(封推了,真不容易,三個多月沒有推薦了,大家捧捧場,我這幾天趕趕進度。)
“什麼?”帳內的兩人都是大喜過望,張修道:“怎麼回事,你細細報來。”
“燕軍今日午時突然全軍拔營,之前沒有半點征召,看樣子是真要撤軍了。”
“將軍中斥候全放出去,跟著他們,一定要仔細,還愣著幹什麼,去呀。”
待得人出去了,張修摸著額頭,哈哈笑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啊,希望這次能竟全功。”
黃曉在旁邊也是喜上眉梢,大軍在這裏一停就是半個多月,又是嚴冬季節,雖說準備充分,但這中原的軍隊到底沒有經過如此的嚴寒,軍中將士不滿日甚,再要沒有消息,撤軍隻是早晚間事,聽了這個消息當然高興。
不過兩人都是深沉之輩,也是老行伍了,高興勁兒一過,張修收住笑容,沉聲道:“大燕的消息如此快法有些可疑,我們還是謹慎些為好,先按兵不動,反正也不急於一時,別中了對方的計策,等等再說吧。”
黃曉對張修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起碼的冷靜很是欣賞,也是微微點頭表示讚同,“他們比我們先得到消息到也算正常,畢竟是大燕的地方,我們的碟探不可能比他們快,不過謹慎些是好的,就這麼辦吧。”
兩人計議已定,將軍中的斥候都派了出去,大軍卻是一步未動,並將這個消息傳給了其他領軍將領,一時之間,諸侯聯軍被北方的寒冷澆滅的熱情瞬時高漲了起來,請求出戰的聲音就一時也沒有斷過,大燕這時在他們的眼裏已經成了一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肥肉,誰都想上去咬上那麼一口。
張修心中冷笑,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大燕要真是亂了起來,八萬大軍之中就有歧州的三萬大軍,自己費了這許多的功夫,最後的戰果怎能讓別人搶了去,看著這些一有便宜就急著跳出來的諸侯人馬,心中說不出的厭煩,但八萬大軍並不算多,敵情未明之下,不定這時上去就有所損傷,麵對的敵人又是張棄麾下猛將沈天雲,要不是覺得自己一方損失不起,真的想先讓這些蠢才上去探探對方虛實。
於是在拒絕了幾個心急請戰的將領後,再也不見請戰之人,就等著斥候的消息再作打算了。
晚間時候,斥候來報,燕軍後撤十裏,重新安營紮寨,且有北定州代節度使拓跋含威帶領兩萬大軍彙合,張修聽了這個消息腦袋一陣眩暈,大燕增兵了?看著身旁也是一臉震驚的黃曉,兩人麵麵相覷,一陣狐疑,對方早不增兵晚不增兵,偏偏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變數,這可如何是好。
拓跋含威兩人到都聽說過,此人說起來卻是草原異族,當年大楚帝國之時,在草原上拓跋氏的威名並不比現在的革蘭部族差了,那時草原上還不是革蘭人的天下,革蘭人隻是一些小部落罷了,那時草原上最具實力的是三大部族,這拓跋氏就是其中之一,但他們的運氣不好,大楚第三任帝王,楚懷王楚迥雄才大略,驚才絕豔,先後用二十餘年時間連施妙計,草原三大部族在大楚的調撥之下連年征戰,大楚不費一兵一卒,就讓草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當中,最先被擊敗的就是這拓跋氏部族,大敗之下,大部分族人被殺死,隻有一小部分拓跋氏部族向南逃出了草原,投靠了大楚,楚懷王立時封當時拓跋氏部族的酋長為王,大力安撫,並在大楚北方劃出一塊封地給拓跋部族,本來到了這個時候大楚已經準備興兵草原,將為禍數百年的北方之患一舉清除,但可惜的是,這位曆朝少有的英帝在這個時候突患惡疾,不出一年就與世長辭了,大楚驟失英主之下,諸子奪位,大楚在極盛之時驟然轉衰,出兵草原之舉也再無人提起,草原三大部族經此一戰,拓跋氏歸楚,剩下的兩個部族也都苟延殘喘,革蘭人這才趁勢崛起,不出百年就已經成為了草原上新的主人。
但這拓跋氏卻是在大楚紮下了根基,一直綿延至今,慢慢也成為了大宋一朝在北方的名門望族,在張棄起兵崛起於大宋北疆之時,拓跋氏經革蘭人入侵也是損傷慘重,但終究是熬到了革蘭人退兵的那一天,拓跋氏在大宋北疆經營數百年,不願向南遷移,於是在張棄聲勢愈盛之時投靠了過來。
這拓跋含威就是現在拓跋氏家族的族長之子,年界四十,當年在大宋北疆大營軍中是有名的勇將,藍遠山升任大燕軍務省中丞之後,推薦拓跋含威就當上了北定州的代理節度使,之所以有代理二字,實是因為張棄覺得拓跋含威的戰功不夠,這次諸侯聯軍來犯,這位節度使大人攢足了心氣就是想著要在此時立下戰功,將那什麼代理兩字去掉,但大雪難行,到了今日,北定州的兩萬大軍才趕到了這裏,不過到是沒有貽誤了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