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眾位,近些天有些懶惰了,人嘛,這惰性一起來,怎也不願意提起筆來整天寫,沒有旁的理由,望大家原諒吧。)
說服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但最直接的就是給他想要的,或是最少讓他認為自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眼前這位在徐行心中向來優柔寡斷的節度使大人說服起來很是容易,最困難的反而是讓節度使大人在決定了以後再不改變自己的主意。
徐行字子路泉州真定府人氏,當年少年之時正逢泉州瘟疫,一家人隨著流民到了大宋北疆,不過到得北疆之時,一家五口卻隻剩下了他與姐姐二人而已,父母以及年幼的弟弟都死在了途中。
在當時北疆設立的流民大營中呆了將近三月之久,其時正逢影部到流民大營挑選人手,當時的影部也僅千餘人罷了,在流民大營中挑選的也僅僅是些少年,那時的影部力量還弱,情報來源更是得依靠原來煙雲山萬劫寨的老班底,情報不能及時傳到不說,就是情報的準確性和層次性都受到很大的局限。
原來影部成員大多來自北疆軍中,流民的到來,不僅為當時的北疆帶來了豐富的人力兵源,更是影部發展壯大的一個契機。
影部在流民中招收的人員已經不僅僅是戰士,影部更需要的是各個方麵的人才,徐行自小聰明伶俐,還上過縣學,姐弟兩人在北疆又無什麼親戚可以投靠,正是走投無路的時候,雖然他自幼讀書,有好男不當兵的念頭,但北疆軍旅名聞天下,再加生計無著之際,於是便即進了影部。
在影部訓練了兩年,又進北疆書院修學三年,這才被影部派到了川州任事,在川州一呆便是十幾年的時光,這些年要不是時時接到影部秘密傳來的自己姐姐的家書,當年之事在徐行的心中已是如夢如幻,大有一種不怎麼真實的感覺。
前些時日,自他入川以來,終於接到了影部傳來的第一個任務,刺探川州形勢,遊說川州節度使李祿歸降。。。。。。。。。。
這些念頭在徐行腦海之中一閃而過,這些年在川州雖然算不上是位高權重,但節度使李祿對他著實不錯,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心中也常有就此在川州終老的念頭,奈何自己唯一的親人就在大燕,影部的命令更是不能不聽,雖是覺得對不住這個眼前一直待自己不錯的節度使大人,但有些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徐行淡淡道:“大人即無雄心壯誌,又何必得罪如日中天的大燕呢?
我觀那燕皇也非是那一味殘暴不仁之主,不然也創不下如此基業不是,歧州之事我也聽說了一二,細細想來,歧州降附大燕未久,一些世家大族妄想和前宋般執掌歧州權柄,也不想想那大燕皇帝是個什麼性子,最後才釀成了如此慘禍,大燕的手段雖然過了些,但仔細想來,其中到也不全是大燕的錯處。
小人說句不當說的話,我川州土地肥沃,氣候溫潤,乃有中原糧倉之稱,然世家豪門勢大,川州土地更是十占其九,一年稅賦到有六停是入了這些世家之手,對大人施政也頗多掣肘,再加法不及其身,律不限其行,長此以往,定為川州禍亂之源。
若是大人有心,我等自當竭盡所能為大人謀劃,鏟滅不法,限其權勢,收川州民心,待時以動,當有可為。
然大人並無此心,更無爭雄之意,為大人身家性命計,選一強者投靠便乃常情。
小人試為大人析之,先說那後楚,後楚皇帝葉貢乃是前宋濂州節度使,如今據地稱雄,到也成了一番局麵,但濂州形勢與我川州何異?那葉貢也不是為人主的氣象,還未稱帝,就已經開始建立宮室,廣收妃嬪,勞民傷財之餘,便也失了民心,這樣的作為,能成得甚的大事。
大燕則有不同,那燕皇雖然出身草莽,但北收草原,西滅蠻族,遠征伊蘭,南下一載而亡宋,兵鋒指處,所向披靡,且燕皇不好女色財帛,任人唯賢,吳去,周廣等人皆世之賢士,王幕,韓起皆命世豪傑,且觀燕皇所為,實有一統天下之心,誌向宏遠,大勢所趨,不言自明矣。。。。。。。。。
小人得大人賞識看重,未有一策以報知遇之恩,反到勸主投降,實在是有負與大人,此事小人願充使者,往大燕一行,遊說大燕重臣,保大人合族平安富貴,不然,小人亦願死在大燕,以報大人之恩就是。”
最後幾句話到不完全是徐行僑情,他受李祿知遇之恩,雖是大燕碟探的身份,但自覺受恩不報,反害其主,豈不是如同禽獸一般,心中早就打定主意,怎也要從中周旋,護得李祿一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