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顯聲名(1 / 2)

當杜敬璋神色平靜地走進來時,姚海棠感覺到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一根根叫囂著,似乎在提醒她這樣的場麵還是趕緊跑比較好。可那也得她跑得了,這時候她要跑了,憑著杜敬璋這脾氣能記到下輩子去!

所以她穩了穩心神,心虛地笑了一聲坐在那兒不說話了,而鍾祿居然沒有發現身後有人進來了,還在那兒說道:“不……不要太過分了,我若不是心裏有你,蔫能這樣低聲下氣來求!”

這話立馬把姚海棠氣笑了,伸出手指著鍾祿說:“這也叫低聲下氣,分明是叫盛氣淩人,還心裏有……有我!若真是心裏有一個人,那首先應有的就是尊重,而後是珍視並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你自己也在那兒口口聲聲說委屈了,那就別說心裏有我,你讓我覺得這幾個字可笑之至極、荒唐至極。”

那鍾祿這時終於也動了氣,站起身來說:“你一個下三等……四……四公子……”

終於被鍾祿看到了的杜敬璋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他,神色依舊非常平靜,並平靜地坐了下來,然後說道:“說下去。”

就算鍾祿再沒心沒肺也知道眼前的情況不對勁了,琢磨了琢磨鍾祿覺得還是咽回去比較好:“沒……沒什麼好說的了!”

“好,既然你沒什麼可說的了,就聽我說。”杜敬璋臉上有了很淺的笑意,似乎是很愉悅地要跟鍾祿談論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他指了指桌上被鍾祿捏著,已經有了些茶湯黃漬的素白茶盞說:“這是我的茶盞,裏邊是蘭亭白露,剛才我就坐在這兒和海棠一塊飲茶,這茶湯我才淺飲了一口,還沒嚐出味兒來。鍾祿啊,現在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聽完鍾祿就僵在那兒了,他哪裏還敢有什麼話說,京城誰沒見識到這位的手段,誰不知道這位惹不得。雖然杜敬璋說話聽不出什麼來,但是鍾祿下意識得就渾身直冒寒意。可是他不說話就能感覺到杜敬璋冷冰冰的視線掃過來,鍾祿眼珠子一轉,說道:“我立馬去把家裏存的蘭亭白露給四公子送過來,至於茶盞,我賠我賠……”

“算了,本來想送套素白瓷給小候爺當回禮,白露茶天然居也有,以後四公子隻管來喝。”姚海棠說著就把瓷器給抵銷了,那些珠花就當是今天的精神補償,回頭拿回山裏送給姑娘們就是了,她反正不要。

鍾祿哪裏還敢說什麼,趕緊就跑人了,這天然居估計他不打聽清楚是不敢來了,當然,打聽清楚了他就更不會敢來了!

末了,杜敬璋看著姚海棠說:“這樣的人天然居裏常有?”

搖頭連連擺手,姚海棠可不敢讓杜敬璋誤會,要不然事嘮又不知道得發什麼瘋:“當然不是,這樣的奇葩有一朵就夠了。今天多虧你在這兒,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口舌,這人也活得太以自我為中心了,合著天下人都低他一等呐!”

對鍾祿,杜敬璋並沒有談論下去的興趣,隻說道:“該有的名要任,不該有的名要藏,在四方堂就跟你說過這樣的話。不管在哪裏,不管做什麼,不要太藏著也不要不藏著。”

說到名,姚海棠就忽然想起慧思公主來了,這幾天慧思公主派人去窯坊裏打探過西城,她還是從太平院的人那裏得知的:“對了,有件事兒看來還得問你,慧思公主派了人到窯坊打聽西城,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西城這個身份實在是得藏著的。尤其是慧思公主來打聽,我就更覺得沒什麼好事兒了。”

其實這件事杜敬璋知道,他今天也是為這件事來的:“太平院是可以信的,你沒跟別人說過,慧思就查不到。你身邊知道的也隻有青苗和安豐,他們都是太平院的人,隻要你平時多注意些,不會被人查探到的,餘下的事有我。”

“師父和素素也知道,不過他們肯定不會說的,我是覺得現在可以做點什麼,讓大家轉移一下視線,也迷惑慧思公主。”姚海棠實在是被蔣先生和蕭素警告得太多了,西城的身份確實不能被世人知道。

“春雨劍!”杜敬璋立馬就有了主意,春雨劍的器師一直是個謎,趁這時候抖出來,一是給姚海棠正個名,二是用這名來鎮這場子,因為姚海棠明顯不願意依附於誰做靠山。那她就必需自己強大,春雨劍是其一,四方堂是其二。

一聽春雨劍,姚海棠就笑了:“對啊,我老忘記春雨劍這事兒是可以說出來的……不過,司珍坊那邊沒問題嗎?其實我一直想問,當年……為什麼不可以直接署名說是我製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