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肉麻啊!(1 / 2)

前腳送走了言行雲,後腳姚海棠就在風雪叩門扉的時迎來了言相爺,初一見言相爺姚海棠還不太明白這位是怎麼忽然來了。但是很快言相爺就自己說明了來意,按言相爺的話來說,他是謝姚海棠來了。

“你和行雲說的話我都知道了,做為一個父親,我應當好好謝謝你。行雲到底還是曆練得少了,很多事情又身在其中看不明白。”言相爺不論什麼時候,說話總能給人一種十分親切、萬分真切的感覺。

可姚海棠卻不覺得言相爺是專為言行雲的事來的,對於言相爺的道謝,姚海棠隻是笑著說:“伯父不必客氣,人說真正的朋友,就是遇事出一言以醒,遇難出一力以助。”

繞了會兒彎,言相爺才說道:“有一些事或許不該過於多問,但是海棠要允許一個老人家,有時候有那麼點好奇心,有那點操心。”

正題兒來了吧,姚海棠發覺自己是愈來愈警覺了,這倒是個好現象:“伯父請問。”

“你和四公子之間,何時相識,何時相知,何時相別,又因何成了現在這狀況?”言相爺倒是不客氣,一句話就問了好幾個問題。

琢磨了一會兒,姚海棠覺得也未必盡要回答:“既是前塵往事就應自消散去,我以為伯父是來勸我和四公子保持距離來了。”

這不答反問,倒是頗有杜敬璋的架勢,言相爺看著不由得生笑:“自然不是,我倒是覺得海棠和四公子倒是可以常來往。”

……

然後姚海棠就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想來想去她也不覺得自己這身份配得上可能是未來皇帝的杜敬璋,橫豎來去,做皇後的都得是世家女。至不濟也得是出身名門的閨秀,又或者是深宅大院裏出來的淑女,不管怎麼樣吧,也不會是她這樣成天在外邊兒瘋的。

她這一反應不過來了,言相爺就又笑了:“是不是覺得會遭到反對,又或者是重重困難?”

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姚海棠說:“是啊,伯父這一來倒讓我覺得像是重拳打了個空,半點兒不著力的。”

“這世上有很多以情為名不顧一切的人,他們多自認是情癡情聖,他們或也自以為偉大而悲壯,甚至是不為塵世所容,他們堅定的著自己的執著,並以此為榮。我想說的是,你對行雲說的那番話足可見,你的情是足夠理智,足夠清醒的。那麼當初你和四公子相別,必是因此而起。”言相爺三言兩語就把真相猜了個七八分。

姚海棠不得不佩服言相爺,這果真是一個慣於揪人性尾巴的人:“因為我不以情為名,做一切瘋狂的事,所以伯父覺得我有資格留在四公子身邊?”

隻見言相爺搖頭說道:“並非如此,卻不必提資格二字,姑娘在身份上是足夠的。”

“那是為什麼?”

“這個就不必問我了,什麼時候也輪不到我跟海棠來提資格,說為什麼。論到情時,就隻是你二人之間的事了,我一個外人總說不透的。”言相爺說完端盞飲盡了杯中的酒,一派灑脫之態。

送走了言相爺後,姚海棠好一會兒都在想:“到底言相爺是為什麼來的?”

這話青苗可答不了她,倒是次日杜敬璋來了,卻給了她一些答案。

風雪稍霽,姚海棠才一起床正想感慨一句天光好的時候,就看見杜敬璋笑吟吟地站在她麵前了:“海棠。”

“杜敬璋,你好了嗎,沒事了吧?”姚海棠睡眼頓時間睜開了,滿眼滿心都是喜悅之色。她也已經有日子沒見著杜敬璋了,誰讓這人一有事兒時總是不願意來打擾她呢!

“好了。”兩人說完這話就沉默了,卻是彼此麵帶笑容地看著對方,心裏皆是一片溫暖與柔軟。

小院裏白雪共著梅花一片燦燦溶溶之色,兩人相對,一個衣著整齊光潔,一個卻是有些邋遢的。但這也絲毫不妨,兩人之間還是那麼的溫馨與美好。

站得久了,有些微寒風吹來,姚海棠瑟瑟然地抖了抖,杜敬璋便解了大氅披在她身上:“進去換了衣服再出來,總是不愛換衣服就亂跑,京城這樣的天早上最冷,著了風寒可不好。”

揉著凍得有些僵的臉,姚海棠點頭說:“那我去換衣服,待會兒給你做早飯,大氅你披著,你也才剛好呢。”

說話間,姚海棠又要解開大氅,杜敬璋卻是眉眼溫舒地伸手蓋在她的雙手上,那醉人的眸光如同春風吹開的一抹嫩綠:“這樣容易染風寒,先去換衣服。”

老遠老遠,青苗和太平院的黑衣人各自捂著兩頰,都不禁覺得有些倒牙,這倆人在一起他們怎麼就老感覺肉麻到惡心,惡心到惡寒呢!

有人揉著胳膊說:“那真是咱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