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被人拐(1 / 2)

好在姚海棠手腳慢,她還得把暖水壺先放了,然後把厚厚的羊毛披風整一整,要不然非絆倒自己不可。她這事兒一多,就很快發現已經有人先於她有了動靜。

居然……不是她!姚海棠遂又露出滿臉笑來,再定睛一看居然是言行雲。這下她有點兒鬧不明白了,杜敬璋到底想做什麼。讓言行雲來看到慧思公主這一幕,不是等同於告訴言行雲,其實慧思公主很在乎他,他還可以繼續努力一下嗎?

“公子。”言行雲垂首立於一側。

這行止惹得杜敬璋冷眼頻頻掃來:“不坐!這是怨上了?”

隻見言行雲低頭晃腦袋地說:“不至於,隻是我不明白公子為什麼要讓我來。”

然後姚海棠就在想,言行雲不會比她來得還早吧,那就應該看到她了,不過也說不定,他們倆隔得挺遠的。

“如果她還能回頭,是你的福氣,如果她不回頭了,你也該斷了這念想。小言,你雖機謀不勝,但一直是能斷能立的,深陷了十年,這十年如今你細細回想一番,不問是否值得,隻問這十來你是否有一天從心眼裏高興過。”杜敬璋了解自己的屬下,其中以喬致安和言行雲最甚,他的這一番話勢必會讓言行雲深思一些東西。

果不其然,聽到他這句話,言行雲就坐了下來,爾後半晌無話。

還是杜敬璋先開了口:“我在想自己八歲的時候在做些什麼,在你覺得自己對慧思一見傾心的時候,我對****還沒有概念。成天和先生、師傅在紙堆裏兵器堆裏,後來漸漸長大了,記得那一年宮裏安排了大宮女到我屋裏來。那以後我以為這就是****,後來才知道那隻是欲望,而且是被強加的欲望。”

這番話卻說得言行雲忽然失笑說道:“公子還是對加冠禮那夜下了藥酒耿耿於懷啊!”

不說還好,一說杜敬璋就怒視著言行雲:“你和喬致安幹的好事,下藥就下藥,你們得下了多猛地藥啊!”

“那可是公子天賦異稟,不能怪我們……”

……

在樹上,姚海棠差點兒就待不下去了,這兩人說的話讓她直想下去一人踹一腳。雖然姚海棠知道古代有這樣的規矩,皇子成年會有大宮女侍寢,教導皇子……呃,教皇子如何“人事”。

可是知道和聽到是兩回事,姚海棠憤憤然了!而且那兩人還說得那麼曖昧,那麼色彩斑斕。

好在這話題很快就往姚海棠愛聽的方向去了,隻聽得言行雲問道:“公子說知道那不是****是欲望,那麼公子現在知道什麼是****了?”

隻聽得杜敬璋語帶笑意,且滿是溫柔之氣地說道:“也不一定是知道,隻是覺得若是相互衷情,那必定想起來都是愉悅的。”

“算了,我跟公子在這上沒有共通之處,跟您問這個也是白問。”言行雲覺得自己都倒牙了,而且是捂著傷口倒牙,這下終於明白為什麼最近見到太平院的人都一個個酸得跟揣了二斤醋似的。

“料想得也不應是一味心裏自苦,有個詞兒說兩情相悅,若是一個人自苦了,便應叫作……”杜敬璋想了想,似乎想不到後邊兒應該是個什麼詞兒,但又一定有這麼個詞兒。

“單相思。”姚海棠替他接了,不過她沒敢出聲,這個詞兒是她告訴杜敬璋的,看來這家夥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在這樣的事上,杜敬璋的說服力實在不夠,姚海棠覺得還是得自己出麵。所以她決定等小言下回來天然居喝酒好好抽打抽打他,最好是把這孩子抽得清醒一點。

她倒也不覺得單相思就不對了,隻是覺得小言應該清楚自己眼下的境地。甘之如飴,情願被慧思公主拿來利用是他的事,做為朋友,她隻是覺得小言應該清楚自己是被利用了,僅此而已。

後來杜敬璋跟言行雲說了些什麼姚海棠就聽不見了,因為風雪大了,遮了視線也遮了聲音,她在樹上可倒了黴了。那風雪冷嗖嗖的往她衣服裏灌,雖然她會功夫,可她不是功力尚淺麼,用來禦寒效果不大。

等到言行雲和杜敬璋走了,姚海棠手木腳麻地從樹上下來,心裏可後悔死了,早知道就應該聽安豐地勸,好好在暖暖和和地待在天然居裏多好。

到了遇梅崖下,姚海棠一瞅杜敬璋還在那兒……

站在雪地裏的杜敬璋滿臉是笑地看著她:“我就想著你肯定會來,隻是沒一直沒找著你,你這氣息掩蓋得不錯。剛才讓你下來怎麼不下來,非得等到現在。”

“你……你不是叫小言嗎?”這下可冤枉死了,早知道是叫她她就麻溜地下去了,都怪小言比她手腳快。

笑著拽過了她的手,從手上的脈門裏輸了一些氣勁過去,杜敬璋看著她說道:“我想到了你會去,可沒想到小言會來,哪知道我一聲叫你沒下來他出來了。你也是,小言下來了你就不下來,看這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