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威著的秋老虎,依舊讓人感覺到很是悶熱。那毒辣的陽光,讓每一個身在室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那莫可抵禦的熱力。
很多人都在尋找陰涼的地方。有那些大膽不羈的學生,偷偷的向烏龜探頭一樣,四周賊溜溜的打量著,見到沒有老師或者女生從旁邊的經過的,甚至脫下了上身本就很單薄的短袖。
老師們一下課,便都鑽進了辦公室,至少那裏還有幾個吊扇在呼啦呼啦的轉著,雖然不甚頂事,但是總比沒有要強上許多。
縱使天氣已是如此的讓人難受,但是球場上,依舊不乏跑來竄去的同學。年少的他們,頂著那火辣辣的太陽,在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
方詠雖然身在籃球場上,但是他卻沒有跟著上竄下跳的同學去爭奪那緋紅的籃球。他隻是頂著太陽,在那靜靜的站著,饒有趣味的看著在場上手足無措的聶浩然。
這些在搶奪籃球的同學,都是他從教室裏喊出來的。課間休息時間,就隻有那麼短短的十分鍾,他的本意也隻是覺著呆在教室裏煩悶,喊這些家夥出來玩玩,卻不料到喊了個一腳差點把他嚇趴下的家夥。
下課來到籃球場的方詠,隨意的運了兩下球,然後便隨手把籃球扔向了站在場上發愣的聶浩然。本來以為籃球會砸中那發呆的家夥,卻不想他隻是隨意的伸腳一踢,那籃球便帶著強烈的回旋,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往球架上飛了過去。
雖然那籃球最終隻是擊中了籃框,但是這一腳,卻著實把方勇嚇的哆嗦了一下。
方詠的老爸是現任的省足球隊教練,賦閑在家的老媽,年輕時也是乒乓球國手。因為父母都是從事體育方麵的工作,所以在很小的時候,父母便有意識的培養他向運動員方麵發展。
也不知道是天賦的關係,還是這小子天生不是塊材料。乒乓球,練了三年沒啥成績;足球,玩了兩年半沒什麼興趣,籃球,學了兩年也沒點功力;田徑,硬是堅持了三個月,便哭兮兮的喊著不整了……
打小父母的培養,讓他弄的啥都能來上一手,但是玩啥也就是半瓶子的程度,說不上好,卻也說不是孬。
當然,這是他父母以職業的水準來衡量的。在同學的眼裏,這家夥卻是無所不通,無所不精的體育健將。體校畢業的體育老師,更是多次談起要保送他去體校學習,但是都被他笑著拒絕了。
如果我是玩體育的材料,還用保送?我自個兒不早去了。
這是方詠自己的在心裏說的話,好歹這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
雖然自身不爭氣,但是這小子好歹也整過體育這方麵的東西,看人的眼光倒是有那麼一星半點。聶浩然的那一腳球,雖然踢的是籃球,但是也確實讓他驚的一跳。
但是這家夥貌似不會玩籃球了,記的這家夥以前雖然不怎麼樣,好歹也能來上三斧頭啊。現在看場上的聶浩然,每每有人傳球給他,他總是把腳伸出去接球傳球。在同學的無數次警告下,這才學著用手去接傳球。不過看他不用腳之後玩的那樣,讓人恨不得衝上去揍他丫的。
整個一慫人!
場上的那些人一致評價了聶浩然。便都不想跟他一隊玩了,嚷嚷著讓他先呆場邊去。
聶浩然悻悻然的往場邊走來,看出點門道的方詠卻迎了上去,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浩然,以前怎麼就沒瞧出來呢,你小子根本就不適合玩這個。”
聶浩然臉色木然沒有答話,徑直向教學樓走去,方詠在後麵喊了許多聲,他似乎都沒有聽到。
蹴鞠怎麼就改成用手玩的呢?那我還能玩麼?
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想法的他,腦筋裏完全的一片空白。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時代變化真快,好像早泄者zuo愛。
聶浩然放學等車的時候,忽然間肚子疼了起來,便撇下了劉若男,找了間公廁解決。解決的時候,他沒趣的四處張望,發現在他左邊牆壁觸目可及的地方,歪歪斜斜寫著這麼兩行字。
無聊的他拿了上衣服兜裏的墨水筆,在後麵鬱悶的添上了兩句。
蹴鞠用手替代,委實讓小生無奈。
添完後的他,左瞅右瞄,到最後自己都鬱悶的樂了樂。
回到家,簡單的把簡陋的屋子打掃了一遍,聶浩然便著手做飯。雖說他目前對兩位臥病在床的便宜父母沒多少感情,但是處於道德,他依舊默默的伺候著兩位老人。
聶浩然根本弄不懂,他就怎麼希奇古怪的來到了這個時代。而且正好這個時代有一個和他一樣長相、叫一個名字的人。如果他自己來到了這個時代,替代了那個和他一樣名字的人,那原來這個叫聶浩然的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