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tired…嗝…ofbeing…嗝…whatyouwantme…嗝…tobefeeling…”
模糊的聲音、走調的歌曲,雖然頭痛欲裂,董軒卻感覺很不錯,很有去KTV再戰三百回合的衝動。
作為一名伶仃大醉的標準醉鬼,如果刨除華裔的特征,外貌普通衣衫破舊的他現在看起來跟這座位於美國加州H市裏的那些隨處可見的流浪漢也沒有什麼不同——邋遢,頹廢
加上那身濃鬱的酒氣,就連混混們看見都懶動手,因為這些已經被酒吧壓榨過的垃圾們實在是沒有什麼油水…
“怎麼…感覺地在晃啊?”
也許是充斥大腦的酒精,也許是吞噬體溫的寒風,或者真的發生了一場小小的地震,反正董軒搖搖晃晃的身影終於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冰冷的地麵緊貼著他的麵頰,讓他頓時打了個哆嗦。
“我這是在哪?”
艱難的翻個身,董軒頓時看見頭頂那斑駁的夜空,就像遠處街區櫥窗裏那些特殊職業者們臉上那一層厚厚的廉價粉底一樣,讓人看著看著便有了惡心的感覺,所以董軒真的吐了。
“嘔!”
扭頭噴出一條渾濁的不明液體,在馬路上留下肮髒的痕跡,胃部那仿佛燃燒的炙熱卻沒有絲毫的緩解,反而讓董軒覺得更加難受。
“要死了…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了…“
緩口氣,看看頭頂那慘白色的燈光,董軒莫名的想起前兩天聽來的不知道真假的傳聞
——在這種寒冷的夜裏,馬路兩邊總會多出一些覆蓋一層薄薄冰霜的家夥,之後,第二天早上早起的清潔工們就會抱怨著拖走那些僵硬的屍體,之後跟其他的“大號可回收垃圾”一起流通向不同的渠道。
或切或燒或做罐頭,總之,這些“垃圾們”最後徹徹底底的消散,除了那張失蹤證明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樣,掀不起絲毫的波瀾…
“額,算了吧,我可不想被遺體捐獻或者變成罐頭,而且還是便宜給那些美國佬…”
可惜,當董軒想要走的時候,命運似乎打算跟他開個小小的玩笑…
刺目…耀眼…
一片銀白色流轉的光環不知何時,幾乎緊貼著董軒的腦袋憑空浮現!
光環存在的時間極其短暫,短暫到震驚的董軒來不及張開嘴將情緒化作一聲尖叫,光環便仿佛玻璃般猛然破碎,之後一道銀白色的光束隨之激射而出,狠狠砸進董軒那帶著薄冰的眉心!
“啊?!”
一聲慘叫,一陣無法抑製的劇痛瞬間沿著大腦蔓延開來,董軒頓時昏了過去,在最後的時刻,他腦海中唯一的念頭是——“臥槽,我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可回收垃圾吧?!”
……
董軒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一片走到永恒盡頭的古老宇宙開始了自我的崩塌、寂滅。
時間、空間、過去、存在…
無論是跟恒星一般大小的恐怖巨獸,還是那些刻滿符文的怪異宇宙戰艦,亦或者是生命星球上形形色色的各係生靈,就連那位於宇宙中心的,圍坐在一處不知名宮殿中的一眾模糊身影也無法幸免,最後,一切的一切都歸於徹底的虛無…
不過就在一切徹底消逝的刹那,那處奇特宮殿裏,其中一道模糊身影突然抬起頭!
三隻閃耀的金色眼睛仿佛跨越了無盡的阻隔,猛然與董軒對視!
董軒頓時驚醒過來…
“果然,我居然真的在馬路上睡了一宿…”
吐出一口霧氣,渾身仿佛被暴打一樣無處不疼的董軒第一時間就感覺到——自己再不起來真的就要凍成冰棒了。
活動一下有些麻木的雙臂,他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果然,人肉罐頭什麼的都是謠言…額,也不排除也許我還有口氣才免於變成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