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月楓死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有那麼一刻的呆愣,簡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他怎麼可能會死?
“罹濤,不管出於什麼,作為雅格嵐蒂學生會的會長,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最近還是,注意一下,以免發生意外......”
聞人穆是這麼對他說的,就好像是在提醒他注意安全什麼的。
那麼,他可以理解為,他們都以為,現在桓月楓死了,那麼下一個人,就是他麼?
不覺,感覺有些好笑,隨手翻開了一本相冊,滿滿的都是那仿若妖精般美麗的銀發藍眸少年的照片,從還是嬰兒樣子,一直到現在的十七歲少年模樣,不論是喜怒哀樂,還是一瞥一笑,都永遠的停留在相片上。
這麼多的相片裏,非常可悲的是,他們,竟然卻隻有一張合照,那還是在倫敦的時候,即將回這個城市的三個月之前,照下的,照片裏的他,依舊冰冷著一張臉,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旁邊的他,抱著一隻超級大的熊貓玩偶,笑得眉眼彎彎,非常開心的樣子......
“咚、咚、咚!——”是敲門聲。
“什麼事?”他合上相冊,淡淡問道。
“大少爺,司空少主在會客廳等著您。”門外是他的管家,洛陽的聲音。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將相冊小心翼翼地放回書架,他如此說著。
“是,少爺。”
摸了摸左耳上的十字架耳釘,罹濤看了一眼書桌上的相框,照片上的少年站在一棵櫻花樹下,笑靨如花,絕美至極,眼神微微的複雜,最終卻是閉了閉眼,讓自己的心境回歸到平靜,準備下樓,必竟,下麵還有一個司空沙耶在等著他。
當然,他猜得到司空沙耶來找他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桓月楓的事情,或者,又是為了,血圖騰......
這麼想著,他走下了樓,客廳裏,是少年優雅的高貴身影,坐在那沙發上,後麵站著執事似的冷峻青年,麵無表情,一絲不苟的樣子。
可以說的是,他還真沒有真正的見過司空沙耶一次,即使那次在第七畫室,淩晨出事的地方,也隻不過在匆匆間,看了一眼司空沙耶的背影罷了,這麼近距離的相見,還真是頭一遭。
正如長輩們所形容的那樣,司空沙耶,卻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不論是長相也好,還是那與生俱來高貴與冷傲優雅氣質,都不是一人普通人都在一夕一朝之間就能夠擁有的,當然,也是要歸功於司空沙耶本身就出生於一個豪門世家裏......
“司空沙耶少主,久等了。”他淡淡地說道。
“罹少爺,打擾了。”司空沙耶倒是很有禮貌的這麼回了一句,同一時間,他的雙眼,已經再見到罹濤的第一眼就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心下卻是一凡淡淡地驚異,這個冷漠的少年,正如那個家夥給他的資料上所顯示一樣,是個看不透的家夥,就和他自己一樣,是同一種人。
心裏深處隱藏著極深的秘密,為著這個秘密,可以不惜一切的代價,這樣的感覺,還真是和他,異常的相似。
“不知司空少主來我這,可是為了桓月楓一事?”罹濤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性格,所以,他是直接的進入了主題。
令微微蹙眉,但是自家少主也並沒有因此爾生氣,雖然,他家少主就算是生氣你也看不出來,但是呢!多少少還是能感覺到一些冷氣壓的,倒是挺吃驚的,這個罹濤,即使他麵對的是自家少主,也可以如此的平靜淡定,一點不像那些所謂的上流名士,成天做出一副自己有多麼高貴的樣子,但是,一站到少主的麵前,卻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既然罹少爺也這麼說了,我也不多說什麼,我正是因此事來見你的,想必,罹少爺已經知道了吧?桓月楓少爺,慘死於美術大樓後的花台裏......”司空沙耶淡淡的嗓音,聽不出任何的其他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