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無影,誰歎別惜?
燈光燭影,一紙殘妝,紅顏消碎,話一世孤苦——
片片桃花林,微風吹拂,帶起一場浪漫的桃花雨。
別致朱樓,立於這一片桃花林間,桃樹下,一方石桌,幾個石凳,一盤棋局,香爐內,幽香陣陣,好不愜意。
一白衣,一紫衣,同樣的風華絕代。
白衣清雅如蘭猶如謫仙在世溫爾如玉,紫衣桀驁不馴風流邪魅。
如此二人相對而坐,共同研究著一盤棋局,棋盤上的,兩軍廝殺,正是最關鍵的時候,誰輸誰贏,就在最後一枚棋子上。
“師兄,你輸了。”白衣人微微一笑,一雙清澈如玉般剔透的眸子,浮現出一線笑意,抬眸,注視眼前的一抹紫衣,道。
紫衣人聞言,再看那棋盤上的走勢,白子呈現出的擊殺之勢,逼的黑子頻頻後退,最後竟是全軍崩潰,不由搖搖頭:“如風師弟,想不到,你這素來被成為幽蘭君子的家夥,這下棋的,竟是這般的強勢,真是看不出來,你也如此的看中勝敗——”
“師兄說笑了,如風的棋藝不過是爾爾,若是論起來,可是比不上咱們的慕漣華慕師弟啊!”白衣人倒是十分謙虛的笑了笑。
“你是說慕雲歌那小子?他的棋藝,真比君冼你好麼?我可是看不出來啊!”紫衣人一副我才不信的態度,擺明了對方是在跟他打太極,忽悠他,這叫他如何相信?若他信了,那才是白癡。
白衣人到是沒有多少什麼,微笑著搖搖頭,二人便收了棋盤,聊了起來。
這時候,一線白衣如雪的少女,忽而的出現在這幽靜桃林當中。
這白衣少女,三千青絲宛如墨玉般披散在肩側,未帶任何飾物,唯有一根玉簪斜插入鬢,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一張清秀的小臉,算不得傾國傾城,卻也是個小家碧玉,加上此女子一身仙逸氣息,更為她增添了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聖潔之感。
微蹙地秀眉,在見到這二人之後,竟是直直的一跪——
“不肖弟子花靈兒懇求君冼師伯救我夫君血音子一命,還望君冼師伯,承應......”
“靈兒師侄?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見少女行這般大禮,白衣人長眉微皺,趕緊起身,欲將少女扶起。
但是,少女卻是依舊跪著,道:“花靈兒懇求師伯,救我夫君一命,若是師伯不答應,不肖弟子花靈兒,願長跪不起!”
“唉!靈兒師侄,你這又是何苦呢?”見少女這般的執著,饒是莫如風,也是十分的無奈,不由感歎,這情,真能叫一個人執著至此嗎?
“嗬嗬嗬......”一側的紫衣人卻是忽而笑了起來,一雙星眸頗為調侃的頂著一側有些束手無策的自己的師弟,不禁調笑道:“如風師弟,看在靈兒師侄如此懇求的你的份兒上,你即是應承了,又有何妨呢?師尊不是常說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靈兒師侄,也不是外人,她可是咱們禍雲天禍師弟的徒兒啊!”
“師兄你,唉......”
莫如風真是無言以對,他這位師兄,不是在趁機挖苦他麼?誰不知道,他們這位禍師弟是有多麼的纏人,更何況,他已然下令,不許任何人幫靈兒師侄,因為,花靈兒因為違抗師命,執意的要與那血蓮妖君血音子在一起一事,已是令禍雲天大怒,盛怒之下,禍雲天重創血音子,也由此下次命令,說什麼,誰要是幫花靈兒,就與他子午玄君禍雲天過不去——
他一度覺得這事是禍雲天太過了,必竟,那隻是兩個孩子,雖然血音子為妖界之君,但若他不曾危害於蒼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之事,隻是,他這師弟的脾氣就是如此,太強了!
更何況,他這師弟一直將花靈兒視如己出,他自是希望花靈兒能找個好歸宿,但很顯然,這血音子,絕不是他認可之人,否則,這師徒二人,又怎會鬧成這般狀態?
這叫他們這些當師伯的,夾在中間,可不是很為難?
一麵是師侄,一麵又是弟兄師弟,若是幫了那個,這個有跟你翻臉了,幫了這個,那個又委屈了,自己還得忍受良心上的愧疚,這,這還真是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