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天都,玄天七君——
濯濯清蓮火燎天,九幽逆轉歎生死。
優雅地拂動手裏的一柄拂塵,來人一頭如雪的長發隨意披散,白衣勝雪,衣衫袂袂,仿若仙君下凡人間一般優雅,仙逸,隻不過,這些眉心一點血淚妖冶邪魅,為這人的仙逸之氣當中,透顯著幾分妖邪氣。
立身於那雲層之間,這人一雙絳紅的血眸,久久的注視著那被血光所包圍的失卻崖。
“曆經萬年,你還是,突破了那封印的枷鎖,三師兄——”
清清淡淡一句而然笑語,曇夢衣微微別過頭來,看著那不知何時,便出現在他的身後的一抹赤紅如血妖嬈的身影。
雖然靈魂不整,雖然麵容已改,但,那滿是冰絕焚殺的無情漠然,以及那左眼下一線妖冶的血淚,卻依舊能感受得到,他的絕代風華!
九幽紅冕赤君,焚琦羅。
九幽之尊,天都之劫,血淚之子,逆轉輪回——
聽著他的話,紅衣人便是冷哼一聲,瞧著那血煞紅光,眼底滿滿的譏諷:“我曾說過,這個世上,能困住我的人,是不存在的——”
可笑的是,那些家夥,卻自大的以為,能夠困住他,甚至除掉他!結果?卻是弄得自己半死不活的!
“哦?那這麼說來,三師兄,這便是要取回那縷殘魄了?”曇夢衣雙眸微微眯起,卻是宛如狐狸般的慵懶狡黠,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暗自的,算計著什麼。
“哼!”紅冕赤君眼底閃過一線不屑之意,“廢棄之物,拿來何用?”
“......”聞言,曇夢衣的臉色稍稍變了一下,但是很快的恢複一貫的狐狸笑臉,優雅從容,一派謙謙君子,得到高人的感覺,微微撫動手裏的拂塵,且道:“不知道三師兄,可曾見過那位司空少主了?”
“你是說,那個命格詭異,且亦正亦邪的司空沙耶?”紅冕赤君雙眸半眯,卻是目光意味不明地透過層層雲霧,看著那一手緊握著【無憂珠】與他的那縷殘靈,冷冷相對的青年,司空沙耶,一個讓他也瞧不出真正命格的人,一個不知道是何來曆的存在......
“如風師兄曾言,此人命格詭異莫辯,而且,《天格元書》內,卻無此人來曆記載,到不知,這人的存在,於世間是福還是禍......”曇夢衣眉峰微蹙,想來,倒也有幾分的憂色。
一個查探不到來曆的存在麼?紅冕赤君冷冷一笑,既是《天格元書》也無記載的人,那麼,自然而然,便絕不會是尋常的存在!隻是不知道,這個司空沙耶的存在,到底,在那一場棋局裏,擔當了什麼樣地角色——
“不論這人是正還是邪,總之,人世之事,與我無關。”沒錯,他,已然不想再管這些閑事!
曇夢衣聞言,到沒幾分驚訝之意,反而是一副早已料到的是如此的樣子:“三師兄,那你,下一步,又打算作何呢?”依照焚琦羅的性子,斷然不可能永遠的保持現在的狀態,而且,這人的心極為自傲,又怎會容忍自己這般繼續的弱下去?!而且,據他所知,他的這位師兄,已經找回了殘缺的另一半靈魂,但是,令他所感意外,焚琦羅卻沒有立刻將之吞噬,這又是何意呢?
“這,與你無關——”
紅冕赤君冷冷地撂下這句話,便是轉身,化作一道血光,消失於雲層間。
與他無關?
曇夢衣輕笑,卻與他無關,他隻不過,是想看看,焚琦羅將會做何選擇!而且,他亦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所以,他從一開始來到這裏,便是當一個看客而已......
隻不過,他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次再次的見到他的這位三師兄,對方竟然沒有問任何關於大師兄——葉藏鏡的事情!雖然,他們七人之間的交情也並不是很深,但是,焚琦羅的態度,到讓他感到幾分有趣!而且,他感到,這次的見麵,很明顯的,焚琦羅,曾經的九幽紅冕赤君,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而且,那絕不會是他的錯覺!可是,又是什麼東西讓焚琦羅變得不一樣了呢?
這倒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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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歸癡怨,一朝莫等閑。
被困於這方楓葉林之中,莫朝夕有些疲倦的坐在一棵樹下,地上,滿滿的,都是那豔紅的楓葉,就像,厲長琴現在的樣子,妖嬈而自信。
“我有什麼目的,你不需要知道,我隻是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插手白豔酒的事情,否則,你要是死了,我會是很煩惱的......”
那天,厲長琴離開之時所留下的話語,再一次的在耳邊回響,讓他倍感無奈之舉。
“厲長琴,你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