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銘記之憶(1 / 3)

錯了,便是錯了,誰也不能,為誰而掩飾!

那白骨圍繞的誅神台,一抹殘影,坐在那高高地階台上,手裏,是一把晶瑩雪白的笛子,笛子的一頭,被雕琢成了骷髏的形狀,一顆血紅的寶石,鑲嵌在笛子身上,散發著,魔魅的妖紅光澤。

他長長的黑發,隨著那陣陣陰風,飛揚,纖長睫毛下的,卻是一雙細長而冰冷的暗紫色眸子,眉心,一道血紅的印痕,妖冶而,悲寂。

他是,風長歌。

他非常清楚,自己已經死了有一千年了,而自己,守在這個地方,也有,千年——

君權曾問他,他到底要執著到什麼時候?又或許,要如何才肯放下,恨?

可是,如果一切,真的有那麼容易就放下,那麼,這時間又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的癡人呢?

兮禾,若是你還在的話,若你知道這一切,你會不會笑他這個做哥哥的,太過執拗了呢?又或許,笑他的,一根筋呢?

“風長歌,風兮禾......”

長歌,兮禾——

微微閉了閉眸,手裏的長笛,卻仿佛有些灼手,讓他,不由得,握緊了。

兮禾......

釋都王宮內。

將名薑安頓好之後,鬼方釋命,便是打算去見風長歌了,長長的走廊裏,在釋都,仿佛,永遠隻有黑夜——

“王。”陰測測的嗓音,忽而的在走廊裏響起,一抹宛如幽靈般鬼魅的黑色身影,靠在一根柱子前,全身籠罩在漆黑的鬥篷裏,顯得,非常陰沉。

“流曜,真是難得看見你,從你的黑屋子裏走出來。”說實話,自從回了釋都之後,倒是沒在見到過流曜,說起來,流曜身為釋都十二幽冥司祭之一,倒是沒怎麼管事!一則是因為流曜本身特殊的體質,不允許他在外邊呆的太久,而是因為,就算他不管事兒,仍然是釋都的一位重臣!

說起來,他失蹤的這一千年以來,若不是因為有君權他們一直在管著釋都的一切瑣事,那麼,他這位王都不在了,那麼,釋都豈不是要大亂?

他鬼方釋命,也不是個忠奸不分之人,他用人,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所以,他不怕,他們會敢背叛自己。

“王,您為何不將名薑的事情告訴那風長歌?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對您的誤會,也是越來越深......”

流曜一直不懂,為何王要背負起風長歌那原不該存在的恨?風長歌的恨,和怨,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他雖一直的待在自己的屋子裏,看似對於外界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卻比君權他們看的,更清楚!

就像,王和名薑的誤會,卻是越結越深,若非不是那一場意外,或許,名薑,便是永遠都不可能回到釋都了——

“以你流曜的聰明,又怎會看不透呢?本君一直以為,你會比君權他們看的更加的徹底,所以,流曜,莫要讓本君失望!”沒有直接的回答流曜的問題,鬼方釋命卻是漠然的這般說了一句,說完,便是上前拍了拍流曜的肩膀,“流曜,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必要的存在,所以,不要單單的隻看表麵,若是你看清了,那麼,你也就知道了,為什麼......”

說完,他便是離開了。

看清?

王,是想要他,看清什麼?流曜不解的注視著鬼方釋命漸漸遠去的身影,心裏,蒙上一層重重的疑惑,和疑問,王,究竟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