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鬱璟不用看,都知道是哪個賤人來了。
蘇薇穿著一身淺色低調的連衣服,頭發盤著,盡顯溫婉地快步向她走來。
她身後跟著的是薛喻寧以及扶著薛喻寧的霍庭宴。
“鬱璟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這又是幹嘛?再怎麼樣也不能打孩子啊。”蘇薇走到薛鬱璟的跟前,擔憂地看著她已經紅腫起來的臉頰,“我去拿熱毛巾給你敷一敷。”
薛鬱璟個子高挑,站起來時更是氣勢壓人,她目光掃過蘇薇時,神色冷漠,而後對上薛斯伯,“您打完了嗎?如果沒有其他事,現在請把我媽留給我的翡翠鐲還給我。我著急走。”
薛斯伯望著她毫無血色卻倔強冷漠的臉,眼底閃過懊惱。他語調平緩下來,卻帶著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強勢,“你和庭宴的婚事,由不得你任性。等我和霍家商量好日子,你們就把結婚證先領了。”
這是薛家和霍家已經達成一致的事情。
霍庭宴沒有反對,他也反對不了。
薛鬱璟望著淡然無波的霍庭宴和麵露複雜的薛喻寧,近乎平靜道:“我不愛霍庭宴了,婚姻取消。我也不會嫁。”
霍庭宴認定薛鬱璟還在因為求婚儀式的事情在賭氣,他蹙眉道:“鬱璟,別再鬧了。”
薛鬱璟失笑,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她與霍庭宴分手就是在胡鬧呢?
“霍庭宴,在我離開的這六年裏,你掰著手指數數,你去看過我幾回?”
她指著薛喻寧,“你為了她,一次次與我爭吵,然後丟下我。在今晚之前,我一次次給你機會,可是結果呢?你說你累了,好,我現在放過你,我不鬧你了,我也不愛你了。”
薛喻寧垂眸低聲道:“鬱璟,今晚的事,是我不好。我不是有意破壞你的求婚儀式的...我不知道你也在夜瀾,不然我會約簡少去其他地方談公事的。你千萬別因為我,和庭宴吵架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別因為這點誤會,影響了兩家的關係......”
“還不快給妹妹道歉!”蘇薇突然厲聲打斷了她,“不管怎樣,也是你這不爭氣的身體,攪和了鬱璟和庭宴的求婚儀式,你快給鬱璟道歉!”
薛喻寧咬唇道:“鬱璟,對不起。今晚的事,是我不好。你別因為我,和庭宴置氣,和爸爸鬧別扭了。”
薛鬱璟微微勾起唇,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的確破壞了我和霍庭宴的感情。既然身子弱,那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裏,薛家也沒到你拖著病體還要工作掙錢的地步。”
聞聲,薛喻寧身子一僵,蒼白的臉上此刻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霍庭宴扶穩虛弱的薛喻寧,忍無可忍地打斷她道:“薛鬱璟,你夠了!我們的事和喻寧沒關係。她知道打斷了我們的求婚儀式,已經很愧疚很自責地趕回來和你道歉了,你還要怎麼樣?你總這麼夾槍帶棒地針對喻寧,有意思嗎?”
薛鬱璟扯著嘴角,微微一笑,“沒意思。所以我認命了。以後,你霍庭宴想愛誰愛誰,娶誰娶誰,我給你自由,給你們讓路。”
“你!”
霍庭宴還沒說完,一記清脆響亮的巴掌又落在了薛鬱璟的臉上。
還是薛斯伯打的。
這下,薛鬱璟整張臉都腫了。
“薛鬱璟,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薛斯伯漲紅了臉,手指指著薛鬱璟的臉吼道,“我告訴你,隻要你一天是我薛斯伯的女兒,這樁婚約,你就必須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