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鬱璟心頭一跳。
她剛才在浴室檢查了很多遍,確定那些吻痕遮的嚴嚴實實才出來的。
秦滿不可能發現。
“沒有。我能有什麼事要瞞著你啊。”
秦滿嗅著鼻子往她身上湊近,薛鬱璟眸光閃爍著緊張,但麵上還得裝做無奈。
她微微往一側避開,玩笑道:“滿滿,你這樣很猥瑣唉。”
聞言,秦滿果然停止了行動並瞪了她一眼,“你躲什麼,怕我聞出奸情來啊?”
“我剛分手,哪兒來的奸情?”薛鬱璟繼續解釋:“我難得穿旗袍,又畫了點淡妝,當然和昨晚那個被拋棄的狼狽又失敗的薛鬱璟不一樣了。”
“是,嗎?”
秦滿總覺得現在的薛鬱璟和昨晚的薛鬱璟不太一樣,但她又說不出具體哪裏不對勁。
薛鬱璟笑,“不然呢?總不能為了個不值得的男人,就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吧?”
“也對。”秦滿不疑有他,“我們璟璟配得上世上最好的。霍宴庭他配不上你,失去你,他早晚會後悔得痛哭流涕的。”
說罷,她又正聲提醒道:“璟璟,分手了就不許再回頭!霍宴庭就是以死相逼,你也不許回頭!”
薛鬱璟失笑,“你想什麼呢?霍宴庭不可能以死相逼,我也發過誓不會再和他糾纏的。”
秦滿伸出兩隻手指指她,惡狠狠說:“不許幹回收垃圾的蠢事!”
“放心吧。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薛鬱璟扶額,“我不懂,你怎麼那麼討厭霍宴庭?按說,咱們幾個都算是一起長大的,你好像打小就和他不對付?他得罪你了嗎?”
秦滿翻了個白眼,捏了個生煎吃得咬牙切齒道:“這廝小時候就裝,天天擺他新京太子爺的譜兒,誰看他順眼啊。以前他對你好的時候,我勉強看他順眼。這幾年,他是對你又虐心又虐肺,你偷摸摸哭過多少次,我可都記著呢。要不是你還執迷不悟地喜歡他,我早八百年前就抽他大嘴巴子了。”
薛鬱璟感動地又遞了個生煎到她嘴裏,“消消氣。下次我換個對我掏心掏肺的男人。”
......
兩人吃完生煎,又在沙發上坐下。
秦滿掃視了一圈,發現這裏的裝修風格雖然是經典的黑白灰現代簡約風,但一些擺件陳設又有亮色點綴,清冷又不失溫度,頗有品位。
“璟璟,這房子是你新買的嗎?怎麼突然就搬上麵來了?我看你行李箱都還在下麵呢?”
薛鬱璟簡單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現在我就想清靜兩天。剛好朋友的房子空出來了,我就搬過來借住一段時間。”
“朋友?哪個朋友啊?”秦滿莫名生出一股占有欲,“我認識嗎?”
主要是她認識薛鬱璟這麼多年,在新京,她最好的女朋友隻有她,唯一走得近的男性,也隻有霍宴庭,其他人,也就是偶爾能聊兩句的泛泛之交。
她什麼時候在新京多出一個能借住房子的朋友?
不行,她得捍衛她在她心裏第一好朋友的地位。
薛鬱璟訕訕,“是我在國外認識的票友。他知道我要回國,就拜托我幫忙照看一下他的房子。等以後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秦滿眉眼鬆動,又問,“那你這麼著急搬家,是在躲霍宴庭?”
薛鬱璟沉默一瞬,然後避開傅寒京那段,簡單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比起霍宴庭,她現在更煩薛斯伯拿股份威脅她聯姻。
“這段時間,你要來找我,記得別被他們發現。我想先想把劇院做起來,那些破事,我暫時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