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離開大公爵府之後,大公爵即招來十虎中的七虎,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三日後,剩下的七虎相繼遞上辭呈,赫闊朗亦是欣然準辭。就在七虎離去的當天晚上,公爵大人在府內擺上一桌豐盛的酒宴,獨自一人享用,用完之後即七竅流血而死,其家人卻在當晚失蹤。
當消息傳到皇宮內的皇帝耳朵裏時,據說羅斯皇帝隻是對著夜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並無別的表示,使之連大公爵的失蹤家人,也未有一句問話。也就是在這之後,從皇宮內的禦膳房內傳到,說是皇帝的飯量比之從前,像是大了許多呢。
同樣,羅斯國的事情傳到了,離天華城還有一些路途的,風雲國皇帝風雲朝的耳中後,風雲朝卻是大歎一聲,雙目看著龍車之外的長空,黯然歎道:“羅斯國從此安然無憂了,而朕的憂慮,何時才可以消失呢?”
風雲朝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麵色蒼白,昏倒於龍車之內。至此之後,風雲朝的身體是每況愈下,等回到皇宮後,居然臥床不起,並連早朝也上不了,而太子爺也隻好一直替父監國了。
而由封地回京的九千歲,剛一踏足天華城,並不是直接回府,而是直奔皇宮,探望臥病在床的皇兄。
兄弟二人皆是病秧子,卻絲毫不顧身體,在皇帝的寢宮內,秘密說了一個晚上的話,直至日出東方,九千歲這才回到自己的府上,從此足不出戶,也不接見任何來王府拜望之人,就算是國太差人來,亦是以種種借口推辭不見。
種種跡象,頓時讓本已暗潮湧動的京城,在一夜之間就恢複了平靜。而本來已經離京前往寒江關的迎親王,也在三日後突然返京,說是途中暗疾複發,不便再去邊關。
而久居深宮大院的曹國太,卻意外的出宮,去到遠離京城百餘裏外的湯泉山,說是鳳體有様,需要找一處有溫泉的地方頤養,而湯泉山正是皇家的禦用溫泉之地。
清晨時分,由北門來了一輛中型體積的馬車,緩緩地來到了天華城還未開啟的城門之外。
隨著守門軍士的高叫一聲後。城門緩緩的打開,那些行人們也陸陸續續的開始來回進去。
一位體型健壯活力充沛的年輕人,緊緊的隨著那輛中型的馬車走進了北門。
這位年青人長的是猿臂蜂腰,又濃有黑的兩道獅眉下麵,鑲著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嘴角微微上翹,貌似一副笑臉,十分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小夥子身著一套青色長衫,肩膀上挎著一個藍花布包裹,看上去約莫有二十五六。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真是人生的最為危險的年齡段。論成熟,要比那些十七八歲,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夥子要成熟,論穩重,則又比那些三十餘歲的中年人又差上一些。是屬於那種小事可忍,大事不怕的年齡段。更是以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義膽雲天、恩怨必報的衝動人生階段。
走進了城門,絲毫沒有停留的,隨著馬車朝左拐去。跟著馬車,年輕人一邊留心著四周的狀況,一邊暗中觀察者自己前麵的馬車,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一處客棧。。
如歸客棧是百年的老店,也是在京城四環一帶頗具微名,龍蛇雜混的消息聚散地,住進來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目送馬車進入客棧的後院之後,年輕人微微一笑,轉身便欲離去。
“你站住!”
一位同和小五年紀相仿,看上去像個潑皮的家夥,叫住了年輕人,臉上的一雙竊鼠似的眼睛,冷冷的看著他,神態很是傲慢。
年輕人止步問道:“叫住在下,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我看見你在跟蹤那輛馬車。”
潑皮一指進入如歸客棧不久的中型馬車,語氣甚是逼人。
“嗬嗬,大路朝天,人人可走。”年輕人泰然說道:“閣下為何要說我跟蹤呢?”
“你說這話,在我麵前有用麼?”
“那麼閣下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隻是要你說出跟蹤的意圖,否則的話……”
“否則就要動手,拿下我麼?嗬嗬……”
“你笑什麼?”
“我笑閣下似乎是有意在向在下示威呢,也有意嚇唬我這個不入流的江湖浪人。”
年輕人此時的態度,不容易讓傲氣的人諒解,說話的語氣裏,也似乎帶有一絲挑釁的味道,平時讓人看來極為容易獲得好感的笑臉,現在確容易引起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的人反感。
“看來你並不怕被人嚇唬啊?”
潑皮有些冒火了,老臉湧起一層怒意,雙目中亦是浮現出不屑。
“說不定的,所謂一山還比一山高,有誰敢說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在下隻是稍微學了幾天拳腳,可不敢到處顯擺呢。”
聽了和小五這貌似示弱的話,潑皮火氣似乎小了些:“閣下到底有何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