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靜,靜得她一進綠香園的門,就能聽到眾人吐氣的聲音,略過皇上冷然的臉色不看,就看到安惠妃和姬妃娘娘如花似玉的嬌顏,雍容而淡雅的笑,而秀女,在鬆開的臉色中,有多少是幸災樂禍的。
她跪了下去“秀女向晚歌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惠妃娘娘姬妃娘娘千歲。”
沒有人叫起身,也沒人敢說話,楚天冷冷地打理著她不驚不懼的神色,沒讓他失望,她原本膽子就大。
“你這秀女初進宮,就理當曉得宮裏的規矩,不得隨意走動,本妃聽李夫人說你的腳受傷了,是何緣故。”安惠妃話語雖輕,卻有著股不容人輕看的氣息。
她這一說又讓李夫人的心提了起來,怕晚歌將針一事說了出來,不但照顧不周,還會多加個知情不報。
晚歌也不敢抬起臉說話,依舊垂著頭:“晚歌不小心將鏽花針掉在鞋裏,不慎紮到腳,已無大礙,謝謝惠妃娘娘關心。”
姬妃一笑:“是嗎?向晚歌雖說是也是我妹妹,雖是宮裏有宮的裏規矩,雖是犯了,當姐姐的也自是不能不管,向妹妹即然腳痛,卻不在房裏,出了外麵也沒有帶上使喚的宮女,而卻有二個人在竹林,向妹妹是不是該交待一番,從實招來,後宮中,切切容不下任何的私情。”
嗬,不打自招,就是她嗎?向妹妹,這三個字倒是叫得寒心透骨的,晚歌抬起頭,無懼於她,依舊一臉正色:“晚歌謝謝姬妃娘娘的關心,姬妃娘娘料事如神,什麼事,什麼人,都瞞不過娘娘的眼睛,這針刺之事,是一小事,都怪晚歌粗心大意,在房裏也悶著,晚歌便到竹林走走。”
“好一個走走,你倒說說,你同行的是誰。”
來得不忽然,來得也不是巧,而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姬妃娘娘可以一個撒嬌,竄同安惠妃來這看看,而安惠妃想讓表妹早點承皇恩,自然也不會拒絕,再請示皇上,皇上在這裏,也就合情合理了,事情有多少是湊巧,人心的擺弄才顯得那麼巧。
刺痛的腳,如果沒有四王爺的出現,自也不會簡單就放過她,進了宮,身體發膚,就不帶是自已的了,秀女就有可能侍候皇上,豈可隨意傷害,四王爺陪她走一陣,也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了,自然更是有利的話柄,但這懲罰會如何呢?她不知道,他說過,不許別人猜測他的聖意,姬妃娘娘是要將她往死胡同裏逼。
她怎麼會說是四王爺呢?不僅害了自已,也害了他,才進宮,未得恩,倒先招來禍。
身邊的宮女湖青跪著上前二步:“稟報娘娘,是奴婢陪著向秀女去走走的。”
姬妃輕笑一聲,厲聲說:“你這宮女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皇上,進來都瞧見你了,是不是當本妃是瞎子。”
“奴婢不敢,請娘娘息怒,奴婢是陪著向秀女在碧竹園走了一陣,再折回來幫向秀女取衣服,皇上和娘娘駕到,奴婢當是盡快通知向秀女。”湖青雖然很怕,抖著身子像秋冬中的殘葉,卻還是勇敢地將話說清楚了。
投桃報李,她沒有要追根究地,這宮女倒也懂得知恩圖報,著實讓晚歌安慰,也笑著說:“姬妃娘娘,下午的日照長,影子也長,對影成雙娘娘應該知道,娘娘瞧,這一個晚歌,地上的影子,不也是晚歌嗎?想必是娘娘身邊的人看差了眼,讓娘娘誤會了,實在是晚歌的不是,晚歌應該馬上向娘娘解釋的。”
姬妃倒吸了一口氣:“對影成雙,好一個對影成雙。”這一句話,就將她給打發了。
“是的,娘娘,有句詩是這樣說的,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她輕鬆以對,唇角有些譏笑,姬妃娘娘這樣咄咄逼人,必會讓皇上沒有什麼好感,這龍恩,必也不久矣。
“姬妃是不是還有什麼疑問?”皇上冷冷地說。
姬妃娘娘臉色一白,收起那憤怒之色,低眉順眼地說:“臣妾不敢。”
“朕喜歡你的對影成三人。”楚天執起她的下巴,精明的眸子看著她:“讓你僥幸說服我。”看著她的紅唇,毫不留情地印上冰冷的吻,又咬破了她的唇。才放開她,讓她心直跳地摔在地上。
“回宮。”他站起身,冷眼看著她,如同神抵一樣的高大。
眾女子又半跪下:“恭送皇上,惠妃娘娘,姬妃娘娘。”
安惠妃看向晚歌,唇角有絲笑意,眼裏是讚賞的目光,這一番辯白,倒是讓姬妃輸個灰頭土臉,皇上對她也討厭。隻因皇上甚不喜歡別的女人無中生有,四處逼人。
她得小心提防,這向晚歌隻怕不是一般的女子,聰明又伶俐,遇事不驚,
安能反敗為勝,不能收為已用,那就毀之,不然日後恐怕也是一個最強勁的對
手。(對不起起點的讀者,止文改改名為(後妃-晚歌)在瀟湘加了VIP所以不能在這裏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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