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還有幾份報紙,她一一拿起來看了一遍。
無一例外,所有報紙的頭條全都是這件事。
題目起的讓人浮想聯翩,正文更是胡說八道。
什麼陸時墨心疼未婚妻,不想讓未婚妻被人打擾,所以沒有公布未婚妻的身份。
還有什麼陸時墨怕妻子著涼,特意找了被子給妻子取暖,連路都舍不得讓妻子走。
總之,所有的報紙,都給陸時墨貼上了絕世好男人的標簽,簡直把他誇上了天。
竟然還有的說作為陸時墨的妻子,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看著這裏,慕妤終於控製不住心裏的洪荒之力,直接將報紙撕的粉碎。
“呸!一派胡言,我是做了八輩子孽吧,才碰上了這麼個男人!”
慕妤咬唇跺腳,氣的差點吐血。
不同於上次的照片,這次的照片,認識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她,說不定她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認出來。
她揪著頭發,抓狂,“完蛋了!”
她是陸時墨未婚妻這件事弄得眾人皆知,以後就算真的跟陸時墨沒關係了,那誰還敢要她?
“要瘋要瘋!”
她一頭倒在沙發上,將頭發撓成了雞窩。
周嬸兒一進客廳就看她趴在沙發上抱著腦袋哀嚎,嚇了一跳,趕緊上前,“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慕妤抬頭,一張小臉兒苦巴巴的。
“周嬸兒,您看報紙了麼?”
“這麼大的新聞當然看了。”周嬸兒拿起茶幾上的一份報紙,給她指了指頭條,笑道,“我跟在先生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先生這麼高調那。”
“……”
她寧願他別這麼高調啊!
“陸時墨看見了麼,他怎麼說?”
“先生沒說什麼,看了幾眼就去上班了。”
“……”
“對了,今早先生用餐的時候,老夫人打電話來問先生了,知道你在這裏,還要來看看你那。”
周嬸兒笑容滿麵。
慕妤則一臉呆傻,覺得整個天都塌下來了。
她覺得陸時墨這招太狠了,在她身上打上陸時墨三個字,估計沒有男的會不要命的想來接觸她的。
她恨恨的磨牙,心底已經將他碎屍萬段。
“心機男,你肯定是故意的!”
彼時,明舟財閥。
偌大的辦公室裏,西裝革履的男人正認真的看文件。
高級鋼筆頭劃在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音,紙張上的簽名蒼穹有勁,力透紙背。
“說。”
見他開了口,祁井才敢說話。
“boss,晉城所有的報社,今天的頭條新聞全都是您跟慕小姐。”
“網絡上那?”
“也全是。”
聞言,男人從文件裏抬起頭,合上文件扔到一堆簽好的文件上,又將鋼筆扣好放進筆筒裏,精致的唇角微勾。
“不用管它。”
祁井震驚,繼而狂喜。
要知道,晉城所有有關boss的新聞,隻要他不想,沒有報社敢刊登。
就像那次boss跟慕小姐在琳琅灣被狗仔拍了個正著,但那照片最終沒有出現在新聞上,就是因為boss不願意。
“交代你的事情做得怎麼樣?”
“從早上八點開始,盛宏集團的股票狂跌,股民紛紛低價拋售,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股民拋多少收多少。”
陸時墨靠在椅背上,眼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