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墨臉色依舊沒有血色,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已經不成人形的Nika。
“你是不是至今都還沒找到慕妤的孩子?”Nika偏頭吐出一口鮮血,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他被掐死了,現在應該在某個垃圾處理廠被碾壓的粉碎,或者腐爛。”
聞言,男人幹脆利落的將匕首拔了起來。
他眼睫微垂,看著刀刃身上的血跡,手微揚,“讓你失望了,我兒子現在好好的。”
Nika猛地瞪圓了眼睛。
他想說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張了張嘴,血泱泱從他嘴裏冒了出來。
心口上,剛才挑斷他手臂的匕首,刺破了皮肉插.進了他心髒裏。
幾秒後,Nika微抬的脖頸猛地下墜,他瞪圓眼睛看著陸時墨,斷了氣。
至此,陸時墨緩緩起身,吩咐道。
“把屍體處理掉。”
“是,boss!”
一長排汽車,打破森林的寂靜轟鳴而來,不多時又轟鳴而去。
很快,森林裏再次恢複了之前的寧靜。
……………………
一月初,晉城。
晉城今天依舊瑞雪封城,雪勢甚至比去年更大。
琳琅灣。
庭院裏,一身英倫及膝大衣的男人手裏拿著美工刀正在修麵前的雪人,庭院周圍已經堆好了四個形態迥異的雪人。
懷裏倏地傳來孩子哼唧唧的聲音,隨即一隻白嫩手背上帶著小窩窩的小手出現在了他胸.前。
“唔……噗。”
男人連忙停下手裏的動作,撩開垂下來的圍巾。
圍巾下,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兒映在了庭院裏茫茫的白雪中,嬰兒吃著安撫奶嘴,小手在揮舞著,似乎想要抓住麵前飄落的雪花。
“乖一點。”
男人脫下鹿皮手套,長指在孩子小臉兒上觸了觸,感受到指尖的溫熱,他才堪堪鬆了口氣。
站起身,他緊了緊嬰兒捆綁帶,又裹緊了自己的大衣,將孩子的小手塞進了大衣裏,又將懷裏露出的小腦袋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確定帽子蓋住了小耳朵,這才將自己脖子上的格子圍巾放了下來。
“乖,爹地很快堆好。”
“咯咯。”
懷裏的傳來孩子咯咯的笑聲和嬰兒綿軟的咿呀聲。
剛蹲下身,庭院大門處傳來了兩道車喇叭聲。
男人下意識捂緊了懷裏嬰兒的帽子,墨眉皺起,不悅的扭頭看去。
珍重的雕花鐵門緩緩打開,帕加尼車和瑪莎拉蒂先後行駛了進來。
半分鍾後,一道小身影率先從帕加尼車裏跳下來朝他這邊跑。
“幹爹!”
辣辣跑上前,伸手抱住陸時墨的大長腿不撒手。
“噓。”
陸時墨比劃了一個小聲的動作,蹲下身撥開圍巾給他看。
小辣辣頓時眉開眼笑,“弟弟。”
剛想伸手去摸弟弟的臉,就被身後一隻大手拎住後衣領扔到了一旁,一道流裏流氣的聲音傳來,“小兔崽子,說了多少次了,不準用你的糞叉子隨便碰弟弟。”
霍晏司嘴裏咬著未點燃的香煙,彎腰看著陸時墨懷裏的小家夥,“幾天不見,難寶又變樣了啊。”
薄潤插了句嘴,“廢話,這麼大的小嬰兒一天一個樣。”
兩個男人稀罕的不得了。
可憐他們兒子到手時,一個快四歲了,一個都六歲了,完全不知道孩子嬰兒時期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