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塵從朦朧中醒來,打開門看著氣急敗壞的寰茗道:“幹什麼啊?師姐,我剛還在做夢我們變神仙在天上飛來著,就被你吵醒了。”
寰茗敲了下湮塵的頭道:“睡睡睡,就知道睡,沒看太陽都老高了。”湮塵探頭往天空一看,哪有太陽的影子,分明隻是寰茗催湮塵起來隨口說的而已。
湮塵望著滿臉怒容的寰茗,揉了揉眼睛道:“師姐,出什麼事了?怎麼你的臉色不對啊!”寰茗一聽到湮塵的關心,眼淚便按捺不住流了下來,湮塵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百裏冰從屋子裏出來,眉頭一皺看著二人問道:“師弟師妹早啊!一大早的這是怎麼了?”
湮塵擺擺手無奈的道:“師兄早,我也不清楚呢!”
寰茗此時憤怒地道:“我的玉墜被人偷了,還有,還有我的貼身香囊也不見了,我把整個房間都找遍了就是沒有啊!怎麼辦怎麼辦?那玉墜可是我娘親給我的,說看著它就像看到娘親,可是現在……”說完眼裏噙著一絲淚水。
湮塵見狀忙道:“師姐,先別急。我們先去你房裏看看。”
寰茗點點頭便帶著二人走至居所,三人進入房內。湮塵便仔細的查看房內的設施,片刻後望著寰茗道:“好像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說完望著站在門口並沒什麼動靜的百裏冰道:“二師兄,你有什麼發現沒?”
百裏冰微微搖搖頭道:“這裏的設施一目了然,沒有線索可查。”
這時寰茗忽然扭頭盯著百裏冰狠狠地道:“你,是不是你拿了,快點還給我。”百裏冰被其說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上她了。
寰茗接著道:“你不拿出來,我就自己去你房裏搜,搜到了看你還抵賴。”說完便朝百裏冰的房間闖去。估計一直對百裏冰有成見的她這時一肚子怒火就對著百裏冰來了。
湮塵急著追出去喊道:“師姐,別鬧,百裏師兄怎麼會拿你的玉墜呢!”湮塵還沒說完寰茗便已經推開百裏冰的房門闖了進去。
百裏冰尷尬的一笑對湮塵說:“由她去吧!我倒要看看她能找到什麼。”說著舉步走往居所,湮塵歎了口氣便緊跟著百裏冰走去。
經過湮塵居所,中間一間房內走出一名青袍男子,高高的個子,稍微端正的五官,隻是眼睛比較小,臉帶疑惑的望著二人問道:“二師兄,出什麼事了,怎麼一大早的這麼吵啊?”
百裏冰皺了皺眉便將事情簡單的解釋了下,然後對湮塵道:“湮塵師弟,這位是你三師兄石磊。三師弟,這位是師傅新收的關門弟子湮塵,裏麵那位是師傅的孫女寰茗。”石磊眼睛微微睜了下,沒想到師傅一下帶了兩個人回來。
湮塵拱手一禮道:“石師兄好。”
石磊眼睛眯成一條縫地微笑道:“師弟不必客氣,都是師兄弟了,嗬嗬!”
這時寰茗的聲音從百裏冰的房內傳來,湮塵忙走進百裏冰的房中,百裏冰和石磊也跟了進去。
湮塵剛一進門便見寰茗手裏拿著一個香囊,怒氣衝衝的對著剛進來的百裏冰問道:“這是你的東西嗎?”
百裏冰一看之後眉頭一皺,冷冷的道:“女人家的香囊我怎麼會有,不是我的。”
寰茗此時正是怒氣衝天,而百裏冰的不奈之色和敷衍的樣子讓其更加憤怒。
寰茗咬牙道:“既然不是你的,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和我的玉墜一起丟的。”說完麵帶怒容緊盯著百裏冰。這下幾人都大吃一驚,百裏冰麵帶疑惑地和湮塵相互望了一眼。
湮塵低頭沉思了下道:“沒道理啊!如果是百裏師兄拿的他怎麼還把東西放在自己房裏。”根據自己的想法,湮塵便如是說。
石磊在一旁點點頭,寰茗忽然哭著道:“好你個湮塵,這時候還幫著外人來欺負我。”說完忍不住掩麵大哭了起來。
湮塵神情尷尬道:“我……”
寰茗打斷他的話道:“別說了,我算看透你了。”然後對著百裏冰道:“快把玉墜還給我,隻要你將東西還我,這件事我就不和爺爺說了。”
百裏冰怔立當場,怎麼都不能理解為什麼寰茗的貼身香囊會在自己房間裏麵找到,淡淡的說道:“我沒拿過你的玉墜怎麼還?我都不知道你的玉墜長什麼樣子,再說了,我們修道之人要一塊普通玉墜有何用處?”
寰茗嘟著嘴:“哼!不是你拿的,那這個香囊你怎麼解釋。”說著擺了擺手中的香囊。
百裏冰冷冷道:“我不知道這個為什麼會在我這,東西我確實沒拿,要怎麼辦隨便你。”看著寰茗的態度,百裏冰表露出一絲不耐,淡淡的說完這段話之後背著雙手站在那裏。
寰茗見狀突然轉為哀求道:“師兄,你就把玉墜還給我吧!那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百裏冰不禁神色動了動,無奈的搖搖頭道:“我真的沒拿,你要我怎麼給你。不過我可以承諾,這件事我會查下去,直到幫你找到玉佩為止怎麼樣?”百裏冰也鬆了口說出如是言語。
湮塵這時也道:“師姐,雖然香囊確實是在百裏師兄的房裏,但是也不能說是師兄拿的啊!你先別生氣,我們一起查查這事情,偷玉墜之人一定還會有什麼蛛絲馬跡留下來的。”
寰茗狠狠的看了湮塵一眼,又望了望百裏冰,跺跺腳便轉身跑了出去。
一出百裏冰的居所,寰茗的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那可是娘親在自己隨爺爺學道的時候給她的,說看見它就想見到了娘一樣,可是居然被可惡的人拿走了,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看上她的玉墜,她卻沒有去想,一口氣跑到無塵殿前的山路上,想了想就往山下跑去。
湮塵望著跑出去的寰茗,望了望房間的設施,又看了看百裏冰,歎了口氣道:“師兄,我去看看師姐,這裏你再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沒有。”
百裏冰顯然因為寰茗的舉動而不知所措,聽到湮塵的話後緩過神來道:“謝謝師弟能理解這件事,我這就查查,你去吧!”
湮塵走了出去直追寰茗,石磊是百裏冰對視了一眼,石磊道:“師兄,這……”
百裏冰用手一阻道:“難道你也不相信我,我們先找找線索看看。奇怪,有人來我們這邊的話我怎麼一點都沒發覺,而且為什麼要嫁禍給我呢!”石磊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二人就在百裏冰至寰茗房間周圍查看著。
寰茗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向山下,一肚子的苦水,似乎隻要離開此地就能解脫了。
這時突然一道白影閃現,一名白衣女子出現在她麵前,目光流轉片刻後盯著她問道:“你是誰的門下弟子,怎麼出現在這,看你滿麵淚痕的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寰茗這時一肚子悶氣,抬頭看了看白衣女子,隻見她白衣勝雪,頭發高挽著道簪,鬢邊留了幾根發絲,俏麗的五官,似笑非笑的臉龐,高挑的身材,尤其是眼神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此時心裏的苦楚一下就發泄了出來,眼淚直流,白衣女子劍眉一挑,走了過來輕輕按撫著寰茗道:“妹妹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和姐姐說說,看看姐姐能不能幫你。”
寰茗抽泣了一會後頓了頓,就將與了塵子和湮塵進隱霧派,以及今早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
白衣女子沉思片刻後對著寰茗道:“這樣啊!走!帶姐姐去看看。”說著便拉著寰茗往無塵閣走去。
“啊!……哦!好。”寰茗猶豫了下便跟上白衣女子,雖然第一次見麵,卻讓她覺得可以信賴。
這時前麵又閃過一名女子,紅衣紅裙,挽個道簪額前留有劉海,俏麗的臉龐上帶著一絲冰冷,個子普通。
此女出現後便對著白衣女子道:“師姐,師傅在等著我們呢!況且,這事我們不好插手吧!”
白衣女子輕輕一笑道:“師妹不是最喜歡管這種事?怎麼今天卻說不好插手,師傅那裏我來解釋,我和寰茗妹妹挺投緣的,這事我還是想去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嗎!”
紅衣女子愣了下道:“這……好吧!既然師姐如此說了,我們便快去快回吧!”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二人一左一右攜著寰茗疾馳而上,正好遇到追來的湮塵。
湮塵望見寰茗和另外兩名女子一起,先看了眼紅衣女子,而當看到白衣女子時愣了下,白衣女子輕輕一笑,湮塵隨即感覺臉色微熱,忙轉頭氣喘噓噓的對著寰茗道:“師姐,你怎麼跑這麼遠,這兩位是?”
此時寰茗突然臉色一紅道:“都怪我太急了,還沒請教兩位姐姐的姓名。”
白衣女子一笑道:“不礙事。”然後對著湮塵道:“我叫杜萍,這位是我師妹燕文慧,你就是湮塵吧!”湮塵點頭向二人拱手施了一禮。
燕文慧冷冷道:“我們還是先去無塵閣看看吧!”杜萍點點頭,便與燕文慧攜著寰茗往無塵閣掠去。
而湮塵此刻隻能跟在後麵跑了,跑了片刻前麵三人便不見蹤影。湮塵心中感歎道:“怎麼就隻有我是個男的,多一個不是不用我這麼累的跑了。”想著便自嘲的一笑,忙朝著無塵閣急奔而去。
百裏冰站在屋內翻遍了所有可疑之處,都找不到絲毫蛛絲馬跡,暗自思量:“昨夜我和三師弟商量事情到深夜,並沒有察覺到異常,賊人是怎麼混進來的呢?而且能到這裏的都非等閑之人,怎麼會嫁禍給我。”苦自思量著,雖然覺得事情不對勁,可是卻道不出所以然來。
走出房間,石磊正在屋後仔細的探查著氣息,百裏冰走向寰茗住的小屋,進了屋子裏麵,簡單的設施確實沒什麼東西可以隱藏的。
就在百裏冰準備離去之時突然發現床腳邊裏側有把扇子,臉上不禁略帶驚疑。
而等其打開一看,卻有點心驚。
“這不是自己的扇子嗎?怎麼會在這?難道又是賊人設下的,可能寰茗一早起來發現身上的東西不見肯定會找到這把扇子,然後循著這個線索找到自己,可是自己剛剛來過怎麼會沒有發現。”思索了片刻便欲將扇子放入懷中。
此時突然一條長鞭從門外激射而來,百裏冰閃身急退,險險的躲過了那條長鞭,而長鞭似乎長了眼睛緊跟著百裏冰追去,百裏冰再次閃身到了門口。而長鞭回身便將出口堵住,而在門外有幾人的身影出現。
隻見寰茗和另兩位女子站在門外,其中紅衣女子收過長鞭麵色深冷的望著百裏冰。
百裏冰心中一驚,隨即拱手道:“兩位師姐怎麼有空來無塵閣,百裏冰有失遠……”
燕文慧岔道:“少廢話,是不是想把證據收起來?等你遠迎的話剛才這一幕好戲我們可就看不到了。哼!早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三更半夜偷偷到女子房間偷走人家的玉墜和貼身香囊,誰知道你還會幹出什麼事來,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
說著一掐指訣,長鞭頓時化為一條火蛇逼向百裏冰,百裏冰雙掌一推出現一道透明護罩,但是護罩抵抗幾下便被擊破,百裏冰忙將手中折扇一揮,一條水柱衝出擊在那條火蛇之上,眨眼之間水柱被火蛇蒸發的一幹二淨,燕文慧冷冷的道:“就憑你的修為也想擋住我。”說著手指急催,火蛇便激射向百裏冰體內。
就在這時杜萍一揮手打斷了燕文慧的法術,火焰泯滅成一團白煙瞬間消失了,長鞭被燕文慧收回手中。
這時石磊也到了旁邊,看到這一幕急忙走上前扶著麵色蒼白的百裏冰,對著燕文慧二人道:“二位師姐有事慢慢說,怎麼一來就傷我二師兄?”
燕文慧冷笑道:“和這種人沒什麼好講的。”
杜萍在一側不禁眉頭一皺,心中暗道:“師妹怎麼今日如此心急,可不像是她平日的作風。”想到此便朝著石磊道:“我們正想要個解釋,你們倒是說說今天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