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受欺壓(1 / 3)

麵對突如其來的好處,湮塵不禁心中疑竇叢生。但還是躬身道:“多謝師叔。”

宋雲書不喜歡待在這個沉默的地方,隨便說了兩句便找個借口帶著湮塵離開了證道閣。

修道閣修道閣主石峽是個精明的中年人模樣,一襲深藍色長袍,背上一把二尺來長的劍,修道之人武器法寶一般都是用法術和特殊器具存放,很少像普通人一樣帶在身上,這也是石峽的特別之處。

宋雲書和石峽好像很熟悉,見麵之後便談個不停,湮塵坐在那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便隻在一旁靜聽。

不久之後隻見門口進來一名女子,一身紫衣,圓圓的臉,額前留著劉海,此女進來之後對石峽施禮道:“茂舞拜見師叔。”又微微錯愕朝宋雲書道:“宋師兄也在啊!這邊這位莫不是湮塵師弟?”湮塵聽見對方說出自己的名字不由一驚,他進入隱霧派還沒兩天,應該不會有人認識才對。

宋雲書此時笑道:“茂舞師妹怎麼有空來這呢!這位正是湮塵師弟,師妹怎麼知道?莫不是芸靈師妹說的,嗬嗬!”宋雲書也對此有些疑惑,不過隨即試探性的問道。

茂舞點點頭道:“芸靈師妹和如煙師妹回去後告訴我的,卻是要恭喜師兄了,師伯怕是有二十餘年沒有再收弟子了吧!”

宋雲書點了點頭道:“想必師妹找師叔有事,我等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望著茂舞因二人在而不好開口的樣子便向石峽告辭。

石峽微微點頭道:“也好,有什麼功法上的疑問盡管來找我。小舞,你找師叔什麼事呢?”聽到宋雲書要離去石峽也不阻攔,便和一旁的茂舞說起話來。宋雲書與湮塵二人朝石峽躬身一禮後便走了出去,留下茂舞和石峽商量著什麼大事似的。

湮塵二人走出修道閣之時,日已偏西。二人行至隱霧山莊,宋雲書對湮塵道:“師兄就送你到這了,你去執事閣找寥壬執事分配工作吧!我和他有點間隙,我去了反而不妥。之後他會安排你的住處。師兄就回無塵閣了。”

湮塵忙道:“今天師兄帶著我轉了一天,也累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多謝師兄費心。”

宋雲書忽然想到什麼道:“對了,忘記和你說了,剛才那個茂舞是師娘的大弟子。不管因為什麼事,對師娘的弟子都需要忍讓知道嗎?好了,我回去了。仙路艱難,你自己努力了。”

湮塵想了想便點點頭道:“湮塵知道了。”望著宋雲書的離去,湮塵想著:“現在,算是自己修仙的開始吧!”

湮塵獨自來到執事閣,此時稍胖中年已經離去,隻有寥壬一人靠在椅子上打盹。

湮塵不禁眉頭微皺,走上前朝其喊道:“師兄!”

寥壬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望了望湮塵,才緩緩的道:“怎麼?有什麼事嗎?”

湮塵隨即心道:“找你還能有什麼大事。”這是宋雲書說的,不過用在此時卻最恰當不過。

心下雖是如是思索,但表麵上還是點頭道:“大師兄命我來此聽候寥師兄的安排。”寥壬此時才緩緩站起身,眼光一掃湮塵後便在一側的案台之上翻著一堆堆竹簡。

寥壬翻了翻麵前一冊竹簡,對湮塵說:“這還有個空缺,你拿著這個去修築間找軒都師叔吧!”說著便丟給湮塵一個竹牌。

湮塵望著竹牌飛掠過來,忙伸手接住,隻聽“啪”的一聲,湮塵感覺手掌一陣劇痛,竹牌掉在地上,湮塵撫著手掌忍住沒有啃聲。

寥壬忽然麵露歉意的道:“哎呀!真不好意思,忘記湮塵師弟剛修道,不會道術,所以大力了點,師弟可別放在心上啊!”寥壬明顯一副吃定他的模樣,卻還是說了這句,露出一副假慈悲之色。

湮塵心裏清楚這寥壬的舉動,忍住疼痛咬牙笑道:“怎麼會,是我自己沒拿穩。”撿起竹牌笑了笑對寥壬道:“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就先去師叔那了。”雖然沒說什麼,可是湮塵臉色還是大變。

寥壬見湮塵的模樣一笑道:“嗯!如果分配給你的工作幹不了或者被趕回來的話再來找我,我給你安排輕鬆點的工作。”

湮塵一聽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道:“那就先謝過師兄的好意,告辭。”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寥壬看著湮塵漸遠背影麵上露出一副陰笑。

修築間離執事閣不太遠,找了個師兄問了問便找到了,進了修築間,門口一名弟子從湮塵手中要過竹牌便進入大殿,讓他稍作等待。

片刻後大殿內出來一名二十五六的青年,一身青衣,身材普通,如果不是在此見到,湮塵絕不會想到此人的形象與修道之人有什麼關係,倒像是個莊稼漢模樣。

青衣人打量了下湮塵,朝著執事閣的方向眉頭輕輕一皺,似乎有些不滿。隨後才對著湮塵道:“跟我來。”湮塵點頭便跟了上去。

青衣人帶著湮塵從大廳轉至庭院之內,院子中央堆著一堆材料,中間有個灰衣中年,魁梧的身材,一身灰衣粘滿塵埃和木屑,正在擺弄著一堆材料。

見湮塵二人到來便搓了搓手上的泥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頗有興致地看了看湮塵道:“你就是執事閣剛派來的湮塵?”

湮塵略帶詫異,隨即便想到竹牌的作用。隨即便答道:“晚輩便是湮塵,敢問前輩是否軒都師叔。”

軒都哈哈一笑道:“是不是我這身打扮不像?”

湮塵也笑了下道:“如果說師叔這一身打扮不像,那就沒有更像的了。”湮塵此話卻是實話,看軒都這一身髒兮兮的樣子,配上修築間以修築為任,所以沒有比他更像的人了。

軒都本以為湮塵會因為身上的髒亂而露出什麼不滿之色,便好驅使其離去。卻不想湮塵並沒有任何厭惡或不滿之色,隨即笑著道:“你這個小子還挺會說話,來我這邊,看看這是我剛完成的。”說著便指著身前一堆亂七八糟,但組合起來卻讓人感覺很奇特的一灘材料。

湮塵走近那堆材料拚湊的近似迷宮的東西道:“師叔這是什麼,像是一座迷宮。”

軒都臉色微微一動道:“那你看得出來這迷宮的結構嗎?”

湮塵盯著迷宮仔細的看了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晚輩對這些東西研究不深,不過看起來這個很複雜,不知師叔準備用在哪裏?”

軒都拉著湮塵笑著道:“這是我們將要築造的一個陣法,明天我們就要開始築造此陣。你來得很不巧啊!這可是苦差事,不適合你這單薄的身子啊!”

湮塵一聽便知軒都的用意,隨即忙接道:“師叔自己也去修築嗎?”

麵對湮塵的問題,軒都明顯一愣。隨即答道:“那是肯定了,怎麼?”軒都想不到湮塵會問這個問題,便疑惑的望著湮塵。

湮塵一笑道:“沒什麼,師叔自己以身作則,作為晚輩哪有怕苦之理。”

軒都神色一動,隨即略一沉思。這才緩緩朝湮塵笑道:“嗬嗬!此時說此話還有點早,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好了,也不怕和你直說。本來看你的樣子怕你受不了苦,去了多添個累贅,所以並不希望你參加此任。不過既然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這樣吧!你明天隨我去試試吧!受不了你再回去好了。”說完不等湮塵答話便轉身對青衣人道:“景逸,帶湮塵師弟去休息吧!哦!對了,順便弄點吃的給他。”青衣人景逸和湮塵對軒都施了一禮便離開了後院。

軒都搖了搖頭心道:“執事閣那邊怎麼搞的,安排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來修築間。不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明天想點辦法讓他知難而退吧!畢竟這次的任務……哎!”望著地上擺的陣圖,軒都歎了口氣緩緩的步入院中居所。

景逸帶著湮塵飽飽的吃了一頓,而這所謂的膳食全都是饅頭,據湮塵所知,隱霧派內基本是以素食和饅頭為主,主要是修道者清心寡欲,素食對其心性來說也有好處,而大部分高階修士更是辟穀棄食。再者就是修仙界避免與凡人界往來,於是很少有葷食,山裏的野味也是難得一見。

躺在修築間的狹窄的小客房裏,湮塵回想這白天的點點滴滴,又想到寥壬的那句話:“如果分配給你的工作幹不了或者被趕回來的話再來找我,我給你安排輕鬆點的工作。”

遇到軒都之後,軒都的種種舉動和言語,均是激起了湮塵的傲骨,此時湮塵臉上展現毅然堅忍之色。

第二天一大早,匆匆吃過早飯,軒都便帶著十多名弟子往後山而去,湮塵也隨著背了一套工具和一袋幹糧。

據景逸所說這次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回不來了,所以備好幹糧為妙。因為景逸與湮塵才剛剛相識,可景逸的照顧卻是無微不至。

這讓湮塵有點驚疑,似乎二人並不是剛認識,而是親人一般。不過景逸樸實的外表之下湮塵也放下戒心,真誠相待。

此時剛出門不久,湮塵卻發現似乎隻有自己是把東西背在背上。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湮塵慢慢感覺體力不支起來。

略微挺了挺後背,望了望前麵幾人。此時那些人舉步輕盈,而自己就是拚命跑,人家走得卻是比他還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前麵眾人卻是慢慢增加了速度,而湮塵便漸漸與前麵眾人拉開了距離。

景逸一路頗為關注湮塵的舉動,此時見湮塵慢慢落後,便靠近軒都道:“師傅,湮塵師弟他不會禦氣啊!是不是等他一等。”

軒都淩厲的望了略帶焦急之感的景逸一眼喝道:“我們有任務在身,他實在是來不了對他更好,你知道如果走個山路都如此艱難,後麵的工作誰來做?”隨著軒都的怒喝,景逸低頭不語。

因為景逸知道,這明顯是師傅想要甩掉湮塵所用的招數。而自己卻沒辦法改變軒都的初衷。

隨後景逸故意放緩自己的速度,卻是慢慢落後與眾人。待到湮塵不遠處朝著湮塵道:“師弟,要不你就幹脆不要去了吧!回去再要份差事,這裏真不是你來的地方。”景逸雖然不想說,可是還是出言勸阻湮塵。

湮塵邊跑邊喘氣道:“多謝師兄的好意,我是不會放棄的。”說著咬牙挺了挺背上的工具繼續朝前奔去。

景逸望了望前麵數十丈遠的眾人,隨在湮塵身後輕聲道:“師兄幫你一把!”說著用手搭在湮塵後背之上,湮塵感覺一股暖流進入身體,頓時精力充沛,跑起來感覺毫不費力,而且有股源源不斷的勁道傳來,片刻後便趕上大部隊繼續前行。

湮塵對景逸投出感激的眼神,這時軒都出現在二人麵前,軒都陰沉著臉彈開景逸的手,對著湮塵道:“如果不能自己走的話,就不要跟來了。景逸,你法力沒地方用的話一會到流雲澗的時候多幹點活吧!”說完瞪了景逸一眼便閃身到隊伍前麵去了。

湮塵麵帶歉意地低聲對景逸道:“真是抱歉,還連累師兄受罰了,剛才多謝師兄了。不管這條路有多難走,我一定會跟上的。”湮塵說完帶著堅毅的神色。

景逸點點頭無奈的道:“沒什麼,我去師傅那邊了,你自己努力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說完略帶黯然地朝軒都那邊掠去。

湮塵望著景逸的身影,又看看前麵不遠的另外十多名弟子,心下一慰暗道:“還好這十多人裏麵並不是都是高手,如果都像景逸師兄這般身手,自己可真的趕不上了。”

雖然告誡自己一定要跟著到達目的地,但是隨著體力的下降,與眾人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最後卻是連人都看不見了。

望著消失的眾人的方向,湮塵停下喘了幾口氣,伸手摸了摸額頭,甩了幾把汗珠,又接著朝前奔去。

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前方出現一條岔路口,分別延伸向兩側的山路,湮塵臉色一沉,苦笑道:“這下可慘了,該走那條呢!”湮塵此刻猜測著景逸等人是不是快到目的地了,而自己卻迷路在這裏,如果真趕不到,不用軒都趕自己,自己根本去不了,這卻怎麼麵對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