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璃沒在說話,他自然是清楚青珂的性子的,按他的想法,是直接將那個女人丟進窯子,而且還是那些最下等的窯子,不過她既然說她會處理,他也不會再插手。
“你的身體怎樣了?明天可以回府嗎?”
“明天回去了?我今天才剛剛醒過來呢。”她所說的回府,肯定是她回雲府,而自己回睿王府,他現在身子有些倦呢,她就想丟下他不管了?
看著他臉上的蒼白,青珂點點頭:“好吧,那後天再回去。”
又在別院裏拖了三天,青珂和燕璃才回到京城裏,燕璃直接回的王府,青珂則是回了雲府。
青珂剛進府,就覺察到雲府裏的氣壓非常低,府裏的下人都小心翼翼,見到青珂,眼中更是多了幾分懼色。
還沒回到自己的院子,管家就來請青珂到正廳,雲瑞琪以及柳氏都在那裏等著她。
雲青衿今兒個還沒有醒過來,落情的那一掌力度並不小,打在雲青衿那嬌弱的身子上,還能夠撿回半條命已經算是不錯了。
青珂回了院子,梳洗一下,在喝了一杯茶,吃了幾塊點心才去見雲瑞琪。
前幾天青珂就已經讓人回府通知過雲瑞琪,這幾天她住在青屏山莊的別院,隻是雲瑞琪並不知道,青珂是住在青屏山莊哪一處別院,所以雲府的人根本就找不到她。
“父親!”
到了正廳,雲瑞琪和柳氏坐在首位,看到青珂,兩人本就難看的臉色,此時更加的陰沉。
雲瑞琪在青珂剛剛喊了他一句“父親”之時,頓時一掌拍在案幾上,滿臉怒氣地看著她。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父親?將自己的妹妹打成重傷,竟然還毫無悔意地跑出府去,回來之後,還對父母這般的無禮,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麼學的規矩?”
青珂涼涼地看著雲瑞琪,勾唇冷笑,“父親,你要說我對你無禮,我無話可說,可我從未對我母親無禮過。”
雲瑞琪額頭上青筋凸起,很明顯被氣得不輕,怒瞪著青珂,喝道:“放肆,見到你母親竟然不行禮,這還不叫無禮?”
青珂神色不變,幽幽道:“我每次見母親,都會給她上香,我怎麼就無禮了?父親這話說得,讓青珂很是不解。”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你的生母,而是你現在繼母。”雲瑞琪胸口不斷起伏,從來沒有被人這般氣過,沒想到第一次惹得他這般動怒的人,竟然是他生出來的女兒。
青珂定定地看著雲瑞琪,目光中滿是嘲諷,冷聲道:“繼母?不過是個姨娘,父親雖然承認她是繼室,青珂可不承認她是青珂的繼母,一個姨娘而已,不過是個奴才,又有什麼資格要本小姐尊她為母。”
“老爺,”柳氏幽怨委屈地看著雲瑞琪,眼角的淚水不斷地掉落,哽咽著道:“妾身這些年一心一意為雲家,衿兒更是自小就孝順懂事,可現在,我們母女大的被人辱罵,小的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這樣的下場,難道就因為我們的命不好?”
青珂看著唱作俱佳的柳氏,眼中滿是冷嘲,道:“姨娘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本小姐怎麼辱罵你們了?二妹妹我可是一個字都沒提過,至於姨娘你,難道不隻是一個奴才而已嗎?本小姐可是雲府正經兒的嫡出大小姐,論身份,整個雲府除了父親和我已經過世的母親,就是我最尊貴。”
“老爺,嗚嗚嗚……我們母女不活了,與其被人這般看輕,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衿兒會如何還不知道呢,這一次沒被打死,隻怕下一次,老爺就再也不能見到她了。更可氣的是,打衿兒的人,不過是一個下人,下人把主子打成重傷,卻沒受到半點懲罰,這是哪府的規矩?”
雲瑞琪目光冷戾地看著落情,怒喝道:“來人,把落情給我綁起來,亂棍打死。”
雲瑞琪的話音一落,大門外頓時衝進來十幾名府裏的護衛,團團將落情圍住,若不是青珂的目光太過冰冷銳利,隻怕他們早就衝上前對落情動手。
“誰有膽子就試試看,落情的身手,相信府裏的人都很清楚,不想要命了的,就盡管放馬過來。”青珂淡淡說著,看了落情和弄情一眼,冷聲道:“我雲青珂的人,隻有我雲青珂才有資格處置,誰要是敢傷你們半根寒毛,盡管給我往死裏收拾他們,有什麼事,本小姐給你們擔著。”
落情和弄情齊聲道:“小姐放心,屬下明白!”
“雲青珂,你”
青珂冷冷地看著雲瑞琪,淡淡開口:“父親,我早已說過,落情和弄情是我的丫頭,是外公派來貼身侍候我的,她們是青屏山莊的人,父親如果要處置她們,是否應該隻會外公一聲呢?當初抬平妻一事,外公不知道也就罷了,畢竟這與青屏山莊無關,可父親如果要動青屏山莊的人,再不告知外公一聲,可就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