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押?老夫讓你們把人捉回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將人收押的,想要解開你們那位公主所中之毒,老夫需要找那下毒之人了解一些事情。再者毒殺公主的罪名不小吧?失態也足夠嚴重吧?隻要找到下毒之人,老夫就能救回她的性命,你們也大可放心去審問犯人,絕對不會誤了救治你們公主之事。”
年邵貴以為自己想了個好推脫的借口,可孔老又豈會讓他就這麼糊弄過去?如果是這樣,那他們今兒個晚上所布置的一切,豈不是白忙活了?
這個該死的老匹夫,剛才請他去給公主解毒,他裝瘋賣傻,現在一大群人等著去看熱鬧,他倒是很爽快就擔心去救公主,還保證公主無礙。如果之前得到他這樣的保證,年邵貴及北越國的人都會很高興,可現在,年邵貴卻是一點高興之意都沒有。如何打發走這些人,還有雲家在欣儀公主院子裏的大燕國睿王爺他們,就讓他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將年邵貴所有的反應都收入眼底的青珂此時也清冷地開口:“年將軍及欣儀公主身邊的人之前一直說本小姐就是毒殺欣儀公主的凶手,所以此時我雲青珂是一定要親自去見一見那位真正的凶手的,本小姐要好好問問她,到底使的什麼手段,讓英明睿智的年邵貴將軍及公主的親信都認為本小姐是凶手?她這般嫁禍於本小姐,到底是意欲何為?”
“雲小姐自然是應當去見一見那個凶手的,若不是她膽大妄為,雲小姐也不會受這不白之冤。也幸好事情很快就查清楚,不然,雲小姐不僅名聲受損,恐怕還會遭受更多的無妄之災。”
和百裏太子一起的嘉華國的一位大臣邊點頭邊讚同青珂剛才所言,她的話音一落,眾人都紛紛附和,如果不是這位雲大小姐強悍,此時她早就被北越國的人收押了。既然那真正給欣儀公主下毒的人害得她被人誤會冤枉,她當然要自己親自去見見那害她之人。
“人到底還要不要救?如果不想救她,你們就走吧,老夫困了,別擾著老夫睡覺。”沒等年邵貴說什麼,孔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手,冷冷的目光看了年邵貴一眼,冷哼一聲,差點就轉身回房。
看到孔老又要回房睡覺,年邵貴也顧不得許多,急急攔著道:“神醫請息怒,公主身份尊貴,玉,體不容有半點閃失,還請神醫馬上移步前往公主下榻之處,為公主診治。”
“身份尊貴?不容有半點閃失?哼,在老夫眼裏,尊貴的人沒幾個,你們那個公主,老夫是心情不錯才出手救她一命,別拿她身份當回事,在老夫眼裏,別說她隻是個公主,就算她是個皇帝,老夫看她不順眼,同樣不會救她。你若是再次在老夫跟前炫耀她的身份,老夫才懶得管她死活。”
眾人哪裏知道神醫的性子竟是這麼古怪,連公主他都不放在眼裏,那麼在他眼中,尊貴的人是誰?
如果那些人問神醫,他一定會目光灼灼地看著青珂,一臉驕傲自豪地說道:“這太難地下真正尊貴,真正金枝玉葉的人,當然隻有珂兒。”
一大群人齊齊去了欣儀公主的院子,進了院子,與睿王見過禮之後,年邵貴就急著想要請孔老進去給欣儀公主解毒,孔老卻是沒有聽他的,隻是給了一顆藥丸給他,淡淡說道:“讓人把這顆藥給你們那個公主服下,然後把下毒之人帶過來,老夫有些事要問清楚才好給你們公主解毒。不過你放心,你們公主服了我的這一顆藥,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年邵貴馬上讓人將藥給欣儀公主服下,卻沒有馬上讓人將那名宮女帶出來,他不知道神醫要問那名宮女什麼,當著這許多人的麵,他真不放心讓神醫見到那名宮女。
既然他的藥能夠讓公主一時無礙,不如把公主帶回去,再尋醫術厲害之人救治。
“你們公主的身子,拖得越久,就受損得越厲害,老夫給的藥丸雖然有解毒之效,可是,你們公主所中的毒與別的毒並不一樣,若是依靠那一顆藥,她身上的毒隻能暫時壓製,下次毒發之時,便是誰都救不了她的命。”
看來的話,讓年邵貴再也顧不了什麼,他不知道神醫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可他卻賭不起,就算神醫的話過於誇大其詞,他也隻能信他。
“來人,把毒害欣儀公主的凶手帶出來。”
院子裏搬來了不少椅子,眾人紛紛依次落座,所有的人都很好奇,神醫到底要問那名凶手什麼?為何一定要問過他,欣儀公主的解才能解得開。
“欣儀公主中毒一事,本王的父皇已經得知,顧特意命本王前來與年將軍一同調查。之前聽說給公子下毒的是雲青珂,本王還以為此事或許還會牽涉到雲尚書,沒想到半天的時間,年將軍你們就將事情調查清楚了,不知道這真正毒害公主的,是何賊人?”
燕璃坐下來之後,目光快速地朝青珂看了一眼,眉眼中劃過一抹柔和,卻很快又幽深如海,讓人無法窺視到一星半點。
“毒害公主的,其實是,”
“將軍,人犯帶到!”年邵貴剛想著說出毒害公主的人是誰,卻沒想到北越的兩名士兵一點兒眼界力的,齊齊壓著那名宮女,仰首挺胸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