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天色已晚,既然你們北越不舍得毒害你們公主的凶手受苦,老夫額不需要浪費睡覺的時間在這裏聽廢話,你們公主的毒,還是另請高明吧,老夫可不希望自己的招牌砸在她身上,讓人說老夫連鳴天闕也解不了。”看來掩嘴練練打了好幾個嗬欠,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算回去睡覺。
青珂也一臉困意地起身,道:“反正事情與本小姐沒有半點關係,年將軍,本小姐在這裏鄭重地告訴你,你們公主的毒是怎麼一回事本小姐懶得去查,不過,本小姐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們休想賴在本小姐身上,不然,你們就等著看誣陷本小姐的後果吧。”
百裏昊也站了起來,看著年邵貴意有所指地開口:“祁仙節就快到了,年將軍,希望你們能盡快治好你們公主,不然,若是你們公主有什麼差錯,這對你們北越國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年將軍,本王也不希望貴國公主在我大燕有什麼差錯,隻不過,毒害你們公主的,是你們北越的人,本王本想與你們一同把事情查清楚,救你們公主的,可你們既然不願接受本王的提議,本王隻能尊重你們的決定,隻是如此一來,不管貴國公主在大燕發生了什麼事,都與我們大燕無關。”
年邵貴看著紛紛起身的眾人,心裏也慌亂得很,剛才去請神醫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勁的,如果再讓他就這麼走了,故意他也不會在管公主的事。
還有今晚上在這兒的這些人,心裏隻怕都覺得公主中毒一事過於蹊蹺,他們回去如果細細一想,恐怕都會猜測欣儀公主中毒,到底是自己所為,還是被人陷害?
如果公主的毒解不了,而她又在祁仙節毒發而亡,這絕對是不好的意頭,對北越國有著極其不利的影響。
所以,神醫一定不能不幫忙就公主,可如果公主沒有清醒過來,誰又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中的毒?如果不是公主親口所言,他都不能確定公主服用解藥的時間,是否正確?
他哪裏知道今日之事會弄成現在這樣一發不可收拾?如果知道會有這麼多問題發生,他絕對不會讚同公主把毒用在自己身上的。
可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一切都已成了定局,現在隻有盡快讓公主好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神醫,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公主,至於毒害公主的宮女,就依睿王所言,帶下去審問,隻是她既然敢毒害公主,定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所以本將軍擔心她說出來的話不可信,如果在審問凶手的同時,能夠讓公主暫時醒過來,她能夠回想起服用解藥之時的異常,這才能真正確定公主服用解藥的時間。如此,公主康複的把握才更大。”
年邵貴攔在孔老麵前,現在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等這名宮女被睿王帶下去之後,他再想辦法殺人滅口,如果她死了,許多事就可以不用再去追查了,他們的麻煩也會少很多。他也相信,憑神醫的醫術,就算公主此時昏迷不醒,可如果想要讓人暫時清醒過來,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年邵貴的打算看來知道,睿王知道,青珂也知道,就連百裏昊,也心裏明白得很。
孔老淡淡地瞥了年邵貴一眼,冷聲道:“以你們公主如今的情形,要讓她醒過來代價太大,你們還是先好好拷問凶手,她如果把一切說了出來,憑睿王爺,百裏太子以及諸位,還有你年將軍的睿智,定然不會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看著離開的神醫,年邵貴眼中極快地劃過一抹殺氣,這名宮女,不能再留下了。公主的秘密,北越的秘密,絕對不能夠從她嘴裏說出去。
看了眼跟在神醫身後的青珂,睿王的目光幽深了幾分,待青珂的身影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他才轉過眼看著年邵貴,沉聲道:“年將軍,既然公主的情況很危機,那本王現在就把人帶走吧,相信明天一定能夠得到答案的,年將軍可要和本王一起審問她?”
既然他把人交到他手裏,他一定會把那些需要知道的,不需要知道的都問出來,不過,如果他們要殺人滅口,他也沒必要去救她。
年邵貴自然是要跟著睿王一起去審問那名宮女的,到了地牢,看到裏麵的各種刑具,不說那名宮女害怕得身子忍不住發抖,就連年邵貴這種見慣生死,同樣也審問過不少犯人的他眉頭微蹙。
他本以為交出這一名宮女,就可任由他們北越國的人發落,最多也就當眾殺了她,沒想到現在卻還要對她嚴刑拷問。
可服用解藥一事,她卻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剛才她就已經說出來了。如今拷問她,對給公主解毒沒有半分用處。
年邵貴目光幽沉地看了眼被人帶進去的宮女,早知道應該給她準備自盡用的毒藥的,她死了,毒殺公主的凶手也就死了,如果神醫真的能夠救公主,他應該也不會再這般為難他們。
讓年邵貴沒想到的是那名宮女一早就給自己準備好了解藥,還沒等睿王讓人用刑,那名宮女就咬碎了藏在嘴裏的藥囊,服毒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