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珂的身份,若隻是戶部尚書府的嫡女之身,她的身份在眾人之中隻能算是一般般,比她身份尊貴的人不少。可她背後有青屏山莊,雖說青屏山莊不過是商戶,可青屏山莊在各國之中的影響力,絕對比在場所有的王公貴族都要大。
在加上雲青珂回京之後,鬧出的事絕對足以讓她成為如今京城裏最出名的人物。更何況昨晚上她還和睿王一起燒香,今兒個還是與睿王同乘一輛馬車回京的,是以,青珂一出現,眾人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一些時日不見,雲小姐的風采越來越出眾了!”皇後娘娘的聲音清雅柔和,一襲明黃色的鳳袍,讓她更顯雍容尊貴。
能夠讓乾德如此寵愛太子,對她這個結發妻子一直尊敬有加,這位大燕國的皇後,其為人心計,絕對不會像她如今給人的感覺那般嫻雅淑德。
“青珂謝皇後娘娘誇獎!”眾目睽睽之下,青珂站起身子,不卑不亢地朝皇後行了個禮,毫不客氣地接受皇後的話。
“雲小姐倒是直爽,毫不謙虛。”清冷的聲音帶著冷嘲之意,紫萍郡主目光不屑地看著青珂,皇後娘娘不過隨口說說,她倒是信以為真了。
青珂抬眸,朝紫萍郡主看過去,深邃的眸瞳漾著深幽的光亮,笑道:“紫萍郡主說的是,青珂的性子,就是直爽。且皇後娘娘金口玉言,青珂若是謙虛,就顯得矯情了。”
“青珂說的沒錯,紫萍郡主你這話莫不是想說青珂並非如皇後娘娘所說的那般,風采越來越出眾?是皇後娘娘眼拙,說錯了話?”
華惠郡主自青珂來了之後,就欣喜地看著她,她已經有好些時候沒見過青珂了,昨兒個遠遠見了,卻沒能說上話。現在看到青珂一來,紫萍郡主就針對她,華惠郡主怎麼可能還安靜地坐在一旁?
“本郡主才沒有那個意思,你少誣蔑本郡主。”紫萍郡主惱怒地瞪著華惠郡主,她不過是想要嗆雲青珂幾句,甚至讓她在皇後及眾人麵前失禮而已,哪有質疑皇後娘娘的話之意?更何況皇後娘娘隻怕也不過是隨意說說而已,並非真心誇雲青珂風采更出眾。
華惠郡主淡然一笑,看向皇後娘娘,起身行了個禮,柔聲道:“皇後娘娘明鑒,嫣兒可沒有任何汙蔑紫萍郡主之意。”
皇後目光柔和地看了華惠郡主和紫萍郡主一眼,目光掠過青珂之時,似是別有深意,笑著道:“嫣兒你和紫萍都是自小一塊兒長大的,大夥兒都知道。你們不過是小女孩鬧著玩。”
“誰說不是呢,這兩丫頭哪次見麵,不要鬧上一鬧的,平日裏咱們都習慣了的,要是今兒個沒鬧上一鬧,咱們才覺得奇怪呢。”
“瑜侯夫人說的沒錯,要是哪天她們見麵之時,不鬧上一鬧,咱們才會不習慣。”
眾人的話題很快從華惠郡主和紫萍郡主身上轉開,她們兩人不和,早已是大夥兒都清楚的事,不過如果在皇後麵前也如此放肆,那就太不知分寸了。
“欣儀公主到!”
隨著太監的喝唱聲,欣儀公主緩緩地走了進來。
她的身體恢複得很快,慘白的臉上早已恢複了血色,一襲北越國公主朝服,襯得她更是多了幾分張揚。
從青珂跟前行過的時候,青珂很清楚地聽到這位欣儀公主的冷哼,青珂唇角一樣,臉上的笑容深邃了幾分。
“北越國欣儀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走到皇後跟前,欣儀公主恭敬地行禮,比起在青珂麵前囂張的摸樣,此時的她倒是嫻靜了不少。
“欣儀公主免禮,賜座!”皇後的聲音如同剛才那般,清雅溫和,妝容精致的麵容揚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欣儀公主之時,眼底深處閃過意味不明的光亮。
“謝皇後娘娘!”欣儀公主在宮女的指引之下,走到較為靠前的位置坐下,她一坐下來,目光頓時朝青珂射了過來,眼瞳中閃著冷冽的殺氣。
“聽聞欣儀公主身子抱恙,不知公主如今身子可好了一些?”皇後娘娘目光柔和地看著欣儀公主,眼中滿是關切。
“欣儀謝皇後娘娘關心,欣儀的身子已無大礙!”欣儀公主語罷,淩厲的目光直視了青珂一眼,要不是因為雲青珂,她又怎會中毒?
“欣儀公主沒有大礙就好,欣儀公主身子好了之後,也可以清理一下身邊的人了,不然,若是欣儀公主出了什麼事,又要以為是他國的人所為了。”
秦詩涵自欣儀公主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好臉色,她陷害青珂的事,大夥兒心裏都是清楚的,雖說最後找出給她下毒的人是她身邊的宮女,可這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雖然沒有說破,可大夥兒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欣儀公主沒事就好,不然,貴國的將軍著急起來,隻怕又要親自動手抓人了。”華惠郡主朝秦詩涵眨眨眼,兩人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在嘲諷欣儀公主和她北越的將軍。
想到那位北越的將軍竟然親自動手抓青珂,若不是青珂武功不錯,豈不是要遭他毒手?這北越的人也恁野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