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大早的,似乎挺春風得意的。皇上如今這樣的情況,太子倒是該春風得意得意的。”青珂停下腳步,目光邪肆地看著太子,唇角勾著一抹冷嘲,他雖然極力掩飾,可他眼中的欣喜卻是瞞不過青珂的雙眼。乾德帝臥病在床,不能處理朝政,太子烏定自己能繼承皇位,成為大燕新的國君,所以也難怪他眼中難掩欣喜之色。
太子眉頭一皺,有些惱火地看著青珂,冷聲道:“雲青珂, 你這是何意?本宮剛從父皇的寢宮出來,父皇如今已經醒了,精神也很好,本宮自然是為父皇高興。”
“太子殿下真孝順。”青珂點點頭,目光卻是意味深長。
太子看著青珂,不由得有些惱火,沉聲道:“本殿再問你一次,可願做本殿的太子妃。”
“不願!”青珂的回答毫不猶豫,幹脆利落得很。
“好,很好,雲青珂, 你會後悔的,”太子氣得恨恨地瞪了青珂一眼,拂袖離去,如今他就要即位登基,他的太子妃,也會是大燕母儀天下的皇後,她竟然這般不識抬舉,連皇後的位置也不要。
日後等睿王得了一塊寸草不生的封地,有她哭的時候。
青珂看著惱怒地離去的太子,隻覺得有些好笑,她還真不知道這位太子為何就這麼執著地想要她做他的太子妃?當初恨不得馬上和她撇清關係,現在兩人沒關係了,他又尋著機會就湊過來。
回到雲府,得知雲青衿已經跑去江陽王府探望江錦棠了,這位雲二小姐真真是夠上心的。
江陽王今天早上也已經回了江陽王府,聽說他身上的傷口很凶險,如果被劍刺中的地方再偏一寸,江陽王就沒命了。
對於江陽王和江錦棠,他們與容妃的關係,青珂還是有些好奇的。昨晚上江錦棠和容妃單獨在一起,然後江陽王受傷,容妃又那麼關心他的傷勢,這就讓人聞到了那麼一絲絲的堅情的味道。
而且青珂雖然對江陽王沒多大的了解,還有江錦棠,卻也知道這兩人都不是簡單的人,可他們一個同意讓自己的兒子娶雲青衿這樣一個女人,一個願意娶,實在有些耐人尋味。
青珂不信雲青衿的事如果江陽王和江錦棠要查,會查不出什麼來。就算老太太和柳氏粉飾得再平,想要瞞過他們的雙眼,也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江錦棠怎的就那麼巧,在天音寺與雲青衿遇見,而且剛好中了那種藥?雖說這些有老太太及柳氏母女的設計,可江錦棠是那麼容易就被她們設計得到的嗎?
所以青珂總覺得雲青衿和江錦棠的事,實在有些蹊蹺,在加上昨天容妃與江錦棠的私下相見,容妃對江陽王的特別關心,事情就更耐人尋味了。
雲青衿此時正一臉心疼地看著江錦棠,江錦棠手上綁著厚厚的繃帶,臉色有些蒼白,此時正躺在床上休息。
昨晚上他手上挨了一刀,傷勢雖然不算很重,卻也是流了不少血的,傷口也不算淺。
雲青衿一大早就來了江陽王府,隻是她來的時候,江錦棠還沒有醒過來,於是雲青衿等了好半天,才有人來通知她江錦棠醒了。
“錦棠,是不是很疼?昨晚那些刺客實在太可恨了,竟然連皇宮也敢闖,更是傷了你和王爺。”
好不容易江錦棠身邊的丫鬟侍候他用了膳食,喝了湯藥,雲青衿才有機會走到江錦棠身邊,一臉擔憂地說著。
江錦棠眉頭微微一皺,眼底一抹寒光閃過,淡淡地看了雲青衿一眼,沉聲道:“我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如今這京城裏亂的很,你也不用老是跑來跑去了,好好在雲府帶著就是。”
“我擔心你,不見到你,我在府裏哪裏能待得住?看到你好好的,我才能放心。”雲青衿沒聽出江錦棠話語中的不耐,還以為他是關心她,擔心她的安危。
江錦棠眉頭一皺,臉上更是多了幾分不耐,蹙眉道:“我現在不就好好的,不過一點小傷,能有什麼事,你這時候出府,若是出了什麼事,才是給我添亂。”
“我會注意的,而且我出府的時候,也有護衛跟著。你傷口很深,我不過來看看,放心不下。”雲青衿咬了咬唇,看了江錦棠一眼,柔聲道:“要不我搬來你這兒住幾天,待你的傷勢好了之後,我再回府。”
雲青衿的話惹來江錦棠更加黑沉的臉色,眼底的鄙夷更甚,冷聲道:“你一個未曾出閣的女子,跑來王府住成什麼樣樣子?別人會怎麼議論?又會怎麼說我們江陽王府?”
“我隻是擔心你,而且,我可以住在客房的。”雲青衿有些委屈地看著江錦棠,隻是她心裏卻是升起了怒氣,要不是她被雲青珂陷害,出了那樣的事,江陽王府,她還看不上眼呢。她此時住進江陽王府,也是為了讓外麵的人知道她雲青衿與江錦棠的關係,為了能夠讓江錦棠早日迎娶她。
“擔心我?住在客房?”江錦棠邪氣的眼底劃過一絲鄙夷的冷光,一手抓著雲青衿的身子,雲青衿一個不察覺,就跌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