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王卻是沒有說什麼,容妃的話,讓他心神微動。
“睿王怎麼就不能是天狼宮的宮主了?天底下的人還不是不知道王爺是天民教的教主。”容妃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繼續說道:“不然你們說,這天狼宮不過是個江湖門派,它為何處處針對咱們天民教?如果天狼宮宮主是睿王,那就說得過去了,睿王是皇室的人,他要找咱們天民教麻煩不就說得過去了。”
“此事並非沒有可能,雲青珂和睿王關係親密,而雲青珂又曾經在天狼宮宮主身邊出現過,兩人雖看不出是什麼關係,可他們之間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
如果睿王就算天狼宮宮主,那情況對他們更為不利,江陽王眉頭緊皺,他從來就沒看輕過睿王,乾德帝幾個兒子之中,最有能力的就是燕璃。
也幸好乾德帝疼愛的是太子燕寒,不然,如果燕璃是太子,那他們想要取代大燕,機會會小得多。
“如果睿王真的就是天狼宮宮主,那我更要早一步讓雲青珂變成我的女人,睿王少了雲青珂,而我們多了一個雲青珂,就有更大的籌碼與睿王抗衡。如果讓雲青珂和睿王在一起,隻會讓睿王如虎添翼。”
“錦棠,既然你有辦法讓雲青珂嫁給你,那應該也有辦法讓她為你所用,她和睿王在一起那麼久,誰知道她會不會已經成了睿王的女人,一個不貞不潔的女人,哪裏配得上你?”
容妃心裏是百般不願自己的寶貝兒子娶雲青珂的,雲青珂這個女人囂張狠戾,手段狠毒,娶了她,還不得把府裏弄得烏煙瘴氣。
“她不是睿王的女人,母妃,不貞不潔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雲青珂是我最好的妻子人選。”
江錦棠冷聲說著,他是有辦法讓雲青珂聽令於他,可他也是想要娶她的,隻要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江錦棠。
江陽王深深地看了江錦棠一眼,沉聲道:“如果娶到雲青珂,就更能讓青屏山莊的人為我們所用,不然,你以為青屏山莊的人會對雲青珂聽令於咱們一事毫不懷疑?隻有娶了她,才會少那些麻煩。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宮。其他事情,我和錦棠自有主張。”
容妃聽到自己兒子和江陽王都這麼說,心裏雖然惱怒,卻也沒有再說什麼,頗有些委屈地看了兩人一眼,道:“本宮一個人待在那個牢籠裏,實在是厭煩了,如果可以,本宮隻想留在這裏。”
雖說自己的男人和兒子也不是隔很長時間才能見上一麵,可到底不是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每日要麵對宮裏那些人,她真是厭倦了。
“說什麼傻話,大業未成,你怎麼可以留在這裏?回宮裏去,本王和錦棠有空,自然會進宮去看你的。”江陽王眉頭一皺,臉上多了幾分不耐。
江錦棠站起來,看了兩人一眼,道:“我也有些乏了,先回屋子歇一會,母妃既然來了,父王你不如陪母妃用了膳再讓母妃回宮吧。宮裏派個人去看看,有什麼事馬上來接母妃回去也就是了。”
容妃聽江錦棠這麼一說,頓時麵色一喜,還是兒子對娘好,瞧瞧她兒子,多孝順。
江陽王看了江錦棠一眼,依他所言,讓人準備了膳食。
乾德帝和太子很快就查出宴會當晚的刺客是天民教的人,隻是那些人是如何進宮的,還沒查到。
因為發生了刺客之事,乾德帝也受傷臥床,是以本該第二天舉辦的活動全部取消,三天之後的狩獵也取消了,有些使臣已經辭行回國。
本該是熱熱鬧鬧的祁仙節,因為刺客一事,也隻是熱鬧了兩天。
北越國使臣的驛館,欣儀公主一臉的怒氣,年將軍等眾大臣此時站在一邊,沉默不語。
“不是讓你們去和大燕皇帝商議兩國和親一事的嗎?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嘉華國不願與我北越聯姻,難道大燕國也不願意?當初在北越的時候,你們不都信誓旦旦地認為嘉華國和大燕國一定會搶著與咱們北越聯姻的嗎?”
欣儀公主氣得要死,她本來以為自己要麼會是大燕的皇後,要麼會是嘉華國的皇後,大燕的太子和嘉華國太子都一表人才,嫁給哪一個,她都是願意的,可現在兩國太子竟然都沒有娶她的意思,這讓她哪還有臉麵回北越?當初離開北越之時,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欣儀公主是要做皇後的。現在回去,豈不是被人笑話她沒人要?
“公主,現在大燕國皇上受了傷,宮裏朝政的事情繁多,全都壓在燕太子殿下身上,他自然是很忙的。過些時候,他就得空來見公主了的。”
年邵貴斟酌了一下,隻能這樣說,他當初也以為嘉華國和大燕國都有意與他們北越聯姻的,隻是沒想到會生出變故,嘉華國的太子似乎更想娶雲青珂,就連大燕的太子,似乎也不打算娶他們北越的公主了。
若不是公主之前陷害雲青珂,也不會生出這麼多事,也許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麵。
“本公主不管,此次前來大燕,父皇可是有旨意的,咱們北越要麼和大燕和親,要麼與嘉華國,如果這件事完成不了,你們就是辦事不力,等著父皇發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