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侍衛對看一眼,太子殿下要喝酒,哪裏是他們能勸阻得了的?不過兩人也不敢說什麼,欣儀公主的身份擺在那兒,她就算殺了他們,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讓人煮些醒酒湯過來,打盆清水來讓太子擦擦臉。”欣儀公主瞪了兩名侍衛一眼,手上的絲巾輕輕地擦拭著太子臉上的酒漬。
燕寒眸光模糊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似乎是看不清她的摸樣般,使勁兒地眨了眨眼,呼出了一口極濃的酒氣,“你,你是……是誰?”
聽到欣儀公主的話,燕璃心裏更加懷疑,今日之事恐怕是她一手謀劃的,不然,他也不算喝了很多酒,可怎麼就會醉到什麼都認不清的地步?
“欣儀公主,孔神醫今日正好進宮給本宮的父皇診脈,公主想要和本宮一同去見本宮的父皇也好,本宮如今身子不適,也不知道剛才是否傷到公主,我們正好一起請神醫幫看看。本宮總覺得今日喝的酒不算多,不該會喝得這麼醉,本宮倒要看看,是不是這酒樓的人動了什麼手腳。”
太子根本就沒有懷疑這家酒樓的人敢對他暗中下手之意,剛剛那些話,不過是說給欣儀公主聽的。他剛才應該是被人下了藥的,而欣儀公主就是最有可能給他下藥之人,隻要讓神醫幫把把脈,就不難查出他是否被人下藥,又是下了什麼藥。
所以欣儀公主聽到他的懷疑,就不會想著要和他進宮,若是被神醫當麵查出了什麼,隻要嚴加徹查,就有可能查出今日是怎麼一回事。
“神醫醫術高強,可他到底是個外人,他怕是隻要看一眼,就知道本公主今日發生的事。本公主乃是北越的公主,若是被外人得知今日被太子這般,本公主豈不是丟盡了北越的顏麵,這於太子的聲譽,也是有損的。本公主身子也不太舒服,太子殿下先著人幫本公主尋一套衣服前來,然後送本公主回驛館休息,太子再進宮向皇上請示,太子覺得這樣可好?”
欣儀公主不能完全確定太子身體裏的藥性是否已經清除,所以她不希望他這個時候進宮讓神醫把脈,時間過得越久,太子身上的藥性就消除得越幹淨,而且神醫給大燕皇上診治過之後,定然會出宮,所以讓太子晚些時候進宮,他能查到的線索就越少。
太子倒是對欣儀公主的提議沒有異議,欣儀公主心裏怎麼想的他也猜測得到,他其實也沒打算讓神醫或者是宮裏的禦醫給他診脈,今日的事,就算查出是欣儀公主算計了他,他還是要娶這個女人的。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裏,大燕國此時也不適合與北越交惡。
倒是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如同那些低賤女子一般,如此的下作不要臉麵,這樣的女人,讓她成為大燕的國母,簡直就是恥辱。
算計青珂的人不少,那些人個個都忙得腳不沾地,青珂卻是過得愜意無比。不過這幾天要說過得最痛苦的,就是雲青衿。
雲青衿的反常,別人或許不知道,柳氏卻是清楚的,自宴會第二日從江陽王府回來之後,雲青衿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裏,而江陽王府也沒有人前來商議江錦棠與青衿訂親一事,是以柳氏憋了幾天,就忍不住去找雲青衿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雲青衿一開始並沒有告訴柳氏實話,可沒等柳氏再問,她卻是自己承受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之後,就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柳氏聽到雲青衿的話,頓時蒼白了臉色,本以為一切都謀劃得天衣無縫,隻待江陽王府的人前來提親,商議娶親之日,沒想到她們想要算計江錦棠,偏是鑽進了江錦棠的套子。
柳氏氣得破口大罵,特別是聽到江錦棠竟然讓人那樣對待雲青衿之時,她連殺了他的心都有,可她更想要殺的人是雲青珂。
如果不是雲青珂,江錦棠也不會算計到她們身上來,江錦棠如果是想要對付雲青珂,那還好一點,雲青珂過得不好,正是她們最想要看到的,哪想到江錦棠竟然想要娶雲青珂?
這個女人怎麼就那麼好命?本以為太子不要她了,她一定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哪想到這個女人這麼有手段,勾搭了一個睿王之後,還把江陽王府的江錦棠也勾搭上了,真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柳氏心裏是又氣又恨,卻又忍不住妒忌。她的女兒長得也不差,怎麼就這麼難找到一個好男人?睿王她們就不期望了,可江錦棠不過是江陽王的二子,身份也算不上多尊貴,可這樣一個男人,她們費盡心思算計,最後都得不到。
“娘,你說我該怎麼辦?要是江錦棠一個不高興,女兒的命就沒了。那個男人看著文質彬彬的,沒想到心腸竟是那樣的邪惡狠毒。”
雲青衿哭腫了雙眼,這幾天她沒少哭,哭著哭著,就恨不得拿把刀衝到雲青珂的院子裏將她大卸八塊,可想到雲青珂的身手,隻怕她還沒衝進她的院子,被大卸八塊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柳氏聽到雲青衿的話,卻是冷冷一笑,“江錦棠心狠手辣更好,這樣的人為達目的絕對會不擇手段,如果讓他得到了雲青珂,有雲青珂哭的時候。隻是你如今受製於江錦棠,如果辦不好他要咱們做的事,娘還真擔心他會不顧你的生死。咱們不能坐以待斃,神醫不是在京城嗎?咱們去求一求他,神醫醫術高明,應該能夠解了江錦棠在你身上下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