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味，怎麼越來越重！
他猛然發現，嘴裏、喉嚨裏的東西是冰涼的。
甚至多個地方原有的溫暖都變成了冰涼，空氣中也多了淡淡的陰寒氣。
麵對越發嚴峻的威脅，季晨渾身每一個部位猛的產生了狂躁掙紮。
忽然，一陣刺鼻的腥臭就衝進了他的鼻孔。
片刻，他的後腦都是一陣陣眩暈，感官也產生了麻木。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身上的燥熱又開始持續；小腹的疼依然在持續。
不知過了多久，季晨的整個身子產生了一股難忍的瘋狂釋放。
整個世界在一陣陣的抽搐間變得安靜了。
安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季晨漸漸在這個噩夢中蘇醒了。
黑，周圍還是那麼的黑；黑得看不到任何一件東西。
身子除了沉重之外沒有半點感知。
“嗬嗬……”
“小夥兒，不錯，不錯！比前幾年有進步。”
“你……你是誰？”
大腦還在混沌中的季晨隨著聽到女人誇獎聲，強打精神喊道。
他顧不上周圍的極度黑暗和身子的沉重，掙紮著就把枕邊的手機摸索出了亮光。
可手機的亮光隻是閃了很小的一下，就被突然出現的一隻枯手搶了過去；周圍又恢複了無邊的黑暗。
就在亮光出現的片刻，季晨的眼角餘光發現半空裏有人影。
一張慘白的臉、下眼瞼充斥著鮮紅；超過長發的舌頭自然的垂向他，但臉上寫滿了得意……
“嗬嗬，你很棒！我給你五分好評。”
“從今天開始，有人敢欺負你，直接提我‘孫會’!”
“這都是給你的賞錢。下次讓我滿意了，還會給更多的……”
“你是誰……”“滾！”“拿著你的錢，滾……”
黑暗的房間裏不斷回蕩著女人陰仄仄的說話聲。或許是牙齒不全，發音很不標準。
但季晨恐懼到了極點；他歇斯底裏的吼著。
“嗬嗬，看你這精氣神，還能玩兩次。”
“嫌錢少吧……算啦！這個也給你。”
“我知道你沒工作，手裏錢不多。放心，我會把你介紹給我的姐妹兒。”
“隻要你表現好，絕對比打工賺的多！”
她沒理會季晨拚了全力的呐喊，用懾人的說話聲把季晨徹底打敗了。
他不敢動，隻是靜靜的愣著；盼著她快點離開；盼著快點天亮。
他很想咬一下手指，確定這不是真的。
但他不敢動，更害怕這都是真的。
給錢！就因為被壓在身下蹂躪，給的小費……
雖說開始時感覺不錯；但作為一個男人，這種錢寧肯不要。
不過，她給多少？能給一千萬嗎？
“咯咯咯兒……”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大公雞尖利的叫聲穿透門窗，打破了屋裏的平靜。
“媽的，這叫什麼世道吧！”“小雞打鳴不分更，世上男女分不清……”
她帶著臭氣的牢騷，隨著出現已經漸漸遠了。
片刻間，季晨竟然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屋裏也多了一些暗淡的光亮，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了。
但此時季晨的枕邊多了厚厚一捆錢。
冥幣！
十萬元的麵額，樣式和普通錢差不多。整整一捆加起來起碼有一千萬！
尤其在冥幣上，還壓著一根泛著淡淡黃色的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