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休息會兒,拿這個敷好了,等不痛了再出來。”吳世勳從自己包裏拿出一個透明袋子,還以為他扔下東西就離開這個地方了,可是細心的他停在她腳邊蹲了下來,然後像大哥哥一樣照顧她,可她明明就比他大好嗎。
雖說相處了也有好幾年了,但蘇尹汐還是抵觸和別人接觸的,臉紅得不像樣地說了句:“謝謝!”
“好了,我先去表演了,你好好休息。”
“嗯!”
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用力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快去了。今天還真是讓人意外啊。一場好好的演唱會,因為她的出現,台上的家夥老是跑路,真不知是她魅力大還是她是個掃把星。
輕輕地動了動腳踝,雖然痛得不行,但對於作為練習生的過來人,這點傷不算什麼,至少跑路還是行的。
抓上自己的包包,雖然看上去有些落寞,但依舊假裝泰然的樣子,想在四下無人的時候離開,或許她並不該來。
沒有她的存在,沒有人會傷心或有一絲波瀾,她隻如這廣大的世界中的一粒塵埃,那麼渺小,那麼卑微,可有可無,少了她,這個世界並不會有任何損失。
夜晚,A市的上空是城市中最耀眼的一顆,那懸掛夜空中的明珠雖然璀璨奪目,但並無人做伴,人們隻看到了他們的光鮮亮麗,卻遺忘了它們其實始終獨自一人。供人們欣賞,但人們占有了它們的美麗,卻忘了給予它們該有的關懷……
它們落寞的背影是藏在華麗外表後的一道傷疤。
她邁出的腳步,像聖母大教堂上的警鍾,一步一步沉重的驚人,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隻聽得見腳步聲。
眼看著她漸漸走遠,她總覺得她在逃避。
“喂,你這麼算是逃跑吧?”一股子冷嘲熱諷的意味,她的腳突然麻了。
聲音再次響起,“覺得良心不安,覺得對不起所有人,還是你根本就是個見利忘義的家夥,或者我應該叫你蘇大設計師!”金允星怎麼也不能夠相信自己認識的蘇尹汐變成了今天這副樣子。
蘇尹汐一臉暗淡地轉身,一步步逼近金允星,冷漠的表情,略顯笨拙的步伐,一把摁住金允星的肩膀,直逼旁邊的牆。
“我良心不安?不好意思,我覺得很心安。對不起所有人?我最對的起的人怕就是你了,而你呢?嗬嗬我見利忘義?不,是我眼瞎!”這樣說著,把臉別到一邊,她像是厭惡極了這張臉。
說完,就鬆開金允星的肩膀,準備再次離開!
而金允星根本就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她卻說:“至少你對不起燦烈哥,哼,因為你,他過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以為他看著光鮮亮麗了麼?他每天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少,你知道嗎?24個小時的時間,有16小時在工作,其餘的時間都在飛機上度過,你以為他憑什麼要這麼做!我曾經看著他深夜一個人在練習室裏努力跳舞,沒有開燈,隻是借大樓的附近大廈的光亮。累了就縮在角落,那種眼神你懂嗎,你知道?是痛苦,是絕望的嗎?”
金允星回想起那天晚上。都還後怕著呢,她怕就這樣失去……
“你知道他砸碎了舞蹈教室的玻璃嗎?你看過他死灰無望的眼神嗎?就算那樣的時候,他還是在練習室裏說,舞蹈是你最大的夢想,練習室是你最愛的地方。他總是這樣說給自己聽。所以你這樣逃跑算什麼!”
聽到這裏,蘇尹汐的心莫名的抽痛,她的腳步緩了下來……
“我沒有說過要離開,是你一直在哪裏說好嗎?我隻是找地方休息!”雖然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有留下來的理由就行了。
金允星沒有再說什麼,回到觀眾席去了。
拖著有些紅腫的腳回到觀眾席,不去理會旁人的眼光一直以來就是她的做事風格,找到位置,正好是世勳那家夥在個人solo,當然了,坐在世勳區的她肯定大飽眼福了。
鬧騰的現場,隻買特別區的蘇梓冉就沒姐姐那麼好運氣了,盡管是前排,但想要與世勳近距離接觸怕是沒有那麼幸運,對於有夜盲症的她來說,舞台燈光一暗下來,看不看的見都成問題了!
蘇梓冉一路看著世勳跑來跑去,卻突然看見個熟悉的身影。
“喂,姐你在演唱會現場?”
“恩,來了,你呢,在哪裏?”
“特別區!”
“在哪裏,你不是看不見嗎,燈光一關閉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是啊!”雖說特別區是還可以了,但她還是看不見!
“到通道來,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