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宸妃毫不手軟的又是一耳光。
“你想說什麼?”
“是想說你逼著流錦來找本宮退親,還是想說流錦把你推入太液池,你要去找陛下和太後做主?”
蕭琮本就冷得直發抖,沒想到又被母妃連著給了兩耳光,心中又氣又恨。
再說了,葉流錦把他推入太液池難道不是事實麼?
“本來就是她推我的,母妃不分青紅皂白便責打兒臣,天理何在!”
蕭琮雙目充血,猶如狂怒的獅子。
“孽障!”
宸妃見他果真如此說,隻覺得心涼半截,她葉家的血脈,怎麼能這般又蠢又壞。
“流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將你推入太液池?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被狐狸精勾得丟了魂也就罷了,倘若你主動前來和本宮好好說退親之事,本宮倒還高看你一眼。”
“退親這樣的事情,你竟有臉讓一個姑娘去提,本宮怎麼生了你這麼無能又懦弱的東西!”
宸妃氣得發狂,隨手抓起桌案上新折的梅枝就要往蕭琮身上打。
“母妃好歹也是一宮主位,怎麼出口就是狐狸精這樣粗鄙不堪的話。”
蕭琮身上連著被宸妃抽了好幾下,火辣辣的疼,嘴裏還不忘為容嬋辯解。
葉流錦不動聲色的看了容嬋一眼,隻見她低著頭跪在地上,讓人看不見表情。
想置身事外?怎麼可能。
“表哥,你若當真和容姐姐私定終身,應當早些來和姑母說,何苦跳進太液池作踐自己。”
她哽咽一聲,接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傷了你自己的身體不說,還傷了姑母的心,更是壞了我與容姐姐的情誼。”
“容姐姐蕙質蘭心,與表哥也算天作之合,隻要你們都好,我受些委屈也沒什麼。”
這話無疑是煽風點火,火上澆油,宸妃手上的力度更重了。
一旁的容才人看著蕭琮被宸妃幾乎往死裏打,心都要碎了。
她再也按耐不住衝上前擋在蕭琮身前,宸妃手上的力度收回不及,就這樣抽在她的臉上。
“啊--”
慘烈的叫聲回蕩在關雎宮,容才人顫抖著手捂著臉,鮮血從指縫中溢出,她的心直往下沉。
後妃若是容貌受損,這輩子也就完了。
宸妃愣了一下,她想收拾容氏很久了,奈何陛下一直暗裏護著,今日她自己撲上來,可怨不得別人。
“請太醫,快請太醫。”
蕭琮驚恐的扶著踉蹌的容才人,手足無措。
“別以為你替琮兒擋了這一下,本宮就會放過容嬋。”
宸妃冷笑,“你們容家的女人,在狐媚子這件事上,真是天賦異稟。”
她轉身走到容嬋跟前,剛揚起手上的梅枝,就被蕭琮猛的一推。
葉流錦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了宸妃,“姑母,您沒事吧?”
“夠了母妃!”
蕭琮擋在容嬋跟前,憤慨難忍,痛心疾首。
“您還要傷多少人才肯罷手,這件事明明是葉流錦的錯,容才人何辜,嬋兒又何辜?您若要偏袒葉流錦也沒什麼,何必出手傷人!”
“我竟不知,生我養我的母妃是這般是非不分,心狠手辣之人。”
剛剛站穩腳的宸妃聽到蕭琮的話,耳邊嗡嗡作響。
她看到蕭琮張開雙手將容才人和容嬋護在身後,而眼裏是對自己這個母妃的憤怒,失望至極。
葉流錦剛想上前罵蕭琮,卻被宸妃用冰涼的手按住。
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吩咐關雎宮的女官風儀。
“去請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