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校果斷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方法很簡單,既然武瀾那個小丫頭想要習武,那麼讓關朵也教她一手,她肯定願意學吧?
而隻要關朵教的東西有陷阱,那麼還愁她不會筋脈盡損?
“你的意思是,讓老頭子我修改一下那套劍法,隻要長期修習,便會導致筋脈受損?”老者放下了手裏的刀,開始認真思考這麼做的可行性。
關校諂笑著點頭:“義父還是一如既往的睿智,孩兒隻是提點了幾句,您便瞬間明白孩兒的意圖了。”
“少拍馬屁。你當真覺得這麼做容易?”
“在京城,您可是劍道上赫赫有名的先天武者。區區劍法您改動起來豈不是小菜一碟?而經過您改動的劍法,誰又能看出其中的破綻呢?”
似乎關校的溜須拍馬真的很受用,老者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修改劍法沒問題,甚至換個人來修煉也不會出事,但隻要配合上老頭子我配製的熏香,嗅過的人再練那套劍法便會損傷經脈。隻是……”
老者緊緊盯著關校:“扶風姚氏的友誼能有多大?”
關校莞爾:“義父可以盡管提要求,孩兒會替您傳話!”
…………
到了傍晚。
天色剛有些昏暗,關朵便已是等不及的提前與關校重聚。
關校沉著臉,維持著一個兄長的高姿態:“你怎麼如此沉不住氣?”
“我隻是想早點向兄長彙報自己這邊的情況。”
“也罷,那你說說你那邊是什麼情況吧。”
關朵見兄長不再責怪自己,暗暗鬆了口氣:“今日我照著兄長的意思,向王爺彙報了二小姐的情況。
“但王爺聽到二小姐在外拜了一個瘸子習武,隻是數落了兩句,便不再有任何反應。
“似乎王爺現如今更加關心傾雲院的事情。”
關校點頭:“然後呢?二小姐那邊怎麼樣?”
“二小姐回府後,玩了一會,說要跟我學下棋,隻是她做事隻有三分鍾熱度,結果隻下完了一盤棋,就跑去跟府裏的琴師學習彈琴,說這也是王爺的意思。”
“她沒有在院子裏修煉?”
“沒有。她應該真的是還沒開脈成功,不然一個小孩子哪裏能忍耐得了獲得新成就的那種興奮?”
關校微微頷首:“嗯,你說得在理。”
“對了,兄長,其實我還有一個想法,要不我們動用王府的力量,將那個藥齋給封了?沒了那個藥齋,二小姐往後想要習武連門都沒有。”
關校頓時眼前一亮。
隻不過他所想到的卻不是沒了萬康藥齋後,武瀾有沒有地方去習武,而是武瀾沒了教她習武的師父,那麼她是否會更加依賴於關朵的指導?
到時候關朵稍微誤導幾句,是不是能讓武瀾更快的經脈受損?
他當即麵露喜色:“你這是好主意,隻不過需要她先坐實了跟一個瘸子習武的名頭,再來實行。為兄先去向姚側妃請示一下!”
…………
翌日破曉。
武瀾竟是早起,然後迫不及待的趕往萬康藥齋。
關朵一把將她拉住:“小姐,你不是讓王爺安排卑職過來,教你遊泳嗎?”
武瀾抬起頭,一臉天真的看著她:“可本小姐更想習武。本小姐一定要在今天之內開脈成功。”
然而關朵並不想讓武瀾花費太多的時間在習武上,若是今天拖了很晚才讓武瀾前往萬康藥齋,最終導致她能用在開脈上時間大幅縮短,便很有可能讓今天也開脈失敗。
如此再而衰三而竭,她一個小孩子到了最後肯定會對習武喪失興趣。
再嚴重一點,更有可能直接影響到她往後的武道路途。
關朵開始打感情牌:“如果小姐你遲遲不跟著卑職學遊泳,恐怕王爺會因此怪罪卑職。”
見武瀾的小臉上藏匿不住的猶豫,關朵輕笑一聲,再次加碼:“但如果小姐你願意跟卑職去學遊泳,那麼卑職可以在遊泳之後,教小姐一套劍法。”
武瀾張大了好奇的眼睛:“我還沒有開脈成功,也能學習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