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瀾一怔:“師娘,這是怎麼回事?”
師娘忽然燦然一笑:“不過你放心,關鍵時刻,有人冒出來替師娘背了鍋。”
“嗯?師娘能否細說?”
師娘自無不可:“當時師娘我跟著新寧伯來到城東,突然新寧伯停下腳步,朝我所在的方向喊了一聲:‘出來’。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出來後,另一邊卻是出現了另一個跟蹤新寧伯的先天武者。他們打了一頓,跟蹤者不敵,最後逃跑。”
武瀾心中訝然。
居然還有人在打新寧伯的主意?
隻可惜她現在接收到信息有限,根本無法判定那人的身份。
她隻好放棄思考,改為詢問自己更關心的問題:“那師娘可否跟著新寧伯抵達了目的地?”
師娘搖頭:“他打跑了那個跟蹤者之後,隻是在城東轉了一圈,便回去了。期間沒有在任何地方停留。”
武瀾狐疑:“能否將他路過的區域在地圖上畫出來?”
師娘當即點頭,但一時之間找不到地圖,師娘隻好自己繪製,將新寧伯走過的區域全都標記出來。
一旁的徐誠詢問:“二小姐,這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懷疑新寧伯其實已經去了目的地,隻不過那裏有暗號,隻要路過時瞥見暗號,便證明裏麵完好,根本不需要進去查看。”
“所以新寧伯藏錢的地方就在城東的這幾處大宅院裏?”
“嗯。”武瀾頷首,然後目光堅定的看向徐誠,“徐先生,你明天一早幫忙去打聽一下,新寧伯府的管家姓什麼。”
徐誠不解:“怎麼突然要打聽這個?”
武瀾又是不答反問:“徐先生,你覺得新寧伯最信任的人會是誰?”
“他的子女?”
“但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子女居住在外,替他看守小金庫。”
徐誠繼續思考:“除了他的子女,那應該就是他的親戚了吧?”
“不。”武瀾搖頭,“不管是他的兄弟姐妹,還是他的小舅子,都不值得他信任。”
“為什麼?”
別說是徐誠,現在連師娘也同樣好奇,為什麼武瀾會有這樣的判斷。
武瀾微微一笑,但還是謙虛道:“那些親戚不是曾經富貴過,就是突然攀上高枝,現在都是經濟來源有限,卻又過不慣窮人的生活。麵對一堆錢財,他們能不監守自盜嗎?”
徐誠和師娘瞬間恍然。
如果那是新寧伯自身的錢財,那麼新寧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撈點油水也無不可,但是現在那筆錢屬於整個寧王派係,新寧伯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從中貪墨。
“所以管家就成了新寧伯最值得信賴的人?”徐誠附和道。
武瀾輕點螓首:“沒錯。但管家也不可能長期駐守在外,所以讓管家的子侄去看守,便最容易受到控製。”
聽完武瀾的全部分析,徐誠直勾勾的看著她,不得不感慨道:“二小姐,你是鄙人見過最聰慧的孩童!”
“徐先生過譽了!”
…………
同一時刻。
在京城的另外一個角落。
一名黑衣大漢躺在床上,身上負傷,鮮血流淌不止,左側坐著一位老者正在給他包紮傷口。
在不遠處的桌椅上,還坐著一位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放下手裏的茶杯,看向床上的受傷大漢,調侃道:“老五,聖女讓你獨自查出翠香樓背後之人,順便將他們的錢財一洗而空,結果你傷成這樣,要不要幫忙?”
“不用!”受傷大漢倔強道。
紫衣女子嗤笑:“真的不用?這一次你跟蹤新寧伯,要不是對方誤以為你是端王府的人,恐怕早已下殺手了。”
“哼!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他?等養好傷,我肯定再和他比劃比劃!”
見受傷大漢不服,幫他療傷的老者瞪了他一眼:“別亂動!”
受傷大漢悻悻,整個人也老實起來。
紫衣女子繼續調侃:“你短期內傷勢也治不好吧?但聖女給你留的時間可不多。”
受傷大漢忍不住再次嘴硬:“這怕啥?用不了幾天,我就能找到那筆錢,完成聖女交待的任務。”
“希望如此吧。如果你真的需要幫忙,可別死要麵子,直接和我說。”
“不需要,我的傷又不重。最多五天時間,我一個人足以搞定,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