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拉罐落在地上的聲音很響亮,喪屍很快就被吸引到聲源處。
這時候一樓的窗戶被打開,一把鐵梯子伸了出來。
一個看起來比較膘肥體壯的女人對著兩人招手,似乎是在示意兩人快點過去。
林伊娜見狀,拉上蔣齊的衣角就往那扇窗戶跑。
因為距離本就不算太遠,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蔣齊讓林伊娜先上梯子,她在下麵給林伊娜撐著傘。
可能是梯子的聲響有些大了,有兩隻喪屍被吸引的轉過了身,就看見了窗戶邊的蔣齊。
嗷嗷的就衝了過來,蔣齊也注意到了喪屍的靠近,但她沒有動。
旁邊的大姨急的都快拍窗子了,一直在小聲的說:“丫頭!丫頭你快上來啊!一起上來就行了!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但等林伊娜完全進了屋子,蔣齊把傘遞給她後,這才抽出刀回過頭,淺吸了一口氣,先一腳踹上速度比較快的那隻喪屍。
這時候第二隻喪屍也已經到了跟前,斜劈一刀給喪屍腦袋開個天光,這時候被踹老遠的喪屍也重新爬起來衝了過來。
蔣齊沒在原地等它,往喪屍的方向跨一步,刀橫在喪屍脖子的位置一個扭身,喪屍的腦袋和身體就陸續倒了下去。
趁著沒被更多喪屍發現,蔣齊到牆邊,一個起跳扒住窗沿,胳膊一撐就進去了。
給那大姨都看愣了,堪稱被硬控十秒鍾。
緩了一會大姨才麻溜的將窗戶外麵吊著的梯子收起來。
其實就是一個從鐵質雙層床上拆下來的爬梯,在一麵綁上了木板隔開和牆壁的距離會好踩些,又整了幾根繩穿過去,掛在了房間裏的床角上。
“小姑娘你們是哪來的啊?怎麼這時候了還在外麵跑,現在外麵太陽可毒的很呢,一不小心就給曬掉一層皮嘞!”
那大姨一邊把她們帶進大樓,一邊問。
林伊娜也很耿直,就說她是從學校回來找爸媽的。
那大姨一聽,可心疼壞了,一邊說著她們這一路得有多苦多累,一邊感慨林伊娜的孝心。
不一會就遇上了那樓上丟易拉罐的男人,他正往這邊走,邊走還邊小聲招呼著,“老婆,那倆小孩都進來了沒?人沒傷著吧?”
聽起來語氣也比較急切。
很快幾人到了三樓,樓道裏擠了很多人。
有大人抱著小孩,也有老人和老人相互依偎,還有似是小夫妻的男女靠在一起抹眼淚,但更多的仍是幾個擠在一起,但似乎不怎麼認識的年輕人們。
看來在昨天,大部分幸存者都跑到了這裏。
那大姨很快就把蔣齊和林伊娜領到了一間房門前。
房門開著,裏麵有一張小書桌,和一張單人床。
書桌前坐著一個男人,年紀大概三十多,正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單人床上也有人在睡覺,看樣貌是個十幾歲的小孩,不過病殃殃的。
兩人的麵相還有點相似,可能是父子。
蔣齊在心裏盤算著。
但這時候林伊娜已經認出那男人了,她記得男人是小區裏的一個退伍兵。
當時還是因為傷殘退伍的,小區裏的老人家都非常喜歡男人,父母也常說起。
因為父母的關係,林伊娜也見過男人幾次。
她急不可耐的開口,“劉叔,你看見我爸媽了嘛?”
那大姨還沒來得及介紹,就聽一個小丫頭喊出來了這個稱呼,也知道兩人是認識的了,就沒在多待。
隻是說了一下從外麵遇到蔣齊兩人的過程。
那位被稱呼劉叔的男人起身,似是眼神不太好,拿起桌上的眼鏡戴上,仔細看了看才想起來,恍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