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龍覺得渾身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那個人的速度好快,力量也大的出奇,在那麼黑暗的情況下,自己絕殺的一刀居然都能夠被他躲過去,還給了自己連番的打擊,不得不讓他佩服。
張白龍疼哼了一聲,扶著自己劇痛無比的胸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喲!老板醒了!您這大晚上的還在賣水果呢?”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麵前響起,聽起來陰陽怪調的,充滿了調侃和無所謂。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張白龍看清楚自己身處的房間時,心裏就涼了大半截,不過這裏畢竟是自己的地盤,想來這些人也不敢把他怎麼樣,隻要自己不死,能夠從這裏出去,他們這些人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因此話語中充滿了狠毒和敵意。
李易拍了拍小猴子的肩膀,把他扒拉到一邊,伏下身子看著張白龍玩味的說道:“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刺探我們?”
張白龍看著李易,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他的意圖,可是這雙眼睛除了冷漠和淡然,看不出別的東西。
“行!你不說這個也行。那我們來說說別的。比如,你一個納開幫的族人,為什麼要藏在火碑幫的地盤上,而且還藏了這麼久。”李易慢條斯理的說著,順手從桌上拿了一杯果汁,小口小口的喝著,根本就沒去看張白龍。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是納開幫的人,你不要血口噴人!”張白龍心裏抖了一下,這麼多年火碑幫的人都沒有發現他的秘密,這個才見過一麵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會看出來的?但嘴上卻死挺著不鬆口。
小猴子和付連生,還有陳佳和小蝶都奇怪的看向李易和張白龍,不知道李易是從哪裏看出來這個人不是火碑幫的族人的。
李易挑了挑眉毛,心裏鬆了一口氣,從張白龍下意識的反應來看,自己猜對了,慢慢把玩著手裏的杯子,李易淡漠的看向張白龍說道:“你用刀的手法太專業也太刁鑽了,一個以巫術為主的族群,不可能有你這樣超絕的刀手,還有,今天我們沒有在祭祖典禮上看到你,你怕自己在這種場合下暴露自己,因為您的四族群之間所供奉和崇拜的靈是相互克製的,一旦你出現在那裏,他們火碑靈出現的那一刻,就是你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我,沒有說錯吧!”
張白龍頭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冒,臉色也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麵前的李易,腦袋中一片空白,“太可怕了,這個年輕人太可怕了,他怎麼可能僅從這麼一點細節上,就能分析出這麼多東西?”
“沒看出來,這個李易蠻厲害的嗎?”梁平嘴角微微上翹,碰了碰旁邊陳佳的肩膀小聲的說道。
陳佳認真的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第一次見他時也沒覺得他怎麼樣,可是後來就發現,他很可怕,總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你一個很大很大的驚喜或者,驚嚇!”
梁平挑了一下眉毛,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看著李易和張白龍。
張白龍吞了吞口水,硬著脖子說道:“你,你,你在胡,胡說!我,我告訴你們,快,趕快把我放了,不然,不然……”
“不然怎麼樣?”李易突然伏下身子,將臉湊到了張白龍的眼前,嚇得他猛的向後爬了兩步。
“嗬嗬!我有這麼可怕嗎?看你一把年紀了,怎麼像個遭人****的娘們一樣,說吧!誰讓你來的?”李易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樣子。
“沒有人派我過來,我,我隻不過是剛好從這裏路過,卻莫名其妙的被你們打了一頓,還抓到了這裏!”張白龍的語氣突然變得強硬了起來,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