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做了什麼!”雲帝怒發衝冠,急忙叫來了禦醫,一隻手始終握著虞之航冰涼的手掌,查看著他變得微弱的脈搏。
“怎麼會這樣!”劉雅玥也不敢相信,一邊拉著虞之航一邊看向了林秋風,她不想懷疑林秋風的,但是……
林秋風百口莫辯,他若是告訴小師妹,真的和他無關,小師妹會相信麼?
“你換成什麼藥了?你存心想要害他麼?”雲帝大聲吼道,林秋風氣惱不過,立即反駁道,“我害他?這藥原本是你要給我師妹服下的吧!我林秋風就算想去害盡天下人,也不會……”
也不會對小師妹出手……這句話卡死在嗓子眼裏,林秋風說不出來,隻能筆鋒一轉,把矛頭對向了始作俑者,“柳莊主,我隻是把你的毒藥換成了珍珠粉,說到底,不還是你心存歹意,想要加害我師妹?你這是咎由自取!”
“你說什麼!”雲帝氣的滿臉通紅,正這時,禦醫也趕到了,就連被安撫回去的柳清平也匆匆趕來,一趕來,就看見那個人毫無血色的躺在柳夜生的懷裏,緊閉著雙眼,就像沒了氣息和魂魄……
“皇兄!這是怎麼回事!”柳清平不顧尊卑的怒吼,柳夜生也沒時間去理會柳清平,此時分秒必爭,必須將虞之航的小命給救回來!
眾人把虞之航抬到床上,幾位太醫把虞之航團團圍住,又是掐脈又是抬眼皮,忙的不可開交滿頭大汗。
看雲帝的臉色,如果不把虞大人救活,他們這些太醫院的人今晚可是性命難保啊!
太醫們在屋內忙碌,而屋外,劉雅玥等人也是坐立難安,猶坐針墊。
“到底是為什麼?子琦是怎麼倒下去的!”柳清平衝著那幾個皺著眉頭,一腦袋漿糊的人繼續發火。
“總之,我敢發誓,我林秋風換藥時,放入的是珍珠粉,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毒酒的存在,還要問問陛下了!”沒帶什麼好氣,林秋風斜眼看向柳夜生,如果不是那個書呆子替師妹喝了下去,那此時倒下的就是師妹了!
柳夜生沉著臉,也懶得和他們多說,隻是死死盯著裏屋的太醫們。
而他身邊的福公公卻忍不住的站了出來,替他的主子解釋著,“這位大人,您錯怪陛下了……其實陛下原本命小人準備的,也不是什麼毒藥啊……”
“福公公!”柳夜生大喝,阻止了總管繼續多舌,可是一抬眼,發現大家都用著懷疑的神色看向了他,弄得他很是尷尬,隻能清咳了兩聲,“朕……我隻是覺得玥兒過於彪悍,想幫著那小子一點,就下了些……那個……”
“皇兄……”柳清平的嘴角抽搐不停,他可從來沒見到過自己那位智謀過人冷靜穩重的皇兄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來。
“下了什麼?”劉雅玥尚未弄明白,隻是林秋風也愣了一下,急忙拉住了她,“師妹,你就不要問了……總之,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什麼好東西?”劉雅玥回想起來,虞之航把那酒喝下去之後,柳夜生神色慌張,卻不是要救人性命的模樣,而是說什麼遲了就來不及……到底是什麼?為了報複自己的強勢?難道……
“你想廢了我的武功?”劉雅玥咬著牙,氣呼呼的瞪著柳夜生,一屋子裏,隻有眾多男子無奈的歎息,想劉雅玥應該是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會有一種下流的東西,叫做春藥吧……
“可是,既然大家所下都不是毒藥,為何那小子會……”林秋風決定暫時無視自己的師妹,把話題轉移到了虞之航的身上。
“福公公!這酒是你親自下的藥麼?”柳夜生轉而問向大總管,那福公公立即哆嗦著跪下,“臣不敢欺瞞陛下,的確是老臣親自下的藥,下了藥之後,就將酒端出,也不知這兩位大俠是何時將臣身上的東西掉了包……”
“哼……如果讓你知道還得了?”劉雅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這老家夥也真是手腳不夠靈活,懷裏東西被掉包了也不知道,還是說林秋風過於隱秘了呢?
“不過……老奴那時迎接虞大人的途中,也曾遇見過翼王,翼王殿下還和老奴拉扯閑談,也似是故意的撞了老奴一下……”福公公顫抖著偷偷看了看身邊的柳清平,有些話,說出來會嚇死人的……這下,眾人全都把懷疑的目光對準了柳清平。
“清平!你實話說,是不是你……”柳夜生很是震驚,莫非柳清平知道自己要整劉雅玥,所以……
柳清平的臉刷白,急忙跪了下去,“皇兄,皇兄明察!臣弟確實趁著和福公公碰觸之時調換了他的藥包,但是臣弟所準備的藥物絕非毒藥啊!不過是一包灰土而已!臣弟隻是不希望皇兄對虞夫人做出什麼,臣弟怕陛下日後會後悔……”
如果沒有了劉雅玥,子琦怕也不會獨活吧?柳清平深知這一點,早上又碰見福公公滿臉心事的從禦書房走了出來,手裏捏著一個白色小紙包,所以有些在意,終究是不放心,便在和虞之航告別後又故意纏著福公公悄悄的換掉了他懷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