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背負雙手,傲立武場中心,風采自信。此刻,他的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靜心訣早已修煉到心隨所念的境界,又豈會為這點小事起波瀾,表麵現象隻不過做給他人看的。不得不說,秦尚很驕傲,很自信,他相信,沒有辦不到的事,隻有辦不到事的人。
老者遠遠的觀看,嘴角勾起一縷玩味的笑意。四周的護衛則是神情嚴肅,文理也是神情淡然。至於肖仁禮,他的內心緊張到極點,手心沁滿了汗水。
“開始吧!”像是有人無聲的宣判。四名武士從四個方向將秦尚圍住。他們全身被金屬甲胄遮掩,隻露出五官,連雙手都帶著鋼絲製成的手套,這分明就是鐵人。
“小子,這就是你十八歲的考驗,希望你成功通過。”戴眼鏡的老者大聲喊道,話語中滿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大人,這樣會不會有危險呀!”肖仁禮焦急的詢問。
文理一步站出,不急不躁道:“還請放心,危急時刻,自會有人出手。”
秦尚環視四名武士,憑感覺,四名武士沒有一絲勁氣,隻有一身蠻力外加身上的鐵盔,還有手中的武器會對他構成威脅。
四名武士左手持青銅盾,右手執黑鐵重劍。一步一步向秦尚圍攏。他們的雙眼冰冷,渾身散發著殺伐的氣息,很顯然,他們不是殺人無數的劊子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若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少爺,光是麵對就會感到膽顫,更別說與之交手。可是,秦尚是何等人物,在求武的路上,秦老爺子想盡辦法鍛煉他的的性情,至於肉體上的磨礪,更是慘絕人寰,讓人想一想都會感到心寒。那時,楊氏時常心疼的撫摸著前者的傷口,眼中含著淚水輕柔的上藥。
秦尚身軀如不動的磐石,臉上的平淡讓看他不對眼的老者都忍不住讚道:“好一個淡定的男兒。”
錚!一名武士將黑鐵重劍在青銅盾上一陣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隨後閃電出手。說來,這名武士有放水的意味,他本在秦尚的身後,一聲摩擦音算是提醒。
秦尚身體一轉,一柄黑鐵重劍擦著他的半腰劃過,差點將衣裳割出口子。同時,另一人出手了,同樣是一往無前的一劍,非常巧合的貼著他另一側,同樣是半腰。
在這一刻,秦尚展現出他無與倫比的反應力,一退一進,恰好避過剩餘兩人的第一次夾攻。
“喝!”一名武士低吼,一劍力劈而下,力道十足,空氣摩擦的呼呼作響,但凡是血肉之軀,皆承受不住這樣一擊劍劈。
不遠方,觀戰的眾人全都緊張到極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在老者身後,一名平凡的青年,他抱劍而立,利劍已出鞘半尺,他準備出手了。不過瞬間,他又將利劍收回劍鞘。
場中,形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尚身軀一溜,在小小包圍圈中靈活自如。在千鈞一發之際,他的雙掌好似靈活的水蛇,修長白暫,竟然夾緊一柄伸出的黑鐵重劍,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奪了過來。那名被奪劍的武士還沒來的及驚訝,秦尚便隨手揮出一劍,剛好與力劈而下的重劍撞擊在一起。
碰!秦尚虎口劇痛,他知道自己拖大了,沒能料到這些武士蠻力大的驚人。同一時刻,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戰鬥中的五人都覺得耳膜一痛。至於觀戰的眾人,也忍不住身體一顫。
這一刹那,四名武士都止住了動作,重劍的碰撞聲讓他們的神誌都是一愣。若是戰場,他們絕不會如此,在那種情況,四周都是喊打喊殺的聲音,再響亮的聲響也能適應。可是,今日情況不同往昔,原本是安靜的演武場,突然的意外竟然令他們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