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賭球1-1(1 / 2)

五月中旬的一個周六下午,小虎準時來到了旋宇的家裏。

旋宇知道,這是一段難得的空閑時間,小虎六月有期末考試,七月有全市的初中生杯賽,這半個月是應該要認真抓緊、絕不能輕易荒廢的黃金時間。

……

已經恢複體能訓練的旋宇陪小虎一起去體育場踢了一場現場臨時拚湊的業餘7對7比賽,旋宇自願選擇了沒人願意幹的門將位置,小虎在這場以成人為主的比賽中表現相當的搶眼,有幾個很不錯的出彩鏡頭,引起了喝彩,最後本隊球員都願意給他喂球,讓他充任殺手。刻意低調的旋宇在門將位置上表現的四平八穩,其實旋宇是那種可以把在門將位置踢出大彩的球員,可今天他卻不願意這麼做。

比賽結束後,旋宇開始準備向小虎講解幾個他沒注意的細節和技術動作,可旋宇剛開口,就遇到了小虎下意識的抵觸——小虎針對旋宇的指導嘴裏不停地進行著各種辯解,旋宇立刻打住了這個話題,旋宇明白:當對方不願接受的時候,你越是堅持,對方抵抗和逆反心理越強,旋宇深知‘事緩則圓’的道理,就樂嗬嗬地避開了爭執,轉口誇讚小虎15歲就可以和成年人對抗,前途不可限量……然後開始說自己年紀大了,10多年基本沒碰足球了,老胳膊老腿跑不動了,沒法和你們年輕人比,旋宇在談笑間就不動聲色地布置了一張大網,慢慢把年少氣盛的小虎給繞了進去,小虎卻沒絲毫覺察……

回到旋宇家中。倆人簡單的衝洗好,開始品嚐旋宇剛泡好的上好碧螺春——旋宇堅決不提供小虎喜歡的運動飲料,更不允許喝雪碧和可樂,那是碳酸飲料,美國各大體育聯盟都不允許公開做廣告了,旋宇也不允許小虎喝任何冰鎮冷飲,特別在夏天就更不許碰……

聽著音樂,慢慢喝著好茶,旋宇開口說話了:

“小虎,那天師父隻帶了2000元,拜師禮確實給的少了,師父想明天給你補足”。旋宇的語氣裏仿佛帶著十二分的誠懇。

小虎答:“夠了。2000元已經很多了,真的!”小虎倒是真沒把錢放在心上,旋宇今天提錢的事,讓小虎本能警覺旋宇是否想用錢來掩蓋他實力的不足,語氣中就帶了一絲的不屑。

“別,隻給2000元,以後還不讓你舅舅和你鐵叔笑話”。旋宇一臉笑意。然後嘴裏自言自語:“再給2000就是4000,這數字太難聽,5000吧,是單數不吉利,要麼湊6000”?!

“真不用,宇叔,2000夠多了,6000我可不敢要,媽知道了要罵死我的”。小虎可能是不習慣,也可能是不服氣,反正死活都不叫師父,張口閉口都是宇叔。

旋宇說:“這樣吧,你靠實力來贏,明天咱爺倆在球場上*實彈賭一把‘一對一’吧,先進3球算贏,怎麼樣”?

旋宇接著說:“我們*的規矩是要見到現錢才可以開球的,明天你把那2000塊帶過來,我也取4000現金,你輸呢就把2000還我,贏了就算我給足6000見麵禮,你是靠真本事贏的,這樣你媽就是知道也沒話說,你不會連年近半百的宇叔這麼個老頭子也踢不過吧”?!旋宇最後一句話明顯激怒了小虎。小虎盯著比自己還矮半頭的身材單薄的旋宇,覺得再推脫,會讓宇叔真的認為自己不敢*,自尊心大大受到了損害的小虎,就說:“那行,明天我帶錢來,宇叔您太客氣了”!小虎也回了一句刺激性的話,心想:“老家夥,看在媽和舅舅的麵子上老子跟你客氣,你還當起福氣了,既然你錢多,那就別怪老子腳下無情了”!

“聞到錢的味道,都學會使用‘您’了”!旋宇也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

不知不覺中空氣裏已經有了劍拔弩張的火藥味道……

第二天是周日,小虎下午四點準時來到旋宇家。隨身帶來2000元現金和一個大的皮包,明顯是為了裝更多的錢而專門準備的。

……

旋宇開車到了體育場門口,突然說:“哎呦,我忘了取*的錢了,真是老糊塗了“!

旋宇轉頭對小虎說:“你先拿球進去,做一下熱身,我去取錢,很快就來啊”。

小虎:“宇叔,真不用,我相信你不會賴賬,踢完再取也不遲啊”。

“不見現金不開球,*的規矩咱不能破啊”!旋宇堅持著,然後把小虎丟下,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一個多小時後,旋宇才珊珊來遲,一見麵就一臉的歉意、不停地打著招呼:“小虎,等急了吧?今天周日,幾家銀行都沒開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裏麵人還特別多,要排隊,停車還花了不少時間,急壞了吧?!不過也好,現在太陽快下山了,涼快一點了”。

小虎本有的不快被旋宇一通解釋後迅速煙消霧散。旋宇還在繼續:“辛虧早點取錢,等踢完球,黃花菜都涼了,銀行早關門了”!

小虎沒注意旋宇話中的破綻,說:“宇叔,真的沒關係,原本也是您給的見麵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