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弩之末!”卡爾馬提亞不屑的白了一個衛生眼,雙匕交叉在前,腳下一個衝鋒的架勢,信念10下,直到法布裏斯那自信的招牌笑容一閃而逝,卡爾馬提亞這才動了,先是一膝蓋踢在了法布裏斯的小腹上,那精鐵皮打造的鎧甲居然凹陷了下去,稍一愣神的法布裏斯隻覺得像是被一頭牛崽子迎頭撞在了肚子上麵,本能的用手捂住痛處,可隔著鐵皮,實在是有點隔靴搔癢的感覺。
就在法布裏斯彎腰的時候,他隱隱聽到身後小約克夏的慘呼聲,乍一回頭,看到的竟然是卡爾馬提亞的雙匕一左一右插入小約克夏兩肋的一幕,頓時臉色慘白如紙。從小在法魯南家族長大的法布裏斯幾時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即使是自己虐別人,也最多是一刀刺進肉體,絕對不會弄得滿地都是血肉。
小約克夏也傻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胸前插著兩把匕首,看著卡爾馬提亞那冰冷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世界漸漸變得灰白,聽著周圍不住傳來驚呼聲,看著法布裏斯那驚愕的摸樣,白眼一翻,就倒在了血泊裏麵,致死都不明白,為什麼兩個人打得好好地,卻被卡爾馬提亞殃及了。
台下的老約克夏一邊哭喊著兒子的名字,一邊怒視著將匕首退出小約克夏屍體的卡爾馬提亞,要不是正值比賽的檔口,說不得老家夥就敢上台活劈了卡爾馬提亞。
“兒子,兒子!”老約克夏老淚縱橫,小約克夏是約克夏家族唯一的獨苗,是要繼承衣缽的,現在居然慘死在老約克夏麵前,怎麼受得了?沒叫喚幾聲,老約克夏就歪倒在一旁,昏死過去了。
“我宣布…”裁判見比賽已經失去了控製,再這麼放縱下去,恐怕所有人都要被這頭瘋狗給咬死了,於是,他自作主張的上台叫停比賽。
法布裏斯已經被這血腥的一幕完全嚇傻了,但是卡爾馬提亞不願意,憑什麼好處都是你們享用,老子殺個把人,就老是上來搗亂?暴怒的卡爾馬提亞一腳抽在了裁判的左臉上麵,直接將剛剛開口阻止的裁判一腳踹倒在了擂台外麵,直接不省人事。
那些守衛在擂台附近的禁衛軍們不敢上前找不自在,一邊是法魯南公爵,一邊是奧古萊姆親王,哪邊都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索性就裝作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一副恪守崗位的摸樣。
法魯南公爵氣的牙癢癢,暗道居然讓老子花了那麼多錢,那白癡裁判好不頂用。心裏腹誹著正要站起身幹預的時候,眼撇到了對麵奧古萊姆親王,看那架勢似乎自己敢於出手幹預就會死磕到底的架勢,隻得不耐的坐了回去。心裏盤算著,該怎麼解決。要是連法布裏斯也著了道,不說法魯南家族也會步約克夏家族的後塵,光是那四大軍團的軍團長的位置就會懸空了,總不見得都歸了奧古萊姆家族?
“呼哧呼哧”連續喘息了幾下,法布裏斯重新調整了心情,剛才那血腥的一麵已經不再影響自己,雙手緊緊握住佩劍,猛地轉頭欲要尋找卡爾馬提亞的影子,可是擂台上除了包括小約克夏在內的七人外,卡爾馬提亞已經不知去向。
“卡爾馬提亞,出來!你這個膽小鬼,隻會玩偷襲的賤種!”法布裏斯惱怒的轉身大喊,“你算是哪門子的騎士?那種市井毆鬥的打法簡直辱沒了身為騎士的奧古萊姆家族!你和你的父親一樣,都是帝國的恥辱!你的母親不知廉恥,身為神聖教廷的聖女,居然與帝國親王有染,產下了你這個孽種!有本事出來啊!小賤種!”
這種潑婦般罵街式的挑釁頓時惹來了四周不斷的噓聲,幾乎所有人都很不滿法布裏斯的做法,更有一些熱血的青年朝著法布裏斯不住的謾罵。
對於法布裏斯的無故挑釁和謾罵, 奧古萊姆親王青筋暴跳,要不是軍團長比賽,說不得就持劍上去將法布裏斯砍了。
奧古萊姆親王可以忍,看台上麵的觀眾可以不屑,法魯南公爵派係可以支持,但是有一個人,他絕對不能聽到有人汙蔑自己的母親,特別是那個“賤種”一出,卡爾馬提亞頓時從潛行狀態現行,雙眼通紅,雙匕上麵還殘留著小約克夏的血漬,腳下不停的朝著法布裏斯襲來。
見到自己的奸計得逞,法布裏斯一個閃避躲過了卡爾馬提亞的致命一擊,一腳踹在了卡爾馬提亞的後背上麵,這一腳對於身著皮甲的卡爾馬提亞來說結結實實的被踢中了。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暴怒的公牛撞到了一般,整個身體都飄了起來,直到摔在了地上小約克夏的屍體旁邊,嘴角、胸前沾滿了血漬,猛地一回頭更像是受了很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