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整遝的現金全部塞進包裏,剩下零散的裝身上。

把床單撕成條接成繩子,綁在牆邊的暖氣片上。

她要順繩子滑下去,院裏守著的金葉自杜老板進屋十分鍾後便回屋了。

不是不敢跳,她怕跳窗動靜大,會被樓下廳裏的人發現。

將書包背在身後,背包掛身前,此時身上無力的感越發嚴重,狠狠心用刀子往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刀,用疼痛來刺激體能。

落地後也沒去開大門,因為鐵門開關動靜很大,太容易被發現。

牆根處堆放的東西正好可以用來墊腳爬上牆,從牆上翻出家門,靠著一口氣往縣城跑,從那裏可以坐車到南城的學校。

可是她身上的藥性並沒解,隻是被壓製而已,完全靠大腦殘存意誌在機械跑動,後來......

發生的事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具體跑到哪了,跟什麼人發生的關係她毫無記憶。

再醒來便是在一家星級賓館,身體的感官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

終究沒避過

想過去報警,可又不知道背後那人是什麼人物,從他拿錢給施家折磨虐待自己的事就能看出,肯定不是平常人。

而且施家人也不知道那人底細,有那麼一個處在暗中的人,自己就算告又能告得贏嗎,告他們虐待?買賣人口?

她沒受傷害逃出來的,雖然還是被......但他們完全可以否認,說不定還要說是自己不安分,自甘墮落,以她現在的情況鬥不過他們。

還有那個侵犯自己的人是誰怎麼查,查到呢對方若認還好,不認也會推說是自己主動,畢竟她都沒記憶。

最後還要回到那個家裏,她真的不想也不敢再回去,沒能力對抗一家人,更何況還有隱在暗中心存惡意的人。

萬一下次把自己賣到遠處,甚至國外她真的沒機會逃得了。

害怕、恐懼和不安以及發生那事後的恥辱讓她選擇了再次逃跑

幸好身份證還在錢也在

逃到一個偏遠人少的小城,一邊複習一邊找學校,看看能不能接收自己。

結果沒有戶口又沒有監護人學校根本不收,她也不放棄,不能進學校就以自考的方式拿到學位,再去考全日製碩士生。

幾個月後她才發現自己懷孕,那時已經四個多月有了胎動。

照顧孩子雖然很難很累,但與孩子相處對她來說也是一件治愈的事,一種陪伴相依為命的感覺。

其間有笑有淚有溫馨,為了不讓孩子缺失溫暖和愛,努力給予所有,這個過程她也收獲來自孩子的回贈,她也是體會到了幸福。

可是這種美好被打破了

十年後她被親父周宏光找到,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他滿臉嫌棄扔給自己一紙DNA檢測報告的樣子。

“辭掉工作跟我回去,家裏不缺你這點工資,回去後就待在家裏別出門,也別說是我周宏光的女兒,還有這個野種也別說是你兒子!”

施靜安一聽就知道來人不是好的,對這樣心存惡意的親人,要不要的根本不在意。

這幾年她和兒子施青宇過得很好,雖然起初有些難,被人用有色眼睛相看,但再難一切也都過去了不是嘛,她不需要遲來的親情,何況是惡意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