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四星級的酒店。霓虹燈閃爍中呈現出的金碧輝煌讓人足矣目眩神迷。
斯內普下車,蹲守在酒店門口的記者舉起照相機狂拍。鎂光燈瞬時晃花了李鬧的眼睛,自然而然用手擋住那些過於閃亮的燈光,不期然斯內普伸出手來抓住李鬧的胳膊,拽著他往酒店大堂快步走去。
記者反應迅速,數十個話筒直接湊上李鬧的嘴,就在李鬧還在愣神的當頭,他和斯內普前行的路就被幾層的記者給堵得嚴嚴實實。
“請問兩位怎麼會一起提前離場?”某家以花邊新聞為主打內容的周刊記者首先發問。
“對不起,這跟你無關。”斯內普答。
“請問兩位今晚上是要在這家酒店過夜嗎?”某家以製造不正常緋聞為主要賣點的報紙做第二個英勇“就義者”。
“看起來是這樣。”斯內普看了一眼擋著閃光燈的李鬧,後者的眼睛幾乎是完全閉著的。
不少人驚呼出聲。
“那這是否表示雷德克裏夫先生對於您來說是特別的存在,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能夠跟您如此接近的男性。”某新聞周刊主持人將話題直接堵住斯內普的嘴,就等著斯內普的回答再爆出驚天大料來。
斯內普皺眉,“能問出這種問題的人不是腦子沒有完全成熟就是一天到晚異想天開習慣過頭了。”
李鬧瞪大眼睛盯著一臉冷漠平靜加不耐煩的斯內普看——這就是“徹底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還是應該說是把一個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從霍格沃茨搬到了現實世界中呢。
問問題的人興奮。眾人跟著一起興奮。他們手中的攝像機、照相機等等一係列能夠記錄此時斯內普音像的機器都高速運轉,隻為將這種千載難逢的明星“真麵目”大曝光時刻真實記錄下來,最主要的,他們可以用這種不亞於亞丁灣被炸了七千八百遍的新聞博取眼球和金錢利益。
斯內普平板的臉上隱現怒色。李鬧心驚肉跳,沒想到的是接著手被再次拽緊,跟著就被拉著直奔酒店大廳。剛才從人群中奮力擠進來的斯內普的保鏢們幫兩人擋住那些接近發狂的記者們,這才給了兩人衝出重圍逃離現場的時間。
進了電梯,斯內普放開李鬧的手。李鬧附身的丹尼斯身高一米六左右,站在一米八以上的斯內普身邊並不顯得矮小。
李鬧麵對電梯裏麵光滑的類似鏡子的一麵打量著自己現在的容貌,看著似鏡子的電梯麵中斯內普繃著臉的模樣,遲疑的問道:“教授,您在這九天的時間裏難道說都跟剛才一樣的應付媒體嗎?”
“這是最正確的應對方式。”斯內普回答問題時候的嗓音似乎是在陳述一個不可辯駁的事實。那樣的理直氣壯。李鬧有種被噎住的感覺。
“也不是說不對。不過教授,您這樣做的話勢必會對您占據身體男人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困擾,甚至會徹底顛覆他的生活。”
斯內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並沒有占據他的身體,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身體。”
李鬧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從最開始斯內普說是被迷情劑害死,到現在這穿越的本質不是魂穿而是身穿。不管是哪一樣,都讓李鬧覺得不可思議。
“那……那個人的身體在哪裏?”李鬧問道。
“叮當”,樓層到了。斯內普沒有立刻回答李鬧的問題,他先一步走出電梯,踏上鋪著厚厚地毯的過道。
一路無話。過道上安裝了監控器,說話並不方便。
房間門打開,李鬧詫異的看著斯內普的屋子。這裏明顯不是一個臨時居住者的屋子該有的布置,房間裏麵擺滿了許許多多的藥罐子,試劑瓶,一個石鍋,還有幾個坩堝。一些李鬧在HP的世界裏熟悉到不行的植物龜縮在透明的玻璃瓶中——這一切的物品,都在說明斯內普把這裏當成了他自己的屋子。還是說他把他的魔藥教室都搬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