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後,斯內普問道:“你在怕什麼?”
“怕失敗。”李鬧輕聲說。
斯內普頓了一下,“我們不會失敗。”他臉上的表情有柔和的趨勢,“就算失敗,我們也做了我們想做的事情。”
李鬧不置可否的別過頭去,看了一眼被施了昏迷咒在睡覺的“莉莉?伊萬斯”,沒有說話。
“而且,想找到毫無危險的勝利方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們麵對的敵人不是普通人。”斯內普的聲音依然冰冰冷冷,但說這些話的時候,卻並沒讓李鬧覺得冷浸浸的難以忍受。
“你曾經也答應過我,不會再有第二次小馬爾福事件。我希望你能記住那次教訓。該來的會來,再怎麼準備還是有麵對的時刻。逃避隻會讓機會白白溜走。而且,我也倦了。”
李鬧驚訝的望著斯內普,他以為自己剛才聽岔了。
斯內普淡淡的說:“那天總會到來。屬於自己的時間。”
也許斯內普僅從麵部表情就看出李鬧並沒有完全放棄殺掉假莉莉?伊萬斯的念頭,在每一次李鬧將要出手的時候,斯內普總會不期然出現,阻止可能出現的殺戮。
在嚐試了三十五次刺殺未果後,李鬧終於停手了。他相信斯內普的決心——想要阻止他殺掉假莉莉?伊萬斯的決心。
到現在為止李鬧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想要殺掉假莉莉?伊萬斯,他在三十五次刺殺中已經能夠確定這個假扮巫師的麻瓜小姐的確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具備傷害他或者斯內普的超凡能力。但是,在每一次靠近假莉莉?伊萬斯的時候,他就會從骨子裏冒出一股恐懼感,而當他與假莉莉對視的時候,他會產生顫栗和發抖的錯覺。李鬧覺得有些有些東西是天生注定,還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而假莉莉?伊萬斯帶給李鬧的,就是那種似乎前世就已注定的宿敵之間總會有的與生俱來想要殺掉對方的決心。
不過斯內普的阻撓行為實在是讓李鬧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將災害毀滅於搖籃中。自那次談話後,他已隱約能夠猜到斯內普所說的“自由”意味著什麼,但是,那依然無法讓他能夠安心的等待著那所謂的自由時光的帶來。
總會發生什麼事。
這個世界的神不會讓人一帆風順的活完一輩子。
聖誕節前最後一次D.A.聚會,李鬧並沒有做一些出格的行為。他沒有教除去劇本中提到的那些簡單魔咒以外的魔法,隻不過將那些必須教授的簡單魔法進行了個人改良。這樣一來,在教科書或者一般黑魔法老師教導下威力普通的魔咒,在D.A.成員的魔杖使出來的時候就會出現不一樣的效果。
譬如一個小小的熒光閃爍。改良後魔杖頂端不再是頂著一個小白燈,而是成為一個白色的球狀體,等到熟練掌握改良版之後,白色球狀體能夠隨著施咒者的心意改變成任何形狀,亮度也會隨之改變,離開魔咒後所維持閃爍的時間也大大增長。
如果是一個深諳黑魔法的巫師來學習這些魔咒,或許會對魔咒出現的效果產生懷疑和驚訝。但很可惜即使是聰明如赫敏,也沒想到他們所學習的魔咒已經不是他們在書本上看到的魔咒原版。而已變成了加強版魔咒了。
李鬧這麼做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理由。說幫助正義一方就太虛偽了。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如果是自己魔法能力的恢複是來源於拯救了正義一方的那些人,那麼,讓正義一方的力量增強也應該會計入因果的算計中。按照最初的猜測做事後,一些“做好事”的回報漸漸凸顯出來,跟李鬧的猜測基本相符。
一小時後,聚會時間到了。李鬧用魔杖收拾好那些墊子的時候,秋?張叫住了他。後者就像電影裏麵的劇情一樣流著眼淚站在屋子中間,默默的看著李鬧。
李鬧心咯噔一下,他早就背熟了劇本,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幕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真要發生了,他又想找個什麼辦法搪塞或者敷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