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凡事必有原因。”
“那為什麼……”
“小子,你的問題太多了。”老人怒道,“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無可奉告。”
“你的父母家世。”
“無可奉告。”
“好小子,你什麼都不說。”老人不氣反笑。
男子也不再嚐試起來,躺在地上,再也沒有說話,過了半天時間,他緩緩開口道:“老伯伯,您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
“殺了我。”
老人聽到這話,滿腔的憤怒道:“放屁,你這是什麼混賬話!要氣死我老頭子呀。”
那男子的聲音無助又無力道:“一個人從一出生就被父母拋棄,找尋父母來到中原後,好心收留他的人慘死,好心幫助他的人生死不知,他認為的朋友出賣他,一大堆的人想要殺死他,而您老人家應該也是因為救了他而落得個殘腿的下場。如今這個人筋脈異形,功力盡費,你說他留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麼用,還能做什麼,隻是讓關心他的人徒增煩惱罷了。”這聲音很是平靜,不帶任何情緒,似乎真真是在訴說著一件別人的事。
這兩人便是那天被白形黑影打下山崖的老頭子和張義勳,掉下山崖後才發現兩人落在了山崖半山腰的石階上,這裏是一個天然的山洞,但是老頭子很不幸,左腿摔在了山石上,腿骨粉碎了,隻能截肢。張義勳也在醒來之後憶起了往昔的事情。
老頭子聽了張義勳這話,隻是歎了口氣,想要說什麼,但是終究沒說出口。他不說話是因為也覺得上天對這個孩子太苛刻,最主要的是他本是個練武的奇才,但是如今全身筋脈異形,雖然體內保持著真氣,但是恐怕以後行動都成問題更別提武功之事。
就這樣又過了半天,山洞中開始黑了起來,老頭子開始活動自己的身子,雖然隻剩下一條腿,但是拄著拐杖,行動還是很方便的,他在張義勳不遠的地方生起一堆火。
洞中開始明亮起來,張義勳才看清這個老者是個披頭散發,長相極其醜陋的人。老頭子也不說話,將身邊的野果子放在張義勳的口中,張義勳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說,一口東西也不吃,一心求死。
老頭子又歎了口氣,他不知道怎麼勸這倔強的孩子,要是換了自己,八層也是想一心求死了,更何況這麼一個各方麵都出色的年輕人呢!
一向自詡樂觀的老頭子都沒了轍了,兩人就這樣過了幾天,張義勳仍然什麼都不吃,什麼都不說,老頭子隻能每天掰著他的嘴喂一些水,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總不能真像他說的那樣將他殺了吧!
這日,突然四周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一陣腳步聲向這邊傳來,張義勳也聽到了,但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