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勳回頭望了一眼王寧,見其麵部表情雖因奔跑而疲憊不堪,但是那滿腔的正義全部寫在臉上。於是回話道:“你是朝廷的大人物,但是也是我的好兄弟!”

“我們才認識兩天。”

張義勳笑道:“若能惺惺相惜,又怎會有早晚之分。認識的第一眼你相信我能救你,那麼這一輩子隻要你有難,我都會救你。”這是張義勳的心裏話,此時他被王寧平時那種英明果斷,泰然自若和此時臨危不懼的那種氣魄所折服,滿腔的兄弟義氣全部在話裏,隻聽得王寧也是滿懷激情大笑道:“好一個江湖兒郎,從此以後你我就是患難兄弟,他日我飛黃騰達絕不忘記兄弟的大恩大德。”

二人不再言語,隻是漫無目的的向前跑著,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之間的話語已經能清晰聽見,在追趕之餘,突然聽見後麵的人說道:“白聖使!”

張義勳和王寧心中都為之震驚,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人,‘白形’若真是他來了,那今天要走就難上加難了,王寧是領教過他的功夫,上次救小薇小薔要不是他身受重傷根本沒有命活下去。張義勳更是在聽他們描述後更加了解這個殺害他師父的仇人,心中的憤怒和濃濃的恨意更是無法排解一觸即發。

果然不過片刻林中一道白影越來越近,他手中的白玉簫在這黑夜中發出幽幽的白光,張義勳和王寧兩人異口同聲道:“白形。”

張義勳握住王寧的手青筋暴露,疼的王寧咬牙堅持,他知道張義勳對這個白形的恨意之強,難以想象,很怕張義勳真的掉頭迎上去,到那時他們知道張義勳還活著,肯定會痛下殺手的。

王寧拽著張義勳的手小聲道:“張兄弟,你要冷靜,現在這形勢不容你報仇,一旦被他們發現你還活著,就死定了。”

這話果然奏效,張義勳冷靜下來,心道:“我不能因為報仇而賠上了王大哥的性命呀!”

於是點頭將恨意收在心間,繼續向前跑去,王寧此時已經是筋疲力盡,再也使不上半點力氣,跑這麼長的路全是靠張義勳時時向自己輸送內力,而此時兩條腿已經再也挪不動分毫,張義勳幾乎是拖著他向前跑的。

王寧見再這樣下去一定兩人都得喪命,他拽了拽張義勳的衣角,張義勳也知道他不能再走動分毫,再這樣下去,自己也不能堅持了,況且自己左臂也受了傷。他索性背起王寧向前跑,行動慢了下來,眼看著白形那群人就要追上來了,王寧劇烈的喘息著發出微弱的聲音道:“張兄弟,快把我放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