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勳心中猛地一驚,這個寒秦鍾居然是月影的義父,他是自己並沒有誤解她,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寧王的心中自然也是對這個月影有所了解,但是他始終覺得這個月影是一個正直的女孩子,不像什麼奸佞之人。
那小薔和小薇來到近前,看見眾人將張義勳團團圍住,焦急萬分道:“大哥,你放心,月影姐姐是來救我們的!”
月影看了幾眼張義勳,眼眸中的關懷之情表露無疑,但是她並沒有和張義勳說什麼話,卻是走到寒秦鍾麵前跪在地上求道:“義父,影兒十五年來,從沒有求過義父什麼事情,今天就請義父和白大哥高抬貴手,放了張義勳吧,影兒在這裏感激不盡!”
寒秦鍾此時滿臉是慈父的樣子,還哪有剛剛的凶狠之氣,他俯身扶起月影解釋道:“影兒,這其中的事情,不是你能明白的,你快回去,義父不會為難你的那兩個朋友,但是張義勳不能放!”邊說眼睛看了白形數眼,也是搖搖頭沒有辦法。
月影跑過去拉著白形的衣服求道:“白形哥哥,我是黑影姐姐的親妹妹,求你看在姐姐的麵子上放了張義勳吧,求你!”
張義勳以為白形會冷冷的對待月影,但是出乎意料白形居然溫柔的勸說道:“月影,你應該明白,當初就是因為你沒有殺了張義勳,主人很生氣,我和黑影是拚了命才護住你的,此時就是你姐姐在這裏,也不會同意你的要求!”
張義勳聽這二人對話,聰明如他,心中多少知道他和月影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但是此時不是追查這些的時候,生死關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有時間解釋。
他怕月影為難佯裝冷道:“月影姑娘,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顧念往日友情就把小薔和小薇帶走,張義勳感激不盡!”
月影見張義勳說話這般生硬,心中莫名傷心,但是她怎麼能讓張義勳死,而置之不理呢!還想在說什麼,但是白形在一旁早已不耐煩了,他大喝道:“秦二當家的,還不快把小姐帶走。”
那人群中果然站出一人,高大勇猛,張義勳料想定然是那夜的黑衣人,此人武功甚高,如果月影牽製他不能動手,此晚勝算還能大些,月影還不必陷入兩難困境,甚好。
白形聲如洪鍾,臉上殺氣騰騰道:“還不快把兩人拿下!”話音未完,早在一旁待命的人將兩人團團圍住,寒秦鍾道:“寧王你們將他拿下誤傷性命,這小子由我親自對付!”
圍攻之人怕刀劍無眼,紛紛放下兵刃,徒手相爭,招招老辣,單是這些訓練有素的手下,寧王也不容易占優勢更何況近前綠衣七人還有要出手的意思。
寧王想從這裏突圍而出是不可能的。寒風寨的這群毆的方法對於寧王來說確實沒有什麼江湖道義可言,但是張義勳那一邊的格鬥卻更加凶險,畢竟寒秦鍾可是這裏的一把手,武功當然比二當家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寒秦鍾看起來高大威猛,卻劍走輕盈,對劍法的使用也嫻熟之極,張義勳以一雙肉掌相搏,尤在劣勢,隻見此時張義勳向空中連拍數掌,滿天的掌印鋪天蓋地,正是張義勳自創的飄影掌法,雖然這種掌法隻是初具模型,但是用來幹擾敵人的判斷還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他想看看寒秦鍾劍法的漏洞再一一擊破。
隻是這寒秦鍾出招之老辣是張義勳不可比擬的,招招都似乎要自己以命相搏,瞬間數十掌拍出,他早已經看出張義勳的用意,出招不再留情,直刺周身大穴,劍劍精準。
張義勳心中一橫,渾身真氣達到鼎盛狀態,如今的他因為有了周顛的內力修為,即使沒有全部融會貫通,但是內力之高也可堪稱武林高手之列,與寒秦鍾不相上下。
他腳下站穩步伐,針對寒秦鍾刺來的劍不避不躲,寒秦鍾見張義勳這般光景倒像是要硬接此劍,他生性多疑,以為張義勳有詐,劍式稍緩。
張義勳嘴角一彎,用四兩撥千斤方法,將劍劃開,右手猛然一拳直擊寒秦鍾胸前,此拳中蘊含張義勳的全部內力,寒秦鍾猛然一口鮮血吐出,向後退了數步,看看站穩。
而此時張義勳也受傷非輕,他以內力強行震開寒秦鍾,自己也受內力反噬,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張義勳是怕夜長夢多,雖然會為自己落下內傷,但是也是唯一速戰速決的辦法。
小薇小薔看見張義勳的嘴角也溢出鮮血,急迫喊道:“大哥,你沒事吧!”
月影更是急得快要昏過去了,拚命的想要掙脫親二當家的束縛喊道:“義父,義勳哥哥,你們沒事吧,不要再打了,會死的!”可是她的武功沒有二當家的好,心情又急迫更是無法從牽製中出來。
張義勳看見月影這麼關心自己,心中對她的恨早已經減去一半了,此時看見小薇小薔還在這裏,知道寒秦鍾乃狡猾之人,即使自己逃走他也不會履行承諾,放兩人走,反而會用他們要挾自己就範,忙擦擦嘴角道:“我沒事,你們快走,你們在這裏隻能連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