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勳醒來,隻見自己躺在一個用竹子做成的床鋪上,屋中雖小但每一件擺設都是用竹子精雕細刻出來的,看來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竹樓。隻是樓上方吊著的一條兩米長的繩子不知是做什麼用的,難道是晾衣服的,張義勳心下疑問?

站起身來,隻覺的渾身精力充沛,內力繞體一周,說不出的歡暢。回想昨晚自己不是中毒了嗎?怎麼一醒來會是在這裏。走出竹樓,隻見外麵亦是竹林,看來這裏的主人是對竹子尤為偏愛了。

“你醒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雖然語氣冰冷,確是極為動聽。

張義勳下意思的看了看四周,卻不見一人,他又將功力提升到極限,如果有人在附近,以自己的功力,爺爺的氣息都能感覺得到,難道此人是將內力盡數收斂起來。

“不用看了,我不在竹林內。”又是那個聲音,“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一會兒本宮會讓小環送你出穀,切忌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分,否則你一樣逃脫不了死亡的厄運。”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張義勳運用獅子吼,底氣十足,字字真切,可是無論怎麼叫喊都再也聽不到那個聲音,他跑至竹林中想找出剛剛說話之人,但哪有她的蹤影。

心下想之,這片竹林大的一眼望不到邊,怎麼會有人武功高到如此境界,況且聽其聲隻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聽爺爺說過,也隻有南宋時與黃藥師齊名的一燈大師才有千裏傳音的本領,至此以後就失傳了,難道這女子是一燈大師的傳人。

這時身後發出腳步聲,張義勳心中大喜猛然回頭,卻不是別人,就是和自己朝夕相處了幾天的小環,不禁有些失望。不是自己不想見到小環,隻是他像著了魔似的,好想再聽到那個聲音。

“義勳哥哥,你在找什麼。”小環剛剛來送飯,突然見到張義勳急忙從竹樓裏跑出來好像在尋找什麼,便急忙跟上。

張義勳回過神來,尷尬的笑道:“也沒什麼,我隻是聽到剛剛有個女子和我說話,卻找不到她的人。”

“哦,那是二宮主,昨天你身中劇毒,是二宮主救了你。”小環從容的答道,昨天楊姐姐把自己和義勳哥哥帶回宮中後,本想怎麼才能讓二宮主相救。

卻不想二宮主見到昏倒的張義勳後,先是眼前一驚,接著就讓婢女們將他抬到竹林中來了。要知道這竹林可是二宮主練功的地方,除了老夫人和長宮主之外,沒有一人敢進去過。而且二公主連本門的人受傷都不屑一顧,隻是交給個堂堂主或者是楊姐姐,但這次卻著實奇怪。

張義勳心下想到,她說的二宮主就是雙宮的另一個主人,那麼這謎一樣的人物會是什麼樣子呢,是美是醜,是善是惡,他好想見見這位人物呀,不由問道:“小環,你能帶我見見二宮主嗎,我想當麵向她道謝。”

“二宮主從來不見外人,就連我也從來沒見過她的真麵目,而且主人也早就交代過,讓我帶你出穀,不與你見麵。”小環為難的說

張義勳越聽越是對這女子有種說不出來感覺,哪有人救完人後,卻又躲起來不見的,真是奇怪,仍不死心道:“可是……”

沒等張義勳說完,小環有些不悅的說:“義勳哥哥,我昨夜已經觸犯了宮規帶你回來,還請你不要為難我才好。”不知為什麼,小環竟然生氣了,心中難過的很。

見小環有些生氣,自己也不好逼問,隻是上前,拍拍小環的肩膀,笑道:“既然不行,我就不見了,幹嘛生氣嗎!”

小環搖搖肩,假意甩開他的手,隨表麵拉著臉,但心裏卻美滋滋的:“我哪有。”

“那你的毒都解了嗎。”剛剛隻想的見那個女子,連這事都忘了,真是該死。

小環聽到義勳哥哥關心自己,馬上喜上眉梢:“楊姐姐早就給我治好了,我現在精神百倍呢!”

提起這個楊姐姐,張義勳倒覺得很驚訝,想來她的武功不在爺爺之下,否則小環的毒怕是一輩子也好不了。當初自己沒有向小環說出她的毒也隻有爺爺能解,就是怕她傷心。

正聊的起勁時,不知什麼東西從側麵斜射而來,讓二人感覺有一種無窮的壓迫感,張義勳反應的快,馬上把小環推到一邊,那物直射到後麵的一顆竹子上,竹子硬生攔腰折斷。

走至一看隻不過是一把用竹子做成的長約一寸的劍形暗器,上麵還精雕了一朵蓮花,這蓮看似奇怪,確是兩朵並在一起的。

被推坐到地上的小環才緩過神來,馬上起來,看看那物,慌張道:“是竹蓮劍,二宮主生氣了,我們快走吧!”想到堂主說過,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從竹蓮劍下逃脫。看來自己真的把二宮主氣到了,不由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