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勳這才看清這一行大約有五六人,其中的一名容貌俊雅的青年男子麵色發青,必須讓人攙扶才能勉強站起,大有中毒之相。
張義勳並不能看清兩位女子的容貌,自己這個位子正是對著兩女的背部,但隻是看他們的曼妙身材和坐派便知不俗。兩女身穿黑衣,一名腰配雙刀,另一名並無兵器,想是練就了什麼特殊的武功,不需兵器。
這種裝束讓張義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女子並不言語,依舊品著桌上的香茗,並不把青衣男子的恐嚇放在眼中。
原本還以禮待人的青衣男子勃然大怒,原有的自傲在此刻土崩瓦解大吼道:“我等看你們兩名女子,不與你們計較,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聰明的話快把解藥交出來。”
‘啪’的一聲,一杯溫熱的茶水頃刻之間全部傾到瀉青衣男子的臉上,將原本扭成一團的俊臉攤平開來。
空氣霎那間停滯住正在一邊暗看的張義勳沒料到事情這麼突然,一口茶水笑噴出來。周圍原本安之若素的人,齊向他這邊看來,像是看著什麼怪物。原本摸著煙灰的臉上出現一道紅暈,馬上低下頭從整思緒,再抬頭時看著周圍人的目光都被那邊正在爭吵的人吸引,不由鬆了一口氣,暗罵自己不夠穩重。
原本還保持著一些風度的男子,臉部扭曲的厲害,像是火山爆發前的症狀,一時之間氣氛異常緊張,青衣男子身後的人顯然修養也極佳,並沒有出口咒罵,隻是皺著眉頭怒瞪這兩名女子。
兩隊人馬終於撕破了臉,拔劍相向,那被潑了一臉茶水的人,謔的一聲拔出劍來,劍氣極寒,內力充分外顯,坐在遠處的仗義勳隱約感覺到此人的劍法不俗,內力在青年才俊中自然是佼佼者。
但這種比較卻是把自己拋出在外,自己自小所學的功法便是上層,且武功天賦不是一個‘佳’字可以概括的,自然比他們高出不止一籌。
女子歎了一口氣幽幽道:“問問你的心吧,它能告訴你!”
男子聽後一皺眉,閉上雙眼不再多問,因為他知道女子的脾氣,既然不說,縱使問了也是徒勞。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似乎心已被掏空。
他是一個功力已達到返璞歸真境界的人,上百年的修為,讓他看清了世間的一切。心如磐石,沒有情緒的波動,隻是來人世走一招,替主人完成使命。
自從艾兒出現後,自己從來都沒像現在這樣感謝上天賜予他生命,但是眼前的一切不得不讓他回到現實,他是一個不敢愛也不能愛的人。“他。”來了,就是他走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