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勳也不逃避,他總覺得這老者十分親切,似乎他盛氣淩人的目光是一種享受。唐一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男子的那雙眼睛像極了一個人,隨即很快消失,他是老江湖,知道此時不宜多生事端。顯然唐一夫發現了張義勳是個隱藏很深的高手,這個人自己闖蕩江湖幾十載竟然並不認識,豈不是奇怪。
看見自己的雷霆手段起到了效果,心中寬慰,他修養極佳,又笑笑道:“兩位姑娘莫怪,看來倒是老朽教徒無方,這裏對兩位姑娘陪個不是,請兩位姑娘手下留情,放過我的徒兒,如何?”此話一出眾人很是驚訝,這個武功強橫的唐一夫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這兩個小丫頭呢?難道這兩個女子武功更過高明,但想來這種可能並沒有,光是剛剛擋刀的那一手就能看出高下,這讓在一旁看熱鬧的張義勳也覺得奇怪,雖然自己不認識這個老者,但是他清楚的很,這老者可不是什麼慈悲之人。
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劉子源和其他幾個人,麵露急色道:“師傅,三師弟可是遭了他的毒手呀!”
另一個扶著三師弟的男子道:“對呀,師傅,這……”顯然對師傅的這種做事方法很不認同。
“都給我閉嘴。”唐一夫皺著眉頭,帶著怒意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道清平中的是什麼毒,你們可治得了。”
“這……”劉子源麵露難色,顯然他並不知道也治不了。
“哎。”唐一夫歎了口氣,略帶怒意道:“他中了碧月魄。”
眾人聽到碧月二字隱隱覺得似乎和碧月宮有一絲關係,隻是不能肯定,隻能聽下去。
兩名黑衣女子眼波一轉,隨即恢複平常,但這一切自然不會瞞過唐一夫的眼睛。他心中略定了定,隻是劉子源卻喊道:“三師弟,你怎麼了。”隻見叫清平的中毒男子清冷的麵龐越發變得晶瑩剔透,臉部也浮腫的圓如滿月,讓人不能直視,卻又不得不看。
一邊看的入神的張義勳丹田內內力陡然膨脹,隱隱覺得其中有詐,忙閉上眼睛,不去看。果不其然,在一旁的眾人武功輕者已經麵色發青,功力逆行。
唐一夫猛然一聲長嘯,頓時眾人眼中恢複清明,不似剛剛那般痛苦。隻是他麵色凝重道:“子源,你們幾個把清平放下,不要去看他,自行療傷吧!”幾名弟子也自然感覺到了自身內力逆轉,痛苦不堪隻是強撐著。
“老朽管教無方,請兩位尊者放他一馬,可否?”唐一夫已經由剛剛的一身傲氣,變成了滿臉的敬意,稱呼也由姑娘變成尊者,當然對碧月宮了解的人自是知道碧月宮有三十二尊者,武功好不好不了解,但是用毒卻是極為高明無人能破,因此又被眾人稱為‘毒尊’。
這數日之中,張義勳也對這碧月宮有所了解,自是知道這碧月宮的內在構成。‘毒尊’雖在碧月宮內不是什麼最重要的要職,但是卻不容小視。隻因為她們用的毒甚絕,奇毒無比,甚至大多數沒有解藥。
看來這碧月宮明麵說不參與中原武林之事,暗中卻插手,並且隱約間和雙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果沒猜錯自己在青石鎮的遇到的領頭女子便是這三十二尊之一,細想其中原委,卻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去想了,但是這樣下去勢必會引起雙宮與武林各派的矛盾。
張義勳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自是從中領悟到了什麼,隻是證據不足部敢下此定論,如真是這樣那可真是江湖險惡。
“看你們誠心道歉,我本不應為難,但碧月魄並不是普通的毒,乃我宮中的獨有,並無解藥。您老還是給他準備後事吧!”雙刀女子輕描淡寫的說著,並沒有把人的生死當回事。
在一旁運功療傷的劉子源,咋聽到這話,青筋直冒,自己幾時受過這種窩囊氣,況且自己師弟怕是命不久矣,抽劍大喝道:“你實在欺人太甚,我師父如此和你說話,已經是極給你顏麵,你等為何這麼不知趣。”
在一旁的唐一夫也是已經早就不能忍受了,聽徒弟這麼說也並未阻攔。劉子源見師父並未阻攔,提劍猛然刺去。女子左手起刀擋下,大叫:“你們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敢動武,當真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