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碧月宮的後果你應該知道。”男子依舊冷冷的道,不夾雜著一絲感情,眼神冰冷不夾雜一絲情緒。

莫言美目一蕩,使得整個碧雞山都失去了色彩,她麵露絕望,自嘲的笑道:“生又何樂,死亦何苦,隻是這讓人感覺窒息的地方,將心冰凍的無法挽回。離開最起碼我還有靈魂解脫的那一刻。”

男子深邃的眼睛微微一驚,露出少許的無奈之色,但聲音依舊冰冷,將無奈之音掩去:“你在逼我!”

“長司亞樓,無情無欲,我怎敢高攀。”女子伸手掃去男子向女子伸出的要為自己療傷的左手。

“你。”男子有些動怒,身上的氣魄壓的原本就重傷且中毒的莫言更加難以承受。但倔強的她隻是咬唇堅持著,皓白的牙齒深陷進皮肉中,絲絲的鮮血沿著嘴角溢出。

這黑衣男子正是長司亞樓,他收回手,仍舊負手而立,過了一會兒怒氣稍平,聲音緩和道:“你的毒再不解,怕是一身的修為要費了。”

女子冷哼道:“死且無謂,修為何用。”

亞樓終究還是放下了盛氣淩人的氣勢,歎了一口氣,略有些無奈的說:“宮中長司是不能成婚的,你應該知道。”聲音中略通了幾分人間的味道,不似那般冰冷。

莫言原本蒼白的臉上略有了一些紅暈,她知道隻要亞樓給她一絲溫柔,怕是立時死了,她也甘心,聽到這裏她明白,亞樓對她並不是沒有感情的。隻是他本身性子冷漠拙於言表且宮中有規矩,長司不得成婚,所以她才有了錯覺,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才好。

亞樓見莫言仍舊不言語,閉上眼睛想了半刻,聲音有些嘶啞道:“好吧,時機未到。”

莫言聽到這話有些不敢相信,隨後卻是欣喜異常,這無外乎說他不是不想和自己在一起,隻是時機未到,她不敢相信的道:“你說什麼?”

“你等我十天,莫要再做傻事。”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莫言一眼,眼中是說不出的少有的溫柔,不待莫言說話,轉身飄然離去,不再回頭。

莫言仍舊停在那裏一動不動,她是實在不敢相信,一直對自己冷冰冰的亞樓給了自己承諾。過了一會兒冰雨從半山腰上上來見莫言一動不動,麵部時喜時驚,不由有些擔心道:“尊主,你這是。”

莫言緩過神來抓住冰雨的手急切問道:“冰雨,長司有沒有和你說什麼,有沒有,有沒有?”莫言拚命的搖著冰雨,冰雨皺著眉頭道:“長司隻是留下這個為尊主解毒並讓我照顧好尊主,返回碧月宮。”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碧綠色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