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這是什麼邏輯?一趟隻有你一個人的航班被人裝了炸彈,我說因為這次航班隻有你一個人,炸彈就是你裝的,你同意嗎?你跟你閨蜜的男朋友單獨喝酒,我說你在勾引你閨蜜的男朋友,你同意嗎?”唐寧夏咄咄逼人。
“你……”那小姑娘被她逼得直後退,最後吼了一句,“你強詞奪理!”
“嗤——”唐寧夏的唇角不屑地勾起,“我隻是借用了你的思維模式。”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們說說啊!”其中一個女人尖聲道。
唐寧夏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她看著的每個人都在旋轉,一切都在旋轉,頭疼欲裂,冷冷地反問道:“憑什麼你問我就一定要回答?”這些人,把自己當成女王還是公主了?
那女人明顯被唐寧夏激怒了,“你什麼態度啊!”說著推了唐寧夏一把。
唐寧夏一下子失去重心,天旋地轉的她找不到任何東西來支撐自己,摔在地上,玻璃碎片狠狠插入她的掌心,她隻感覺到疼痛,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
“你們在幹什麼!”冷沉沉的男聲,夾著冷冽的殺氣,仿佛是地獄的死神發出來的。
眾人無不被這聲音凍住,循聲望過去,頓時誰都不敢出聲了。
顧子寒推開人群,看見唐寧夏的掌心流出來的鮮血,頓時殺氣更加冷厲逼人,她扶起唐寧夏,“蠢女人,不是敢跟我叫板嗎?怎麼,幾個女人都鬥不過?”
“我……我頭痛……”唐寧夏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弱,眼睛都睜不開。
顧玉蓮也聞聲趕來,看見唐寧夏的傷,忙解下絲巾先給她包住傷口,“子寒,快送去醫院把玻璃碎片取出來。”
顧子寒抱起唐寧夏疾步走出去,整個盥洗室隻剩下沉默。
顧玉蓮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是瘋子!”劉倩亞哭哭啼啼地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聽完後,顧玉蓮冷笑,她認識唐寧夏雖然才短短幾個小時,但是她是看著顧子寒長大的,顧子寒看女人什麼眼光,她最清楚不過。就算她無法相信唐寧夏的人格,也絕對相信侄子的目光,顧子寒不可能會看上那樣的女人。她再一看劉倩亞臉上的五指印,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忘了跟大家介紹了,”顧玉蓮的雙手得體地放在小腹前,“剛才那位是我的幹女兒,唐寧夏,剛從英國回來,大家對她不熟悉我不怪大家。小亞小姐,我的幹女兒為人如何我很清楚,你臉上的巴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你自己扇的。”
劉倩亞哪裏知道唐寧夏還有一層這樣的背景,嚇得臉色都發白,忙忙來求顧玉蓮。
顧玉蓮是個慈善家,但是該罰的人她一個不會放過。再說,要不要放過這個小女孩,恐怕不是她能做主的。她歎了口氣,“小亞小姐,還有剛才推了寧夏的劉小姐,你們去跟我的侄子求情吧。我幫不了你們。”
說完,顧玉蓮搖著頭離開了,留下一片死寂的人。推倒了唐寧夏的女子更是直接哭出聲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誰能幫幫我啊?”要她去求顧子寒,她願意,可是,顧子寒怎麼可能會見她?恐怕在她見到顧子寒之前,她家已經一無所有。
同樣在緊張的,還有顧子寒。
隻是顧子寒的緊張不露痕跡,他操控著黑色的保時捷疾馳在馬路上,時不時看向副駕座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唐寧夏。
一個小時前還活蹦亂跳跟她叫板的女人,咄嗟之間頭痛起來,而且是在看到了那套首飾之後。
難道……
顧子寒握著方向盤的手,慢慢地浮現出青筋……
醫院很快就到了,唐寧夏被送去處理傷口。
小傷口,很快就處理好,唐寧夏睡著了,顧子寒讓醫院給她安排了一間病房住下。
夜晚的醫院總是很安靜,顧子寒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看著床上的唐寧夏,等著她醒過來,連燈都沒有開,外麵的的燈光微弱地漫過來,伸出手勉強能看清五指。
這一覺,唐寧夏睡了整整一個小時,醒過來的時候甚至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裏麵,茫然四顧了好一會。
“唐寧夏。”黑暗中,顧子寒的聲音冷不防地響起。
唐寧夏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努力了好一會終於看清顧子寒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你幹嘛不開燈?”說著順手開了燈。
顧子寒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一下子難以適應強光,他微微偏了偏頭避開燈光,“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嗯。”唐寧夏點頭。
顧子寒迎著強烈的燈光看向唐寧夏,眸底布滿了驚愕,“你真的記起來了?”
“推我的人穿著粉絲長裙,我記起來了!下次別讓我碰見她!”唐寧夏怒衝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