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保誠停了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襠部已經濕了一大片了。他看了看左右,車庫裏並沒有人,於是從後座的紙袋子裏拿出了一條換洗褲子,換上了。然後下了車,走出車庫,看了看表,時間是八點半,黃文斌大概已經到了。
張保誠掏出電話,準備問一下肖婉瑩到了沒有。本來說好的自己接她,可是肖婉瑩說萬一被同學們看見了影響不好,就拒絕了。撥通了電話,肖婉瑩說已經到了,正和黃文斌在一起呢。張保誠掛了電話,臉色有點難看,罵了一句“騷·貨”,將手機放進口袋裏,走進了酒店。
張保誠從電梯裏出來,在三樓的一個大的包間裏找到了畫家黃文斌和肖婉瑩。
“哎呀,老張啊,你怎麼現在才來啊?”黃文斌見了張保誠推門走進來,連忙將放在肖婉瑩腰上的手縮了回來,站起來,伸出手。
張保誠當然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裏,隻是裝作沒有看見似的,伸出了右手,“黃先生,您來的夠早的,今天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不好意思!”然後轉向了肖婉瑩,“小肖,有沒有把黃先生陪好啊!”
“嗬嗬,小肖真是才女啊,長得又漂亮,將來一定無可限量啊!”黃文斌笑著說,之後兩人落座,開始點菜,不多時,菜上齊了,又叫了一瓶紅酒。
服務員給三個人倒滿了紅酒,張保誠端起酒杯笑道:“來來,黃先生,我先敬你一杯,小肖,端起酒來啊,以後你的畫展還要仰仗著黃先生給你掌舵呢!”
“不敢不敢!”黃文斌嘴上這麼說,心裏麵還是很受用的,兩個眼珠子是不是飄向肖婉瑩微露的乳·溝。
肖婉瑩笑著端起酒杯,“我也敬黃先生一杯,以後多多關照我們這些小輩啊!”
“好說,好說!”黃文斌在肖婉瑩肩膀上拍了拍,然後一口將就喝光了。
“來吃菜,聽說在河裏的紅燒肉是一絕啊,來來,黃先生,嚐一口!”張保誠夾了一塊甜美多汁的紅燒肉放在了黃文斌的小碟子裏。
黃文斌拿起筷子剛要夾起來嚐嚐,忽然間,那小碟子裏的紅燒肉變成了血淋淋的一塊肉,一端還粘連著筋膜。黃文斌手中的筷子懸在空中一動不動,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那塊肉突然抽動了一下,他嚇了一大跳,從椅子上跌落了下來,然後雙腿蹬地,退到了牆角。
張保誠也嚇了一跳,連忙攙扶起黃文斌,將他扶到椅子上,“黃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張保誠順著黃文斌驚恐的眼神看過去,那小碟子上的紅燒肉的汁水已經凝成了膏脂,紅中帶黃,非常誘人,“黃先生不喜歡紅燒肉嗎?”
黃文斌甩了甩頭,那碟子裏明明就是一塊紅燒肉啊,並沒有什麼血淋淋的生肉。黃文斌推開張保誠的手,看了看旁邊的肖婉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上一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