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巧照著寒說的方法用這鐵盆裏麵的水洗了洗手。“你站在我的身邊。”雖然我看著芳容似乎也很想過來瞧瞧,但是還是克製住了。經過這件事情她也害怕了。
小師叔用手在鐵盆上麵摩擦著,盆中的水開始漸漸泛起漣漪,之後便像噴泉一樣向上噴去。其實這不過就是一個小把戲,不過在不懂的人眼裏,這便成了神乎其技。小師叔的速度又慢了下來,然後做了一個收工的手勢,我朝著芳容揮了揮手,她也走了過來。
隻見水中有一個人影在晃動,當雪巧看清楚時,看了我一眼。沒錯,那鏡中之人便是皓軒。“瑤瑤,你師叔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水中之人……”芳容疑惑地看向我。
我看了一眼這個盆,嘴角笑道:“水中之人便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雪巧的有緣人。”
“那他在什麼地方啊?你快告訴我們啊!”
“他就在這冰城。”我看到小師叔用桌子上麵的布擦了擦手,然後拿起了羅盤:“要不,我這就帶你們找去?”
芳容自是再願意不過的,而雪巧也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們特地都囑咐了雪巧跟皓軒要裝作不認識,不然就穿幫了。
小師叔拿著羅盤走在最前麵,而我走在最後,雪巧攙著芳容走在中間。話說這是午夜十分的,走在這外麵還真有些“涼快”啊!後背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靠近一般。不會是我有被害妄想症了吧!
跟著小師叔寒,我們七拐八拐地便走到了一個胡同的操場邊,而此時的皓軒正在燈光下打著籃球。
“就是那個小子。”寒放下了羅盤,回過頭跟芳容說道:“我剛剛給他與雪巧算了算,他們的姻緣是天生注定的,若是強行拆散的話,就會出現前些日子的事情。而這個男子的命卻並不算大富大貴,他從小被父母拋棄,在孤兒院長大,如今在一家公司做白領,工資雖不多,但是確實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之人。”
“他?”芳容站在操場邊上望了一望,皺了皺眉,顯然聽到這樣的身世,她是有些不讚同的。
我搶在他們的前頭,向操場跑去:“喂,我說,這麼晚,你還在這裏打球啊!”
皓軒見我跑過來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便笑了笑,上來跟我搭話:“工作太累,沒事就打打球,鍛煉鍛煉。”
“你不跟朋友去個酒吧啥的放鬆放鬆?”我這些話估計都是說給芳容聽的。
“那地方太亂,我不去的。”
“哦。”
之後,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反正是假惺惺地讓雪巧跟皓軒認識便是了,我也不知道當時芳容是怎麼想的,不過在半個月之後,我們收到了他們的請帖,莞爾一笑,這是去還是不去呢?有一半功勞或許是我們的,但是另一半卻與我們無關不是嗎?
這是屬於他們的幸福,我們本來就無法阻止的,隻是成全罷了!
“怎麼樣,這婚禮,我們是去,還是不去呢?”我看向眼前的兩個男人,他們聽完話,又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唉……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
(沒有一個活人可以進入這幽暗的冥界,它是掌握著我們生死的地方。判官手上的筆記錄著人間每一個人的生死,招魂索命的黑白無常,將三魂七魄引人地獄。
千百年來,無一例外。如今的地獄,冥王是誰?那火紅的曼珠沙華在三途河邊接引著誰的靈魂?下一世,我們又會在哪裏,哪個地方重新遇見?)